“原来她根本就不在乎我……”林恒哲低声喃喃,眼中满是失落和愤怒,“她只是想留在十二房,甚至还想着攀上父亲。”
林穗瑾看着林恒哲那失望痛苦的神情,心中不由得一阵心疼。
她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理智:“恒哲,有些人,根本不值得你留恋。翠云的心从来不在你身上,她想的不过是利用你罢了。如今她暴露了自己的心思,正好让你彻底看清。”
林恒哲深吸一口气,紧紧攥住拳头,眉头紧锁。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苦涩:“姐姐,我明白了……从今天起,我不会再为她难过了。她的所作所为,让我彻底看清了她。”
林穗瑾微微一笑,眼中带着一丝欣慰:“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恒哲,未来的路还很长,别因为这样的人耽误了自己。你要走的,是属于你自己的路,而不是依靠任何人。”
林恒哲抬起头,看着林穗瑾的目光,心中渐渐感到一种新的力量在涌动。
从此刻起,他必须为自己而活,不再依赖十二房的任何人。
林穗瑾转身,继续整理着行李,并不打算在翠云的事情上浪费太多的心思。
她将一件件衣物井然有序地收进箱子里,神情沉稳,不受任何外界干扰。
毕竟,眼下更为重要的事情,是她和林恒哲的离开,以及如何面对京城的那些事。
这时,石磊快步走进院子,向林穗瑾行礼后,低声说道:“小姐,世子今晚要通宵审讯二老爷,他担心时间来不及,嘱咐您和哥儿先行回京。他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后,便会紧随其后赶回京城。”
林穗瑾放下手中的行李,眉头微蹙:“通宵审讯?这么急?”
石磊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世子决定今晚就审讯,不想给二老爷任何翻身的机会。”
林穗瑾沉默片刻,随后轻轻点头:“我明白了。既然砚之已经安排好,我就按他的意思先回京。”
石磊躬身应道:“小姐放心,世子很快便会赶来京城,他一切都有安排。”
京兆尹府。
夜色沉沉,京兆尹府内烛火摇曳,庭院里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审讯厅内,张震被捆绑着跪在堂中央,面色灰败。
他早已是满头冷汗,双手紧紧地握着,但神情却仍旧倔强不屈。
他知道自己已无路可退,身后之人绝不会轻易放过他,而他唯一的筹码就是沉默。
顾砚之站在堂前,背着双手,神情冷峻,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张震。
经过几轮审讯,张震仍旧不肯松口,只是将所有罪责推到林家二老爷身上,妄图逃避罪责。
顾砚之的声音冷静而压迫:“张震,到了这一步,你还在死咬着不放,所有的罪都推到二老爷身上,你觉得这能救你吗?”
张震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但仍旧硬着头皮说道:“世子,所有的事情都是二老爷一手策划,跟我无关!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一切都是二老爷的主意!”
顾砚之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锋利:“你当真以为,我会相信你只是个替二老爷办事的小卒?林家二老爷不过是一介家族中人,凭他一个人的身份和地位,你真甘愿为他卖命?背后还有谁在操控,你自己心里清楚。”
张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嘴唇紧紧抿住,却不再说话。
顾砚之没有急着逼问,反而冷静地扫视着张震,声音低沉但透着一股强大的威压:“你以为死咬着不说,就能保住背后之人?你不过是替他们挡灾的棋子。
林恒泽的死,只是一个转移我们注意力的幌子,你的真正目的,是要包庇那更大的势力吧?你以为他们会救你?”
张震的额角渗出了冷汗,但他依旧紧咬牙关,不发一言。
见此情形,顾砚之并不急于逼迫,而是淡淡挥了挥手:“石强,把他拒不供述的下场念出来,让他心里有数。”
石强从旁走上前,拿出一份记录张震罪行的文书,声音不疾不徐地开始念道:“张震,身为京兆尹属下官员,贪赃枉法,包庇罪犯,罪证确凿,按律当斩。
死后,其妻妾、女儿将发卖为娼,其子则被流放边境,终生不得返京……”
张震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的冷汗大滴大滴地滑落。
但很快,张震就反应了过来。
他猛地抬起头,瞪着顾砚之,声音嘶哑,带着几分怒意:“世子,你这是公报私仇!我熟读律法,我的罪行再大,也祸不及家人!你这么做,是滥用权力!”
顾砚之听后微微冷笑,目光冷冽如刀,语气冰冷如霜:“张震,你以为你现在说这些就能改变什么?律法面前确实罪不及家人,但你自己心里清楚,所犯的罪不止那些明面上的。这些年你在背后做了多少肮脏交易,包庇多少罪恶,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他一步一步逼近张震,眼神犀利地盯着他,继续说道:“表面上你的罪行确实不至于连累家人,但背后那些你遮遮掩掩、不敢示人的肮脏勾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