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壁上,刻画了不少内容。
他们留下的文明,以及他们的习俗,都在这上面一清二楚。
越往后面看去,我就发现,上面的内容,可怕至极。
也难怪,那些人贪图名利,千里迢迢跑到这里。
在这里,聚集着太多的金银财宝。
美人如画,那更不用说,那些人被勾引的魂魄,就跟不是自己的似的,沉迷于其中。
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一群人,也是蛇蝎心肠。
双方聚集在一起,各种邪恶的事,一件接着又一件。最后,事情一步步变得严重,发展至今。
看着画壁上的内容,我心情有一点点复杂。伴随着一声叹息,对他们的惋惜,也全部都填埋在这里边。
“这些东西……”张小安的想法,当然是把这些东西归为国家,把它全部运送出去。
但我的想法,并不是这样。
“东西留在这里已有百年,百年来,一直不曾被人搬运走。那倒不如一直留在这,没必要在搬空。”
我想,人走茶凉,不如就把东西留在这。
想是这么想,可不见得,张小安跟我的想法一样。
“这里的危害已经解除,就算我们不把这些东西归为国家,运送到博物馆,后续也有人踏入这片土地,迟早有一日,东西是会被盗墓贼偷走。”
“最终的结局都是被带出去重见天日,那倒不如,让考古学家或者博物馆的人前来,将东西一一带走。”
张小安一直为国着想。
从未产生半点自私自利的想法。
看向他时,我发现他的眼中,剩下的满是坚定。
有一种一直为国为民着想的感觉。
看到这一幕时,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我国一直繁荣昌盛。归根结底,是因为有无数个像张小安这样无私奉献,凡事都想着国家的人,才能让国家一步步脚踏实地,越来越强。
“但把这些东西运送出去需要很长时间,最关键的是,一旦出土,不见得还能保持这个颜色,就怕……”
直接氧化。
这个概率极高。
张小安解释:“这一点你就不用担心了,有我们这些考古学家在,这点问题,我们会解决。”
“当务之急,是要有人出去,将消息传递出去,在派人前来这里,把东西都给运送出去。”
其实我并不赞同。
“你难道忘记了吗,跨入这里,外面将会有层层迷雾,伴随着那些迷雾缭绕,随时都可能会走错路。”
“一路走来全是尸体,他们就死在了这么个荒郊野外的地方。你派人前来这里搬运东西,难道你就不怕……”
我言意之下已经够明显了。
无非是在劝阻张小安,别对这里抱有太大的想法。
这个地方……
确实能够将这里的东西搬运至外边。
可就怕有个三长两短,闹出人命,谁来担这个责任?
我的话起了很大的作用。
起初,他也在想,要是能让人前来这里把东西搬运出去,这不挺好的吗?
我的提醒,让他醍醐灌顶。
忽的一下想到了些什么,脸上则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说的倒是挺对,在这么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暗藏着太多未知的危险,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这次如果并未有您这个指明灯,再帮我排除危险,以我的能力,怕是我会跟那些考古学家一样,性命终究是留在这里。”
到底是有些不甘心。
想把东西搬运出去,还有那个尸体……
可想想,这个地方暗藏玄机,存在着太多未知性的危险。
稍有不慎,那便是万劫不复。
前面的几位考古学家,都已经丢失性命,要是因为他的鲁莽决定,而导致更多的人受伤,那可怎么办才好?
就算现在,这里大多数麻烦,危险已经解除,但仍然存在着许多可怕的事。
我的提醒,终究是让他犹豫。
“既然已经死了,命也搭在这,那倒不如就让考古学家们在这里安眠,恰好这里就是百年前流传至今的一些故事。”
“让他们守在这里,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的话,似乎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张小安醍醐灌顶,不由的朝我竖起大拇指,欣慰的说:“还是你考虑的比较周到,竟然连这都能想到。”
“也是,我想法比较简单,总想着把这些东西都搬运出去,这样一来也能够让世人知晓。”
像这些东西,要是能够搬运出去,只要愿意被世人知晓,那其实也是一件好事。只是这地方,到底是死了太多人,阴气太重。
想要进来,那都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
就更别说把东西搬运出去!
总而言之,这里早已成为定局,没必要再纠结。
倒不如,就由着他这么发展。
未来并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但现在能避免就避免。
“能避免就尽量避免,还是别留在这,免得不小心出了事,谁也阻挡不住。”我总是话里有话,可这样说,也是为了确保其他人参与其中。
这点大道理,张小安还是懂的。
就见他面色深沉,继而点了点头:“你说的特别有道理,凡事还是得注重一点,免得出事,谁不是束手无策?”
“已经闹出那么多条人命了,要是再来一次,谁也无法确保,未来到底会发生些什么。”
所以——
张小安终究是放弃了那个想法。
看着墙壁上的画,以及满地的金银珠宝。
哪怕过去百年时间,在这里并没有发生氧化。
这样的能耐,也不知道他们当年究竟是使用了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够让东西保存多年。
两人正准备走,忽然就看到了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周小胖。
我走到他身边,用脚轻轻踹了脚。
“醒醒。”
“这会不会不太好?”
张小安是哭笑不得的看我,总觉得用浇菜不太礼貌。
“没事。”
习以为常的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我又推了推他,“赶紧起来,危险都已经解决了。”
一听,周小胖满脸懵圈,有点呆滞的望了望周围。
他挠着后脑勺,好像是把刚才那些事都抛之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