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一切很静,偶尔的时候会传来一些古怪的叫声,仿佛是人隐藏在草丛里,模仿着动物。
而周围的草丛足足有一人之高,时不时还会传来爬行的声音,让人捉摸不透里边有什么。
可我现在没有闲心探讨那些未知的恐惧,反倒是将目光集中在这尸体上。
古代的祭祀都涉及到萨满,而这些技术也是五花八门,有一些比较特殊的部落,他们喜欢拿活人进行祭祀。
有一些部落则是喜欢用俘虏来祭祀,或者是他们之中最高贵的人。
像是这种祭祀方式,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回想起棺材上的话,我的心里越来越不安。
如果真是一种祭祀的活动,那他们是不是用某种特殊的手段将蛇尾紧紧地连在人的身下,还要保持,这个人不会在走动的时候倒在地上。
我很难想到这是多么残忍的手段,也能想到这些祭祀临死之间是多么痛苦和绝望。
“真是邪门了,如果都是祭祀的祭品,为什么要把这个棺材封在这里?”
“难道说这里边的人的身份跟其他的不同?”我顺着这具尸体往下看。
这才发现那古怪的锁链居然穿过整个棺材,死死的绑在这个尸体的下边。
如果说囚龙锁是为了锁住一些恐怖之物的灵魂,那这条锁链则比囚龙锁更加阴险。
我曾听虎叔说过镇魂锁,这种诡异的东西是为了把一个人的灵魂永远困在一个地方,让他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被镇压的灵魂会一直受到折磨,这辈子也没有办法走出去。
我总算明白这棺材上面为什么连个封印都没有,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在下边的锁链上。
想要打开这个锁链并不容易,可从之前祭祀的画面当中,我推断出了一个问题。
眼前这个人很有可能是被用作龙王的祭品。
而他和龙王之间的仇恨必然不浅,我也感觉到这一切悲剧的来源都是那龙王。
无论是村子里面无缘无故消失的人,还是鬼母悲惨的医生,又或者是黑山,乃至于现在的镇魂锁。
龙的寿命悠长无比,我也不知道这可怕的龙王到底存在了多长时间。
“你一会就说在上边站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要随意走动。”
“我下去看看,能不能解开这根锁链。”
周小胖向着周围放了两眼,明显有些害怕,对上我的眼神之后,他又挺起胸膛,狠狠的拍了两下。
“你这是什么眼神?胖子我平时的时候胆大包天,从来没有害怕过!”
“上面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你安心下井。”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从怀里拿出几张符纸塞到胖子的手里。
我整个人抓住棺材,慢慢的来到了锁链上。
顺着锁链不停的往下爬,本以为这个景应该不深,可随着我慢慢往下才发现不对劲。
足足爬了将近五分钟,我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底部。
反倒是周围的一切越来越黑,偶尔还能感觉到呼气的声音。
不敢想这周围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只能够紧闭着眼睛。
大约又过了两分钟左右,我猜猜感觉来到了底下。
随着我的身体落下的那一刻,周围的沙土突然飞了起来。
原来这个地方是一口枯井,哪怕是很久以前曾有过水也早已经干涸的差不多。
没想到在湘江还能出现这种地方,湘江的天总是很阴沉,就好像是无数的黑暗压在人的肩头。
属于江南的天有着他们独居的特色,哪怕是在冬天的时候也可能会阴雨绵绵。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显出如此枯败的景象。
我试着转了一下,被埋在沙土之中的锁链。
哗啦啦的声音响起,整个锁链居然如同蛇一样扭动起来。
我顾不得那么多,立马向后退了两步,只见一只黑蛇猛地从里面冲出来,张开牙齿就要向我咬来。
这井的底部不足一米见方根本就无处可躲,也许是在死亡的威胁之下,我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死死的抓住蛇的上下颚。
伴随着我的手,猛然之间发力,这条蛇的嘴被我掰开。
惨叫一声之后,再次钻回到了土里。
在它逃的那一刻,我发现蛇的脑袋耸拉着,应该是已经被我伤到。
我顾不了那么多,顺着蛇之间过来的位置,拿着洛阳铲狠狠的铲了上去。
伴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很快就在这里挖出了一个洞,应该是蛇刚才离开的地方。
我将周围的土全都扒下来,果然如此,这个洞紧挨着旁边的锁链,而最难办的是不知锁链到底有多深。
我从怀里拿出打火机,将之前准备好的蜡烛点燃。
在我下来之前的时候就已经确定过这里并没有易燃易爆的气体。
不然我早就已经窒息而亡。
周围的墙壁上画着一幅又一幅的壁画,只是这些壁画是红色,看起来像是干涸的血迹,应该是有人在临死之前所画。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精神失常,上面的话非常的混乱,人长得都是鬼一样的脸。
我想要从这句话当中琢磨出一些蛛丝马迹,直到最后一幅画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画上面是一个道士,手里捏着一根锁链,另外一头拴着一个人。
前方不远处是一个青铜棺材,这个道士把这个诡异的人封印在了这里。
这幅画的最后边还标注了一个非常诡异的东西,那看起来像是一个磨盘,可经过我仔细辨别之后,才发现是一个头骨。
那头骨的上面破了一个洞,而锁链就是从这头骨上面穿过。
我心中带着震撼,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之前得到的头骨,和上边仔细进行比对,居然有八成相似。
这是七世善人的头骨,上面蕴含着非常强大的法力,难道这就是破开锁链的关键?
我不敢在这里动手,狠狠的拽了拽铁链,没想到上边居然没有声音。
周小胖应该在上面等着我如今去了何处?
我又试着喊了两声,依旧没有回应,怀揣着不安,我在这所恋不停的往上爬。
而周围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冷,仿佛有人趴在我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