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虎叔有几分激动的样子,我回头看了一眼索尼,不过索尼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好似苍老几分,弱弱的抬头,看着倒有一些忐忑不安。
“守镜人,是一门特殊的职业,拥有饲养鬼魂的能力,那两个小鬼应该是你从小便开始饲养的吧,只是你鬼迷心窍,寻到同道中人,不满足小鬼守镜的能力,来自生活的压力,迫使你想借助小鬼获取更大的财富,结果没想到最后控制不住变异的小鬼。”虎叔叹息着问道。
“怪不得这段时间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想必那个人就是你吧。”索尼疑惑,而看到虎叔没说话,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们捉鬼人,对我们守镜人应该非常馋涎的吧,得到了鬼镜,你们捉鬼的本事也将暴增。”索尼有几分自嘲。
鬼镜?
听到两人一直在交谈这个陌生的名字,我情不自禁的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幕,虽然这世界上散落着一些鬼魂,但如果说是群鬼汇聚在街道上,这种事情肯定是被捉鬼人不允许的。
“刚才你看到的,就是鬼镜内的场景,他们守镜人每代可以从中挑选两个鬼魂加以培养,可以用来护镜。”虎叔似是知道我的疑惑,开口解释说。
听到虎叔的话,我心中的疑惑稍解。
“去我家坐坐吧。”
索尼揉了揉眉心,能看出他疲惫不已的模样,等他起身后,来到路边,伸手拦辆车就离开了,等到了闹市附近,索尼带着我和虎叔来到一处房间,打开房门。
房间大概有个百平左右,但我刚一进去就感受到阴风阵阵,里面挂着诸多的白布,而正中央的桌面上放着一个圆滑如玉的镜子,想必就是索尼口中的鬼镜,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来到木桌的前方,近距离看鬼镜。
鬼镜巴掌大小,古铜色,虽然周边圆滑如玉,但根本不能照射出人的样子,而且看样子圆镜并不完整,因此我有些好奇,我瞪大眼睛,伸头看着鬼镜,但就在此时,一只惨白的手掌突然从鬼镜中伸出,抓着我的头发就往里面拽。
那手臂的力气很大,我脑袋直接被拽进巴掌大小的镜子内,而镜子内,果真就是我刚才遇见的场景,雾蒙蒙的大路中央,正有无数人影闪动,而此刻伸手拽我的是一个脑袋险些被分为两半的鬼魂。
看这鬼的恐怖样子,我可被吓得不行,好在此刻一股力道从外面传来,直接把我的身体拉了出去,等拉出来,我能透过镜面看到那鬼缓缓转身离去。
我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膛,一屁股坐在地面上,而虎叔看着圆镜,眉头紧皱。
“鬼镜并不完整。”
看到虎叔望来,索尼点了点头,来到鬼镜的前方,咬破手指,滴在鬼镜的镜面上,而中年男子的血液落在上面竟逐渐覆盖整个镜面,里面的场景也不再可见。
“鬼镜的确是不完整,我这里的鬼镜只是五分之一而已,而其他四块鬼镜被人给带走了。”索尼摇了摇头,脸色有些苦涩,淡淡的道。
听到索尼的话,虎叔陷入沉思。
“虎叔,什么是鬼镜?”我终于是忍不住心底的好奇,看向虎叔,问道。
“你可听过清明上河图?”虎叔问我,我点了点头,清明上河图是北宋画家张择端所作,是古代十大传世名画之一。
虎叔叹息一声,也不再吞吞吐吐。
“清明上河图和鬼镜,实则便是务实与务虚,那画中描绘的场景便是鬼镜内部的真实写照,那张择端能画出清明上河图,绝非偶然,他可是当代傀儡派的杰出代表,一身捉鬼术早已变幻莫测,因此炼制鬼镜,将炼制的鬼傀儡放进其中,寻个弟子便让其守护鬼镜。”
“但鬼镜并非只能容纳鬼傀儡,并且还能让鬼魂不受轮回之苦,里面自成空间,因此是上天所不容,据说刚炼制完成,天降神雷,虽然张择端侥幸保住鬼镜,但也重伤,绘制完清明上河图便早早撒手了。”虎叔开口说,他身为老一辈的茅山捉鬼人,翻阅过门内的一些典籍,倒也看到过鬼镜的介绍。
听到虎叔的话,我震惊的看着那小半块圆镜,我倒没想到一枚小小的圆镜竟然还有如此故事,能够自成空间,收养鬼魂,那可不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不由自主的,我又想起鬼头村,如今的鬼头村不也是这样,以河水为界限,恐怕现在都无人敢靠近。
“鬼镜当初一分为五,恐怕也是有些隐秘,而且我可是听闻这段时间闹市的人工湖不断有人溺水身亡,而且根据我的观察,那是有人想刻意炼制恶鬼。”虎叔看着索尼,精光浮现。
“那事可不是我干的,我也在调查,身为守镜人,多少还是有守护凡人安全的责任,而且我曾与那人交过一次手,根本不是那人的对手,而且那人蒙着面,根本看不清其模样。”索尼解释说。
接下来,就是虎叔给索尼交换一些意见,而我闲来无事,就开始在房间中闲逛。
房间中,倒是挺为简陋,两室一厅的装饰,不过在闹市区,这个房间已经上百万的价值,而我来到侧卧门前,不经意的抬头往里面看,顿时眼神一愣。
在侧卧内的墙壁上,挂着一副长帘,而上面龙飞凤舞的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字迹,而让我激动的是,这些字迹竟和无字天书上的字迹一般无二。
“虎叔,快来看!”我招呼虎叔,而看到怪异的样子,虎叔赶紧走来,等看到墙壁上的长帘,虎叔的表情和我一般无二。
“这长帘你是哪里来的?”虎叔直接问索尼。
“祖辈相传,当初我的爷爷和其他四位亲戚住在一起,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爷爷和另外四家亲戚分开了,听爷爷说每家都有一个这样的长帘,要让我必须保存好,不能有一丝闪失。”索尼倒是满不在乎的说:“上面可不是字,我早早就找专业人士辨识过了,更像一种符号。”
金木水火土!
我想到无字天书最后的藏头诗,猛然冲进侧卧,来到长帘的前方,而果真如我所料,长帘的最下方有一句古诗。
土屋藏娇百年行。
土!
我激动的很,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突然刮来一股凉风,而一只惨白的双手正在我背上缓缓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