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刚才的人已经信了一大半,但是听到她亲口承认的那一刻,还是引起一阵小小的惊讶。
徐宁欢没急着反驳纪临风刚才说的话,而是直接走到会长面前。
她朝会长伸出手:“会长,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na,能受邀来参加这次展会很荣幸。”
会长愣了一下,急忙伸出手,互相吹捧:“你能来参加,是我的荣幸才对。”
两人轻轻握了一下手,徐宁欢紧接着开口。
“不好意思,我只是不喜欢被人过度关注,所以才出此下策,隐瞒身份来到现场,毕竟这次机会难得。”
“但是仅仅因为我一个无心的小举动,被人说成是偷盗珠宝的贼!”
徐宁欢音量拔高了几分,脸上笑容消失,被严肃和冷意所取代。
她转头看向纪临风,态度强势:“纪先生敢这么说一定是有证据吧?那就拿出来让大家都看看!”
“如果没有证据还敢这么污蔑我,我会让我的律师起诉你污蔑诽谤!”
大家都没想到徐宁欢的态度会这么强硬,刚才讨论地最激烈的几个人顿时也不敢说话了。
纪临风嘴角笑意逐渐淡了下来,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
倒是他小瞧了徐宁欢,没想到被他戳破身份后,还能这么淡定自如地应对这种情况。
见纪临风没有回答,徐宁欢直接看向不远处的程媛。
“程媛,联系律师,我要……”
“抱歉!”
纪临风突然开口,打断了徐宁欢的话,他一脸诚恳地说道。
“刚才的话是开玩笑的,我并没有什么证据,我最近推理悬疑片看多了,所以下意识多想了。”
“是我玩笑开大了,我向你道歉。”
纪临风态度诚恳,但显然徐宁欢还没打算接受他的道歉。
局面一时间僵持不下,气氛有些尴尬。
会长干笑了两声,急忙站出来缓和气氛:“na,既然纪先生道歉了,要不然这件事就算了吧?”
“你和纪先生都是我请来的贵客,你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别让我为难,行吗?”
徐宁欢眉心微动,半晌才勉为其难地说道:“好吧,既然会长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道理不给你面子。”
她看着纪临风,眼神带着几分警告:“只不过希望纪先生以后能谨言慎行,不是每一次都会有人出来帮你说话的。”
徐宁欢的话带着几分教训意味,纪临风不仅没有生气,还笑了:“徐小姐教训的是,这次确实是我过分了。”
他朝徐宁欢走近两步,伸出手:“为了表示歉意,我想请你跟我一块跳个舞,不知道徐小姐能不能给我这个面子?”
徐宁欢盯着他伸出来的手,没有立刻做回答。
“你的面子还没有这么大。”
傅南祁的声音突然插进来,替徐宁欢拒绝了纪临风的邀请。
傅南祁宣示主权一般,伸手搂住徐宁欢的腰:“我是她的男伴,她要跳舞也是跟我跳。”
徐宁欢感受到男人大掌贴在腰上的温度,有些不适应,但考虑到今天场合的特殊性,终究没有推开他。
旁边的人也开始好奇傅南祁和徐宁欢的关系起来。
纪临风被拒绝也不觉得难堪,慢慢收回手,笑道:“那希望下次能有机会再请徐小姐一起跳舞。”
会长急忙附和了两句:“一定会有这个机会的。”
“好了,既然误会说开了,那大家就不要都围在一起,今晚玩得尽兴一些。”
这件事到此总算是落下帷幕了,会长拿了酒杯,过来敬了傅南祁和徐宁欢一杯。
徐宁欢的马甲掉了,不少人都跑过来敬酒,想借此机会跟她认识。
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徐宁欢也不想搞得自己多高冷,所以那些人过来敬酒时,她几乎是来者不拒。
很快,徐宁欢便有点上头了,到后面脚步虚浮,几乎有些站不稳。
傅南祁一直陪在她身边,看她喝醉了,还替她挡了两杯,然后将人扶着走出宴会厅,抱进车里,带回酒店。
徐宁欢上车的时候,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傅南祁跟她说话也没反应,他怕徐宁欢半夜醒来会没人照顾,只好先把她带回自己的房间。
他替徐宁欢脱了衣服,拿自己的衬衫先帮她换上,想着这样睡觉舒服些。
但他只顾着徐宁欢睡觉能舒服一点,完全没想到其中的煎熬。
他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对徐宁欢的忍耐力。
剥掉徐宁欢身上那层布料后,女人完美的身材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傅南祁捏着干净衬衫的手指一紧,视线从女人白皙光滑的肩膀往下,大片春光尽收眼底。
男人眸色暗了暗,喉结滚动,手指情不自禁地抚上徐宁欢的脸颊。
身体一点点压了上去,想含住她柔软的唇。
嘴唇快碰上的时候,傅南祁动作一顿,突然一个翻身,猛地下了床。
不行,他不能趁人之危,否则明天徐宁欢醒了,只会对他更加厌恶。
傅南祁调整了一下子呼吸,扭过头,努力不让视线落在徐宁欢身上。
他迅速给徐宁欢扣好纽扣,拉过被子盖住她的身体,紧接着快步往浴室走去。
傅南祁站在淋浴头下面,直接打开冷水,水流直直冲下来,冰冷的水刺激到皮肤,勉强抚平了一点身体的燥热。
浴室里水声不停,而这时,床上的人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徐宁欢迷茫地看着周围,脑子一团浆糊,完全转不动。
身体里传来一股冲动,徐宁欢立马下了床,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间走去。
傅南祁还在洗澡,突然,门一下子被人推开。
他听见声音,转头看去,徐宁欢正眯着眼睛,摇摇晃晃地往里面走,旁若无人地坐上了马桶,开始解决需求。
傅南祁在原地愣了好久,等到徐宁欢站起身,冲完马桶,洗完手,准备离开的时候,他才回过神。
徐宁欢解决完需求,直直往门口旁边的墙壁走去,一边使劲推着墙壁,一边欲哭无泪地说。
“为什么这个门推不开,好讨厌,什么破门!”
她跟一堵墙较上了劲,对着它又踢又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