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宁心念一动,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箱子一时间打不开,姜永宁干脆让人保管了起来。
直觉告诉突哈单里面的东西和突厥有关系,“若是长公主打开了箱子,可否通知我一声,我也很想知道大梁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好。”姜永宁一口应了下来。
季言瑾这时悄悄的给姜永宁比划的了一个手势。
姜永宁立刻对着突哈单露出了笑容,“时辰不早了,再有一个时辰天就黑了,不如我们先下山如何?”
突哈单并没有看到姜永宁和季言瑾之间的小动作,反正两处宝藏都有自己的人守着,他也不担心姜永宁会贪了去。
于是,兴高采烈的跟着姜永宁下山了。
薛老将军带着留守的将士迎接众人凯旋而归,先前运下山的宝物已经妥善的收藏好了。
薛老将军还让厨房的人准备大宴,打算好好的庆祝庆祝。
突哈单想了想道:“左右时辰还早,既然是大宴,怎么能够没有猎物呢,我让我的人进山一趟,猎些猎物回来助助兴。”
此话一出,就连薛老将军看突哈单的眼神都变得和蔼可亲了不少。
突哈单也感觉到了,进山之前吩咐手底下的人卖力一点,尽可能的多猎一些猎物。
刚找到了宝物,大家都很高兴,即便不用突哈单叮嘱,突厥士兵也会尽心尽力。
姜永宁想起了一件事,“段琪呢,找到段琪的下落了吗?”
薛老将军笑容一收,“收到长公主命令之后,末将已经派了人四面八方的去找了,可现在为止也没有找到,说不定他已经逃走了。”
姜永宁望着远处的深山,眼神里泛起了波澜,“说不定是藏到山里面去了。”
薛老将军为难了起来,“倘若真的是藏到山里面的可不好找,况且,我们也不能在此地停留太久。”
这里毕竟距离突厥太近了,姜永宁的身份有特殊,时间长了难免不会生出乱子来。
天黑后,突厥士兵满载而归,所有的猎物一半送到了大乾的后厨,一半按照草原的规矩烤了起来。
将士们载歌载舞,欢聚一堂,哪怕是语言不通,大家脸上的笑容却真实。
别说突哈单了,就连士兵也觉得新奇,以前他们打仗的次数多了,可一同作战的却没有多少次。
这一次合作下来还真不赖。
吃饱喝足的,突哈单还点击着宝藏的事,可看着姜永宁一副要睡过去的样子,他想了想并没有开口,反正他的人也在看守宝物,一夜的时间宝物总不会飞了。
突哈单的酒量很好,回到营帐后酒意直接醒了七分,“如何了?”
“恭喜王子,不算两处大的宝物,我们之前搜查的一些小宝物里面的东西,也够我们吃两年的了。”
如果算上两处宝藏分的东西,就更多了。
东西多了,问题也随之产生了。
“王子,这么多的宝物,我们怎么带回去,倘若都换成了粮食和茶叶盐巴,只怕……”
哈日勒后面的话没有说完,突哈单却已经懂了,他眯起了眼睛,确认四周无人后,“舅舅,你觉得我将宝物暂且让姜永宁保管如何?”
“她?”哈日勒摇头。
突哈单也有些顾虑,“我也知道这么做很容易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可若是真的带回去,那可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交给姜永宁起码还有五成的希望。”
哈日勒没想到王子竟对姜永宁的评价这么高,不过纵观这两日大乾的做法,的确不错。
“王子有把握吗?”
“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是总要试一试。”
突哈单在想着姜永宁。
姜永宁也在想着突哈单,“从今天的事情上可以看得出来,突哈单人品不错,但是以后就难说了。”
一个人在低处太久了,所表达出来的个性和品德是会骗人的,一旦有了高位或者权势就有可能变成另外一个人。
季言瑾留在了姜永宁的营帐中,将第三处藏宝地的宝藏明细告知了姜永宁。
第三处宝藏是一处墓碑中发现的,上山的时候姜永宁就发现了,草原的山匪一般不会立墓碑,都是随便找一个地方埋了,顶多是立一个坟堆。
根据山寨里面活着的土匪说,墓碑里面安葬的是曾经的二当家,也是扎那克的结拜兄弟。
他是在一次抢劫的时候死的,他死后大当家的为了纪念他为山寨做的贡献,特意立下了墓碑,让山寨里面的人瞻仰。
姜永宁和扎那克交过手,此人卑鄙无耻,完全不像是会为了纪念兄弟立碑的人,当时她就断定里面有东西。
事实上,墓碑里面的东西才算得上最大的一处宝藏,里面挖出来不少的金砖,珍贵的玉石也有不少,甚至还有夜明珠。
即便是在宫里面,夜明珠也没有多少,可是在墓穴里面就发现了三颗夜明珠,最大的甚至有拳头大小。
姜永宁听着季言瑾说起墓穴里面宝物的明细,渐渐地不淡定了起来,“按理来说寻常的打劫应该不会有这么多宝物才对。”
金银细软也就罢了,竟然还有夜明珠一类的东西。
甚至还有金砖。
季言瑾也觉得不对,“我已经让人将宝物封存起来了,等回头再调查。”
姜永宁眸子里闪烁着光芒,“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山寨里面其他人可能不知道宝藏是从哪里来的,段琪一定知道。”
“可是段琪不是没有抓到吗?”
姜永宁眯着眼睛道:“我们挖出的宝藏的事情,段琪应该还不知道,所以他一定不会离山寨太远,只要想个办法将他引出来再活捉就行了。”
“怎么引?”季言瑾说到一半,察觉到了姜永宁的视线,摇头道:“不行,长公主怎么能只身犯险。”
“可我们的时间不多,停留的太久,我担心突厥会多想,我也担心段琪若是知道宝物被我们挖出来了,会一走了之,他在这里盘踞了这么久,知道的事情一定很多,放走他实在是我们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