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清虽然爱她,但是他不能失去他的势力,失去的这些他怕是连爱她的权利都没有了。
姜永宁没有否认,她的确有这个打算。
“永宁。”陆霁清揽住她的腰,吻住了他的唇,“永宁,我可以用其他的办法帮你找到他们,你不要让我为难好不好?”
姜永宁并没有推开他。
陆霁清将她打横抱起,向着床榻走去,姜永宁顺从的窝在他的胸口,手指是不是在上面滑动,惊起了一阵颤栗。
床边依旧放着酒,陆霁清语气带着恳求,“这次能不能不喝了?”
姜永宁却执起杯中酒,凑到了他的嘴边。
陆霁清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下一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身体很快发热起来,姜永宁依旧等陆霁清求饶的时候才满足他。
事后,让人将他送了回去。
不管陆霁清做了什么,都无法和她同榻而眠,无论多么的卖力都要喝酒,仿佛在他们中间永远横着一条线,一条永远都无法逾越的线。
姜永宁看着进来打扫的赵嬷嬷,轻声问:“秋怜怎么样了?”
赵嬷嬷道:“奴婢昨日去看过,秋怜姑娘的腿废了,以后应该站不起来了,看守的人说她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林公子的名字。”
林北辞!
一抹忧愁划上心头。
林北辞一直关在梧桐宫内,衣食住行方面,姜永宁都尽量满足他,林北辞也从来没有主动找过麻烦,但是直觉告诉姜永宁他暗中一定不老实。
秋怜的事情是否和他有关呢?
赵嬷嬷打量着姜永宁的脸色,“公主,要不要撤掉秋怜姑娘身边的人?”
姜永宁的差异的看了赵嬷嬷一眼,赞赏道:“自从赵嬷嬷来了本宫的身边,本宫省了不少的麻烦。”
赵嬷嬷脸色一白,噗的一声跪了下来,“奴婢多嘴,请公主赎罪。”
说着,猛的扇了自己两巴掌,姜永宁听着都疼。
“好了,本宫不怪你,就按你说的做,撤掉照顾秋怜的人,再派人盯着看有什么接近她,另外再将她说梦话的事情想办法让林北辞知道。”
“是。”
小安子小德子服侍陆霁清躺下,二人离开后,一道鬼魅般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殿下。”
陆霁清并没有睁开眼睛,沙哑着嗓音问道:“劫走潇湘的人找到了吗?”
“对方似乎有意切掉跟踪,我们的人跟丢了,不过眼下基本可以确认,潇湘就是林北辞的人。”
陆霁清问:“另外一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因为时间久远,知道的人差不多都死了,又是在辽国,查起来比较费力,还请殿下耐心等待。”
陆霁清的声音蒙上了一层阴鸷,“派人盯着南宋则,我要知道他是不是别人派来的探子。”
想到永宁手里拿着的那本诗集,陆霁清心中就怒火中烧,连着好几日挑灯夜读,日日都去找南宋则比试,虽然依旧会输,但是却南宋则的表情却越来越严肃。
姜永宁只当陆霁清是想要证明自己,并没有阻止。
反倒是姜洺钰,每天上完夫子的课后,也不走,让人摆上点心开始看好戏,有时候他会为南宋则叫好,但是最近他竟然忍不住为陆霁清鼓掌了。
南宋则本来不喜欢被陆霁清纠缠,当然不是他怕了对方,只是单纯的看不惯他梁人的身份罢了。
可渐渐的他发现陆霁清是一个可塑之才,他竟然就靠着几本诗集,凭借着自己的悟性一点一点的提高上来了。
连带着姜洺钰都跟着提高了不少,每次听梁人吟诗作赋他的进步可谓不小。
正是因为看到了姜洺钰的的进步,谁都没有将这件事捅到长公主面前。
不曾想这一日却被太皇太后遇上了,太皇太后以陆霁清影响陛下读书为由,将人压到了慈宁宫。
姜洺钰试图阻拦却被太皇太后挡了过去,只好将此事告诉了姜永宁。
姜永宁得知此事立刻来到了慈宁宫。
太皇太后端坐在高位上,“永宁来了!”
姜永宁开门见山道:“皇祖母,陆霁清人呢?”
“他耽误皇帝读书,我将他打了一顿。”
姜永宁攥紧了拳头,“皇祖母凭什么说陆霁清耽误陛下读书?”
“他整日去找南宋则比试,这不是耽误陛下读书吗?”
“我问过陛下的夫子,他们都说陛下最近大有进步,何来的耽误,皇祖母莫不是消停的日子过久了,非要掀起事端?”
太皇太后老脸一红,愤愤道:“哀家这么做不光是为了陛下,也是为了你好,不要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喜欢他,但是也不能因为一个质子耽误了政事。”
“皇祖母可是觉得永宁最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吗?”
太皇太后一噎,她本来就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想要让人知道她的存在,否则日子久了怕是不会有人将她放在眼里。
却不想这丫头竟然一丝情面都不给她。
“现在没有,以后呢,男女之事谁能够说的清楚,万一你对他情根深种,到时我们大乾的江山岂不是要拱手送人了?”
这句话戳到了姜永宁内心最不愿意回想的事,脸上寒光爆射,“皇祖母大可以放心,我不会让大乾的江山落在别人的手里,既然皇祖母担心陆霁清会误事,索性将他留在慈宁宫伺候皇祖母好了。”
太皇太后闻言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见她阴沉着一张脸,顿时心虚了起来,“罢了罢了,人我也罚了,你带回去吧。”
看着伤痕累累的陆霁清,姜永宁又气又急,不断催促着太医诊断。
“公主殿下放心,陆公子的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身上的伤怕是要好好的养着了,尤其是手上的伤。”
姜永宁让太医开药,居高临下的看着脸色惨白的陆霁清,“皇祖母都问你什么了?”
陆霁清看到她眼中的担忧,勉强扯出了一抹笑意,“别担心,她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姜永宁心头一震,眼中划过一丝不忍,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的犀利,“少自作多情,我是问你皇祖母都问了些什么,可是和朝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