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铁棍将少年当头打倒,妇人更是被打的惨叫连连,见少年头顶中棍不知生死,妇人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骨瘦嶙峋的脸上仅剩下一张面皮,她的眼窝凹陷,眼神涣散,眼看就要熄灭,但本能让她拖着血肉模糊的身子爬到少年身边,艰难的俯身掩在少年身上,头一歪不知生死。
“将二人拖至乱茔岗,喂食胷狗。”宫装美妇冷声道。
“夫人,敬请息怒,这孩子毕竟是三少爷啊,万一老爷回来,夫人恐怕不好交待…?”旁边一名绛色戎服,虬髯大汉面色恭敬,拱手提醒道。
“尔敢!哼…,也罢,姑且饶了这贱婢,将此二人拋到后府杂院,任其自生自灭,尔等若有周济,我扒谁的皮!”美妇稍一犹豫,面色含霜冷声道。
“诺!赶紧抬走!”那虬髯大汉神色一喜,板着脸一挥手。登时上来三名家仆将二人置在木板上,抬起木板朝府后深处而去。
“夫人放心,小的亲自督办。”虬髯大汉低头讨好道。
美妇冷哼,扭动细腰拂袖入了内堂,虬髯大汉躬身拱手,只送的美妇不见踪影才敢直起腰身,转身朝三人追去。
再说幽州域,域主樊峻,其玄仙修为在幽洲疆域独霸一方,乃一方官派领主,如今他满身污泥,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直起腰身,抹了一把额头冷汗面色呆滞,心有余悸自语道:
“刚才那神识一击好是凶险,看来那颗绿珠定是,外界某位大能遗宝,或是陨落,将神魂或神格寄于此珠,破界而来,凭这一击,我想他的修为不在仙帝之下,他慌不择路闯入冥界,定为夺舍而来,必定受了重伤,嗯…。樊峻皱眉,思索一阵后,眼神一亮,自语道:“常言道,富贵险中求,如此逆天机遇,我焉能放过,嗯…,此事暂不声张,定要夺得此珠!”想到此处,樊峻腾身而起,站在空中,放开神识,朝绿珠远遁方向搜寻。
再说那虬髯大汉,紧走慢赶,几步追上了三人,快到近前却听一名姓葛的家仆叹息道:“唉…,芮夫人势大,优夫人真是可怜啊。”
“唉…,可不是吗?这优夫人真是不幸啊,错就错在这孩子是三少爷,倘若不是,倒也落个逍遥自在。”抬着木板的另一名姓严的家仆,叹息道。
“嗯…,的确如此啊,遥想当年,几位夫人个个年轻貌美,心地良善,平日里待我们不簿,唉…,只是这芮姬夫人一来,自恃出身高贵,修为惊人,却想不到…,她的心肠如此歹毒,几年时间,几位夫人,少爷,小姐均死于非命,唉…,可悲啊可叹,我等下人真是命贱如草芥,唉…。”葛姓家仆面现悲愤叹气道。
“嘘…,你俩小声点。”另一名护送的季姓家仆,伸出手指警告道。“那…哼!”葛姓家仆欲言又止,面色冰寒。见这家伙不服气,季姓家仆却一脸狞笑,幸灾若祸又阴阳怪气冷声道:“这怪得了谁啊?哼…,要我说,怪只怪这优氏自不量力,连府主大人都对芮姬夫人敬畏如虎,何况我们?尔等遵令就是。”他又低头看了一眼木板上的优氏,眼神中迸发出残忍,自语叹气道:“唉…,可惜了…,想当年优夫人多么地貌美如花,让我敬为天人,可惜啊,如今已是,形同枯槁骷髅,白瞎了当年一身白花花的娇躯,你看,这浑身上下尽是血污烂肉,没一处好地方。”季姓家仆说着忍不住伸手,拧了一下女人胸前,面现贪银之色惋惜道:“唉…,若不是她身上肮脏,爷我今天必在她身上放放火气。”
“季礼!你…!焉何,敢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想当年,你也曾受过夫人恩惠,如今落井下石,你还有点良心嘛?”愤怒的葛姓家仆真想扑上去咬季礼一口,怒斥道。
“良心…?”季礼面罩寒霜轻蔑道:“你他娘的在燕都府给我讲良心?哼!你还是省省吧,这是个人吃人鬼吃鬼的世界,哼!他妈的,今天若不是看在我们同阶份上,你俩刚才所言,我必让芮姬夫人知晓,哼!”季礼面露不屑威胁道。
葛姓,严姓家仆闻言,惊出一身冷汗,赶紧低头作揖答谢。
“尔等休要胡言,赶快走!”虬髯大汉眼神冰寒突然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