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明走后。
阿怡跟着密伦娜和巧巧回来。
“爹爹。刚刚那个人好凶恶啊。”
靖王心里吃一惊:阿怡她怎么这样说呢?
就问:“女儿,你怎么知道呢?”
“爹爹。那个人看阿怡时,眼里露出凶光。阿怡觉得,他好像想杀了女儿。”阿怡说。
靖王心里咯噔一下。
他知道,阿怡未经世事,全凭先天性的直觉,那一定是真的。
虽然靖王知道了赵公明的邪恶本性,但绝对没料到,赵公明会对三四岁的小孩都有杀心。
对他自己,没所谓,又不是第一次,但对儿女,靖王害怕了。
儿女比他的命还重要。
他甚至有些犹豫要不要去越国帮忙。
但他已经答应了,按他的性格,是绝对不能反悔的,即使刀山火海,都在所不辞。
靖王决定单枪匹马去。
靖王一人骑一匹快马,从岳州出发,过了梅岭,进入韶州。
但不能搭客船了,浈江洪水翻涌,浊浪滔天。
看来岭南也经历了一场大灾难。
越往下,地势越低,受灾越严重。
靖王想起黔州的灾情,看来越国也不见得好在哪里。
越国比黔州大多了,兵力不足,救灾不及时,那个惨状,比黔州严重多了。
靖王暗想:好在没让密伦娜没跟来,要不她又要一路哭着到番禺。
骑马到番禺,自然慢了很多。
靖王先到蓝子涵家,问候蓝叔蓝妈,问了子涵回来没有?
蓝叔蓝妈都说没有。
靖王奇怪了:“子涵姐,这是怎么啦?你去哪里了?不回我那里,爹妈这里总要回吧?”
靖王告辞蓝叔蓝妈,到了越王府。
一通报,越王和赵公明亲自迎了出来,客客气气的。
和第一次来,简直相差万倍。
越王要为靖王摆酒洗尘。
“不必了,越王爷,随便吃点就可以。”
但越王不让,非要摆酒设宴招待靖王。
没办法,席间,靖王问了番禺的情况。
越王和赵公明总是说:“不急不急,明天带您去视察一下。”
人命关天,靖王怎么不急啊?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靖王睡在越王安排的宾馆,但哪里睡得着?
他起来,在阳台望天。
天上几颗星星,似乎很安详。
但远处似乎传来哀嚎声,非常痛苦的哀嚎声。
靖王想:“这是怎么啦?”
但已经是晚上,他又不好出去看。
回去睡觉,还是睡不着,那个哀嚎声好像一阵阵传来。
但宾馆大门已经关了,靖王只得从阳台上爬下去。
循着哀嚎声走,往东?往西?往北?往南?
怎么回事啊?好像东南西北都有哀嚎声。
靖王非常震惊。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要选择一个地方,一个点。
到了一间房子前,那个哀嚎就越难受了。
靖王拍拍门:“开门啊,什么事?”
连续拍了十几下,才听到脚步声。
打开个门缝,露出一张憔悴的脸:“找谁?”
“我听到你家的哀嚎,过来问问究竟什么事?”
“没事。”那人关了门。
“怎么会没事啊?”靖王想,“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他继续拍门。
“官人,究竟什么事?”那人气呼呼拉开了门。
“我问你家,究竟出什么事了?”靖王说。
“既然你爱管闲事。那就进来看看吧?”那人冷冷说。
靖王跟着那人进了屋。
一个老者坐在椅子上,在嚎叫着。
靖王仔细看,这老者的脸浮肿,脚浮肿,而且腐烂了,已经见得到白骨。
那一个惨状啊,令人目不忍睹。
“不止一人呢。”那人把自己的裤腿来提起来,也是浮肿。
这人也是那样,也许他年轻,还没到那么严重。
“是不是大家都是这样?”靖王问。
“几乎家家都有这样的病人。”那人说,“自从水灾过后,就这样了。”
“大夫怎么说?”
“大夫也没办法。况且很多人家都请不起大夫,买不起药。”
靖王觉得非常悲哀。
他知道,这是灾情后没得到及时处理后疫情。
大灾后必大疫情。
官府没做好工作啊。
靖王离开这家,又去看了几家,几乎都是这样。
令人于心不忍。
必须想办法啊。
但有什么办法呢?他把师父教过的经文从头到尾过了一遍。
是呀,是有一些寻医问药的章目呀,但都不是对症药啊。
靖王回到宾馆,从阳台爬上去,一夜没睡,一夜都在想,用什么法子,解除疫情。
原来赵公明是要我来想办法对付疫情啊。靖王想。算你还有点良知,关心百姓疾苦。
一早,越王使人来请越王用餐。
“越王,请问您要本王来是?”靖王问。
“靖王。”越王说,“前段日子,王妃上白云山祈祷,为百姓求福。回来后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