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州到衡州,才几百里的路程,不急,就多住几天。
公主也觉得蓟州好玩,也不急着回去,到处逛。
靖王为了补很少见蓟嶂蓟画兄妹俩的遗憾,天天和两兄妹泡在一起。
两兄妹,别看才一个四岁一个三岁,但跑起路来,飞快,和同龄相差很大。
蓟画,名字取得很女儿气,但一点都不女儿气。
她甚至和哥哥比赛。
不知是哥哥让着她还是她比哥哥强,常常是她赢了。
蓟画自己来找父亲:“爹爹,哥哥的神兽是我的。”
靖王吓了一跳:“难道狴犴的主人真的是蓟画?”
“乖孩子,哥哥的也是你的啊。你两兄妹,不要计较你的他的啊。”
但他不动声色,暗中观察。
“哥哥他都不会骑神兽。”蓟画说。
靖王更加惊讶了:
“难道蓟嶂和蓟画已经骑过狴犴了吗?”
他想起了景润植,忍不住笑了:
“看来真的是。景润植半岁就偷偷骑神兽蒲牢。看来两兄妹也试着骑过狴犴了。”
晚上,雪丹睡着了。靖王偷偷打开门一条缝,往外看。
蓟嶂和蓟画都是和小玉睡。
小玉已经睡着了。
蓟画爬起来,轻轻拍拍哥哥。
哥哥蓟嶂也爬起来,两个小家伙起来,偷偷开门溜出去了。
靖王觉得有趣,也偷偷跟了出去。
两兄妹来到大院上。
院子里都没人了。几盏园林灯还亮着。
蓟嶂取下狴犴,往地上一放。
狴犴立即变化成巨大的神兽。
一条腿都比两兄妹高。
“主人。”狴犴说,“今晚训练什么?”
“带我和妹妹去游玩。”蓟嶂说。
“要小主人答应才行。”狴犴说。
“我哥说了,带我们去玩。”蓟画说。
“是,主人。”狴犴蹲下来。“请主人上去。”
狴犴对蓟画服服帖帖,看来蓟画才是狴犴的真正主人。
蓟嶂和蓟画爬上狴犴背上。
狴犴腾空而起,转眼无影无踪了。
靖王也来了兴趣,把狻猊拿出来:“跟上他们。”
跳上狻猊,箭一样追上了狴犴。
蓟嶂蓟画调皮得很,骑着狴犴飞得越来越远。
靖王怕他们出事,远远跟着。
真的怕什么就来什么。
兄妹俩玩的性起,飞得太远了。
狴犴的速度太快了,像箭一样,早就离开了蓟州的地界,到了黔州了。
这个黔州,和黔王有一定的关系。
黔州有一个地方,叫葫芦庄,庄主叫甘洪波,他受过黔王的恩惠,黔王之死,在他心里一直耿耿于怀。
他认为都是靖王害了黔王,把靖王当成了仇人。
但因为靖王势力太大了,他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仇恨的种子已经种下了,越长越大。
前几晚,他在月色下祭拜完黔王,听到头顶的欢叫声,又看到了神兽载着两个孩子在飞翔。
他想:“谁家的孩子有如此本事呢?”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靖王:
“没错,除了他,还有谁的孩子有这个本事?”
“老天开眼,报仇的机会来了。”甘庄主想,“不过还是要弄清楚再说。咱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他机缘巧合,也收了一个神兽,叫“睚眦”。
他骑着睚眦飞上天空,追上狴犴:“喂,你们是谁啊?”
蓟嶂蓟画见是一个老伯伯,就说:
“老伯伯,你是谁啊?你骑的叫什么?”
“我叫甘伯伯,你们叫什么呢?”甘庄主说。
“我叫蓟嶂。这是我妹妹,叫蓟画。”蓟嶂说。
“你爹爹是谁?是不是靖王?”
“老伯伯,你怎么知道我爹爹是靖王啊?”
甘庄主大喜,真是凑巧了啊:“恩公,今晚我要为你报仇了。”
甘庄主抬起头要向黔王祈祷。
蓟画说:“哥哥,娘亲说,不要向外人说咱们的身份。怕遇上坏人。”
蓟画拍拍狴犴:“快回。”
“遵命,主人。”狴犴如箭一样飞了回去。
那个甘庄主祈祷完,低头看,两兄妹已经无影无踪了。
他不得不蹲守着,期待蓟嶂蓟画两兄妹再次出现。
毕竟蓟嶂蓟画还是小孩子,不懂的世间险恶,今晚又相约出来玩了。
甘庄主等的就是他们出来玩越界了。
狴犴太快了,随便一飞,就飞出了蓟州的地界,到了黔州。
甘庄主骑着睚眦在天空上逡巡,远远见到了兄妹俩骑着狴犴来玩。
他心里大喜:“这次就不能让你们逃脱了。”
他抡起狼牙棒,驱使睚眦追上了狴犴,拦截住。
“老伯伯,你要干什么?”蓟嶂蓟画看着凶巴巴的甘伯伯说。
“哈。”甘庄主挥舞着狼牙棒,“我要杀死你们。”
“我们是大英雄靖王的孩子。你不怕靖王呀?”蓟嶂说。
“我要杀的就是可恶的靖王。”
“你不是我爹爹靖王的对手。我爹爹随便就杀了你。”
“但杀你们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