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教主不是别人,正是靖王在莫镇吃饭时,见到的黑风衣黑风帽的女子。
相貌美丽无比的外国女子啊。
怪不得当时她穿黑风衣黑风帽,目的是要遮挡自己头上的光圈啊。
太大意了。靖王忍不住责怪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靖王看了一阵,刚要离开。
教堂里的教主说:“屋顶的朋友,下来吧。”
看来已经被发现了。
靖王硬着头皮跳了下去。
站在女子面前,抱拳施礼:“在下见过教主。”
其他教士大喝:“你敢对教主无礼!跪下!跪下!”
“在下哪里对教主无礼了?”
“没跪着见教主就是无礼。”教士们大声呼喝。
女教主抬了一下手掌。教士们不敢出声了。
“教主,他他就是那个靖王。”跪在地上的蒙州“教皇”惊恐地说。
“已经知道了,不用你多嘴。”女教主轻轻说,但语气中却像棉花里藏着锋利的刀片。
“教皇”不敢出声了。
“现在。”女教主继续轻轻说,声音温柔动听,“处理敝教无用之人。请靖王旁看,多多指教。”
“教皇”脸色死灰:“教主,蒙州失利责任并不在本座。是他,就是他!”他恶狠狠指着靖王,“就是他带兵烧了教堂。逼迫本座放弃教堂而去。”
“本教交规第一条是什么?”
“和教堂共存亡,永不叛教。”
“那你共存了吗?”女教主说。
“这,这。”教皇吞吞吐吐了。
“你自封为‘教皇’,野心挺大啊。”女教主冷笑说,“你是要叛教吗?”
“你这是要自裁还是要本座动手?”女教主温柔地说。
“教皇”站起来,哈哈大笑。“什么教主,屁。本皇不跟你们玩了。再会!”
他一甩沙土,就要跟随沙土遁走。
女教主不慌不忙,袖口甩出一根闪着亮光的绳子,追着遁土去了。
绳子好像可以无限长,一刻后,女教主一拉,啪,所谓的教皇摔了下来。
靖王大惊,这个女教主的本事比这个教皇大多了。
“教皇”被甩在地下,狼狈不堪。
他跪在女教主面前,一个劲求饶。
“不跟我们玩了啊。”女教主轻轻说,“去吧。”
但见女教主袖口飞出闪光,飞速绕过“教皇”,啪,教皇的头掉下来了。
脖子涌出鲜血,跪姿保持了片刻后,摔倒了。
几个教士上来,把“教皇”的头和尸身搬走了。
又几个教士过来,把鲜血擦干净了。
女教主做这一切,好像喝水一样简单。
靖王心里却紧张起来了。
这个教主的本领,深不见底,上一次好在她没在教堂,要不死伤可不止那么多,可能是灾难性的后果。
“靖王,请坐。”女教主轻轻说,“靖王好男儿,你以后叫本座阿尔沃就可以了。”
“什么?阿尔沃?”靖王几乎跳起来了。
一个教士搬来椅子,请靖王坐。
“怎么,靖王认识阿尔沃?”阿尔沃教主说。
“没没。”靖王答非所问了。
“靖王啊。”阿尔沃教主说,“咱们免战讲和吧。”
“不可能。”靖王说,“你们邪教,毒害民众。意图谋反。”
“靖王。”阿尔沃温柔地说,“你看到了本座的本事了啊,你肯定能斗得过?”
“斗不过也要斗。”靖王站起来,“正义始终都是代表正义,邪恶始终都是邪恶。我师父常常说:邪不压正。仁心仁术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法宝。”
“你师父?你师父是不是虚无真人?”
“你怎么知道?”靖王惊讶不已。
“你什么本座都知道。”阿尔沃说。
“你还知道我什么?”靖王有些害怕了。
“你是九州国驸马,剌子国驸马,还是蓟王的女婿。”女教主轻描淡写说,但靖王却吓出一身冷汗了。
“你回去,仔细估量一下,你能不能打过本座,是不是本座的对手。”阿尔沃说,“再来和本座商谈吧。送客。”
阿尔沃起身,转入里间。
靖王心情忐忑出来了。
他没有看见。阿尔沃站在窗口上,满含热泪看着他的背影离开教堂。
“你这冤家。为什么又在这里遇上你?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我还是忘不掉你啊!冤家!你毁了我的家,你是我的仇人,我要杀了你!”
靖王骑上狻猊,箭一样回到了大营。
“阿尔沃,阿尔沃。”靖王躺在床上,口里不停地念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阿碧雅问:“你怎么啦,怎么老是反复念叨这样一个名字?她是你什么人?”
“姐。”靖王坐起来,“我遇上难题了。”
“什么难题?”阿碧雅说。
靖王说了昨晚刺探教堂的经过。
最后他说:“姐。咱们这仗,没胜算。万一出现意外,你保护好碧霞母子乌日娜密伦娜逃走。不要理我了。”
“傻子。”阿碧雅拥着靖王说,“你不在,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和你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