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怡口念遁土术,从土地下钻了出来。
他找了一个隐蔽的山窝。
“这里藏白银还是可以的。”
他偷偷摸近黑屋子,探头张望。
道长和赵公明几个在黑屋子旁搭了帐篷,正在喝酒聊天。
景怡念动遁土术,钻回黑屋子。
“碧霞姐。你先。”景怡抱住碧霞的腰,“你在外面看着。”
“王爷,乌日娜先吧。”碧霞说。
“碧霞姐。”乌日娜说,“哥哥懂我的,你先出去。哥哥自有打算。”
碧霞也抱着景怡的腰了。
景怡念动遁土术,转眼到了山窝。
“碧霞姐。你在这里等着。”
景怡遁土回到黑屋,把十个马夫一一遁土出来。
轮到蓝子涵了。子涵很轻,轻轻就抱住了。
景怡念动遁土术,转眼出来。
放下,遁土回进黑铁屋。
“妹妹,最后是你了。”景怡抱住乌日娜。
乌日娜紧紧抱着哥哥。
这是她第二次跟哥哥遁土了。
遁土出来,景怡把乌日娜放下,坐下休息。
一下子遁土十三人,确实累了。
景怡休息片刻,遁土回黑屋子,一箱一箱银子遁土回来。
越来越累了。山窝堆满了银箱。
“哥,你怎么啦?”乌日娜看到哥哥脸色发白,手脚已经在打哆嗦,关切地问。
碧霞和蓝子涵也发现了,都很关切。
“最后一箱了。”景怡气喘吁吁说。
遁土回到黑屋子。
景怡已经感觉气血在翻滚,血管几乎要爆炸了。
“不行,不能再等了。”
景怡用最后力气搬起最后一箱,“这箱怎么那么重呢?”
景怡蹒跚着把最后一箱银子放下,突然一大口鲜血喷出来,扑面就倒下。
乌日娜大惊失色,把哥哥的头放在自己大腿上。
“哥哥,你怎么啦?”乌日娜几乎哭着。
“快,快,碧霞姐。”景怡声音微弱地说,
“你快点带人,每人一箱,翻过梅岭,找到咱们的哨所,快点飞鸽传书给王将军。”
“可是你!”碧霞说。
“不要离我,留乌日娜就行了。”
碧霞、蓝子涵,和十个马夫,一人背一箱银子,立即出发,要翻过梅岭。
景怡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又喷了几口鲜血。
喷得乌日娜满身都是。
乌日娜不知所措,只有哭。
“妹妹。”景怡气若游丝,“别哭,啊,别哭。哥哥没这么容易死。”
景怡要举起手来摸乌日娜的脸,举到一半,已经没力气了,又重重放了下来。
乌日娜抓起哥哥的手,放在脸上。
“哥哥。”乌日娜说,“你想摸妹妹的脸,那就摸吧。以后,你想摸哪里就摸哪里。妹妹不会责怪你。”
“妹妹。”景怡微笑着,声音微弱,“哥哥最想摸你的头发。”
“妹妹,你的头发好黑好亮啊,摸着,哥哥心里就很舒服。”
“哥哥,你摸吧。”乌日娜把头低下来,抓起哥哥的手,让他摸。
景怡轻轻地摸着乌日娜又黑又亮的头发,慢慢闭上了眼。
“哥哥。你怎么啦?”乌日娜哭喊起来。
一阵白烟,在乌日娜面前飘落。
一只白猫蹲在旁边。白猫叫了几声,把爪搭在景怡的脖子上。
白猫晃动身子,变成了一个翩翩白衣少年。
“乌日娜妹妹。”白衣少年说,“师兄没死。”
“你是白猫?”乌日娜说。
“是的。”白衣少年说,“我是他的师弟。虽然我没有和师兄一起被师傅收做徒弟。”
“但我在天柱山,经常和师兄一起听经学艺,事实上的师弟。”
“你有没有办法救你师兄?”
“乌日娜妹妹。”白衣少年说,“师兄并没死。他是假死。”
白衣少年往四周看了看:
“这时,千万不要被敌对方见到,万一敌人见到,过来刺杀,那就真的死了。”
乌日娜大喜。她完全相信了。
上一次和哥哥出使猪妖国,也遇上一样的情况,乌日娜差点自杀了。
乌日娜只得紧紧抱着哥哥。
白衣少年在旁边巡逻着,谨防别人伤害。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白猫耳朵特别灵敏,他听到了远处的脚步。
他迎了过去。
是越王世子的一队士兵,他们在巡查。
他们看到白衣少年,大喝:“你是谁?”
白衣少年停下:“你们又是谁?”
“丢老母。”士兵们骂骂咧咧,“我们是谁?你老爸。”
“做我老爸可不容易啊。”白衣少年说。
“是不容易。”士兵们哈哈大笑,“白天要爬这个鸟梅岭,晚上也要爬你娘的山坡。”
士兵们占了便宜,哈哈大笑,非常得意。
“放尊重一点。”白衣少年修炼多年,已经懂得人性,他冷冰冰说,“小心你的鸟不保。”
“什么鸟不保。”士兵们阴阳怪气说,“难道你娘要吃了不行?”
白衣少年手一挥,多了一把白闪闪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