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怡在前,阿碧雅在左,碧霞在右,三人威风凛凛地下山来。
连越军将士见到三人都欢呼赞叹:
天下竟然有如此神俊英姿的男女!
赵公明听三军赞叹,非常嫉妒不满。
他传令下去:“不得赞扬敌方,否则军法从事!”
赵公明为了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在大帐前布满了刀斧手,全部亮出刀斧盾剑。
一见到三人,就开始敲打盾牌,大声呼喝。
一般人,看到如此阵势,腿早都吓软了。
但景怡、阿碧雅、碧霞什么人?
能在几十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人。
区区几千刀斧手,能放眼里?
三人面带微笑,穿过刀阵,来到赵公明大帐。
赵公明见如此阵仗都没吓到对方一点点,感觉没面子,很恼火。
对着赵公明,景怡抱拳,朗声说:“见过世子。”
“跪拜,跪拜!”左右几十个副将齐声喊叫。
“我乃谈判特使也,是平等的,何来跪拜之说?”景怡大声说,声音坚决,一下子压住了左右副将几十人。
“好,好,好!”赵公明拍着巴掌,阴阳怪气说,“你我力量悬殊,何来平等之说呀?”
“非也。”景怡冷冷说,“贵军虽然占了绝对优势,但一日未攻陷九嶷山,几贵军未能胜算。”
“你觉得你们区区一个山寨,能挣扎几日。”赵公明冷笑说。
“世子此言差矣。”景怡也冷笑起来,“古今中外,兵多压境者兵败而归者并不少见。”
“那咱们不在言语上较长短,就兵戎弓箭上论输赢吧。”赵公明冷笑着,神态倨傲。
“你说的,世子,千万别反悔啊。”景怡说。
“反悔的是你们。本帅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景怡向前一步,说,“你我距离较远。但要擒你易如反掌。”
“哈哈,大言不惭。”赵公明说,“来来,靠前几步,看你如何擒我。”
景怡上前几步,离赵公明仍然有一丈远。
景怡站定,说:
“现在,你和我的距离大约一丈远。是不是?”
赵公明仍然坐着。
“还用说吗?弓弩手准备,此人再敢上前一步,立即射杀。”
“是!”左右弓弩手齐声应道。
但此时,景怡的身影不见了。
左右几十个弓弩手眼睁睁看着,不知怎么办?
赵公明也大感意外,他扶着台站起来,伸长脖子往景怡刚刚站立的地方查看。
但此时,他感觉到了脖子上利刃的寒气。
“不要动!”景怡冷冷地说,一手揪着赵公明的肩胛,一手宝剑架在赵公明的脖子上。
弓弩手全部把弓弩对准景怡。
但赵公明在前,不敢发射。
“叫弓弩手全部放下!”景怡说,“小心利剑。”
赵公明吓得已经发抖了。
“快放下弓弩,快放下弓弩。”
弓弩手们全部放下弓弩。
“今天,我是来谈判的。”景怡说,“你们这样对待谈判人,也太不够意思了啊。刀斧手全部撤下。”
“快撤下刀斧手。”刀斧手纷纷撤下。
“坐下。”景怡看到威胁基本解除,就按赵公明坐下。
“各位将领,现在,我代表九嶷山寨和你们主帅谈判。”
“阿碧雅。”景怡喊。
“末将在。”阿碧雅掏出一张宣纸,铺在赵公明面前,然后转身和碧霞护卫着景怡的背后,谨防敌方偷袭。
“这是我昨晚拟好的条款,其中一条就是,你越军撤出九嶷山,永不再来侵犯。对九嶷山寨所有人员,不再追究任何刑责。”
“这不行!”赵公明说。
“现在不是行不行的问题,而是你要衡量得失的时候。”景怡冷冷说,“不答应可以,不签可以,你的人头那就不是你不答应就不会掉下来的问题了。”
景怡轻轻一用力,刀刃切入一点,鲜血立即流了出来。
左右副将齐声惊叫。
“世子,不要坚持了,签了吧。”万一世子死在各位副将面前,赵王追究起来,必脱不了干系。
赵公明犹豫再三,衡量再三,从碧霞手里接过朱笔,千字画押。
景怡大声说:
“各位将领看着,这是你们主帅签的盟约,越军即刻撤出九嶷山,永不再追究九嶷山人众任何刑责。”
景怡知道,军中将士,最怕主帅被擒,主帅被擒,面子全失,士气全失,早已无斗志。
景怡放开赵公明,把碧泉宝剑插入鞘,抱拳说:
“感谢世子成全。告辞。”
遂带领阿碧雅和碧霞一左一右回到了九嶷山寨。
赵公明待景怡三人离开,立即发作,见什么就砸什么,疯了一样。
力气用完了,大吼:“统统滚回番禺去!”
景怡、阿碧雅、碧霞、二当家站在悬崖上,看着越军井然有序撤出,越来越远,最终不见了影子。
二当家激动万分,又再次跪拜:
“靖王,你救了九嶷山几百人,功德无量。大恩不言谢。”
碧霞说:“你明明在赵公明前面一丈远,怎么一下子就抓住了他?”
景怡只是微笑。
“妹妹。”阿碧雅说,“你认识他才不久,慢慢,你就见识他的本事,大着呢。等你越了解他,你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