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几步，棋盘就已经不堪入目了。
老登，你敢不敢跟我下五子棋，我让你飞起来！
老者：“可以看出你心境很乱，确确实实是个愣头青。”
“让前辈见笑了。”
老者收了棋子，随后又摆成了之前的残局。
“想必你有很多疑惑吧，不妨直说。”
太好了，这个世界有太多自己不懂的地方了，光知道那点东西根本不够立足。
“前辈……”
张口却又不知道从哪问起，想问的太多了。
老者盯着棋盘：“看来你想问的太多，一时间都不知道从哪下口，罢了，还是我来打开话题吧。”
这老登还挺善解人意。
“想必你应该知道证道时代的24帝斩天的事吧。”
根本不知道，但还是点点头，大不了回去补课。
“24位大帝……真是可怕啊，若是活在那个时代，恐怕都会以为天都要被毁了吧。”
对大帝的实力没什么具体概念，不过24位大帝能够毁天灭地，那确实很恐怖，估计那是个战乱不断的时代吧。
老者：“不过那些都是过去了，天地也还安好，只是自那以后，人族大帝越来越少，直到现在，恐怕只剩下四个老东西了，他们也是窝在乌龟壳里，连面都不敢露。”
“人们追溯原由，一致认为是证道时代，天地灵气被过度吸收，导致灵气枯竭，就这样修仙界第一次陷入了沉寂，邪道也由此而生。”
“他们喜好猎杀修仙者，以他们的精血养育自身，增长修为。”
这倒也不稀奇，在原来的世界，人们过度开采，导致环境恶化，也有很多人认为人类是地球的害虫，归根结底，是因为人太多，导致的资源不够。
老者：“均衡……很重要，邪道的存在毫无疑问让这个世界均衡了一些，自私自利的魔道，嗜血癫狂的邪道，哼，冠冕堂皇的正道。”
这……这是自己能听的吗？不会被灭口吧！这老者可是正道之人啊！我为什么要惊讶，前世也不是没看过小说，这种情况也不是没写过。
“不过，这就是修仙啊，修仙可没有道德一说，只要不违背自己的道心，任你怎么作妖，只要你能达到那个境界，谁都可以称帝。”
“这也是这天地的法则，不亏待任何人。”
哪怕是厚颜无耻，狡诈恶徒也能成就大帝吗？
“如今，天地灵气复苏，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魔道，邪道，正道，妖族，各国皇室，都在悄无声息的准备着。”
周玄墨眼前一亮：“灵气复苏？”
“灵气复苏，强者都能感受到，这天地间的灵气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恢复，或许可以重现当年证道时代的24帝景象，因此纷纷想要借着时代的洪流，一飞冲天。”
看来自己生在了一个好时代。
“那些世家大族几千年的积累也是为了这天，大肆搜刮资源，做好充足准备，就算不能在洪流中搏得一个宝座，也能保证家族基业不会受损。”
低头陷入沉思，看着棋盘，似乎有了一点理解。
听着老者的话，似乎乱世即将到来，如今家族势微，若是自己没有手段，那恐怕连立足的资格都没有，不过正因如此，才更迷茫啊，该如何修炼。
老者又说道：“修炼不是这样修的。”老者摇摇头。
莫非这老者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您的意思是？”
老者：“大家族给孩子上好的资源，让他们天生快人一步，各大宗门也是一个个胆小如鼠，不敢把这些弟子放出去，生怕有个三长两短。”
“可知，在很久以前，那修仙之路可都是自己一个个脚印走出来的，以前的虚神境是实打实的虚神境，现在？呵，不如叫丹药境。”
“以前的修仙者无一不是游历四方，寻找自己的机缘，哪怕是死在途中也无怨无悔，哪像现在，无非为了寿元，为了功名。”
“我天玄气流宗自始至终不改初心，坚信，只有历练出来的弟子，才算真正的修仙者。”
“若是你心中有惑，那便去寻找答案吧，你自己的答案，你要走什么样的大道？要成为怎样的人？全在路上。”
起身抱拳鞠躬：“多谢前辈指导，弟子感激不尽，弟子告辞。”
走在回去的路上，思考着。
果然，修仙界主打的就是气运机缘，有缘人步步高升，无缘者举步维艰，只不过世家大族用资源硬是将无缘者变为有缘人，有缘人更上一层楼。
回到住处，轻轻推开房门，帝明雪躺在床上，闭着眼，似乎没有察觉到周玄墨归来。
坐到一旁的，趴在桌子上，入睡。
帝明雪微微睁眼，看到趴在桌子上的周玄墨。
这家伙，都快四个月了，一直没碰我，明明听说是个纨绔子弟，整天逛青楼，为何这般能把持了？而且看他在父母面前的表现与平时也判若两人。
见他在父母面前和自己面前的性格也似乎不太一样，莫非之前听说的都是假的？但他也确实没有修炼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