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什么上身?鬼?”我问道。
“也不算。”他摇了摇头,“严格来说,不能算鬼。什么是鬼你知道吗?”
“哦~~~就是人死了就是变成鬼了呗?”
“不准确。”这会儿他说的也多了起来,我也多少有了新的认知,“你是见过鬼的,所以解释起来会简单一些。像是你的鬼婆娘,还有你那个同学,都是鬼,这是毋庸置疑的,她们都是人死后,或者是因为怨念,或者是因为执念,又或者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游离于这人世间不愿离去,这些都是鬼。他们大多还保留一些生前的记忆,也有自己的自主意识。换句话说,他们是另一种方式延续的人。但是你看到的,刚才那个女的,她确实被俯身,但却是被‘煞’附身。所谓的煞气就是指这个。那团黑雾就是它们的真身。”
“煞?”我回想了一下,这样说的话,刘墨卿的老婆病房里,那团黑气也是煞?
“对,就是煞。”他点了点头,“煞没有自主意识。就像是寄生虫一般。不管做什么,完全是处于本能。它附身于那个女人的身上,为的也是它们的生存。只是,它会占据人的大脑,驱逐本人的魂魄。等于是鸠占鹊巢,这样一来,等到它们完全占据身体,就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整个人就是失了魂,变得痴傻。但这只是普通的煞,更有甚者,还有很多的恶煞,被恶煞占据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一时半刻也跟你讲不清,反正你了解个大概就好。”
我点了点头,说得多了我确实也消化不了。这些神乎其神的东西,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是不会信的,最多也就是当个神话故事来看,图个乐呵。但是现在不一样,我身边可是有两个活生生的鬼,对,就是活生生的。她俩在我身边,让我不得不对这些东西想要去加深了解。“那,这个煞是怎么来的?”
“也是人死后形成的,但又不太一样。”破道人说着,又看了我一眼,“不对,我跟你小子说这些作甚?”
说着,他就又变得高冷,不打算再跟我说这些东西。
“秦晓蓉的煞被驱赶了?以后不会再有问题了?”见他不想再跟我讲那些,我也只好问了秦晓蓉的事情,“我好像听她说,她已经找你好几次了,甚至于,你还对她~~~~”
“我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驱逐她身上的煞。”破道人抢先道,就好像怕我乱说话一般,“她身上的煞气,跟别的还不一样。是她家人传给她的。她家人已经被煞侵蚀的相当严重。即便是我也很难清除。所以,这么久以来,一直是反反复复。你可别以为我赚了她的便宜。”
“我可没说。”我耸了耸肩,今晚接触下来,我对他也没那么多的敌意了,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他还要用张宁来做阵法,我还是要提防他的。
“话说回来,这么晚了!你小子拉我出来作甚?”我们这都骑行了一路了,他这才反应过来。
“应该是抓个煞。”我很随意的说道。
“什么?!”他听闻我这么说,直接捏住了刹车,共享单车直接停在原地,“你说什么?!”
“抓个煞啊。按照你的描述,应该是。”我耸了耸肩,“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如果是真的,你这是在找死!什么都没准备就去?你知道那是什么吗?”破道人有些急眼,说着就要掉头回去。
我肯定不能让他这么离开,赶忙去追,“喂!你这么不仗义?!就这么不管?!”
“废话!你怎么不让你鬼婆娘管?”他很不客气,“今天已经元气大伤。周边还没带法器,这是去送死!”
“你不去?”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要是不去,我可就让孙秀莲找你。”
“笑话,她要是能出来,这会儿能不留在你身边?还有,她在的话,你还用得着我去抓煞?”他瞪了我一眼,“怕是那天之后,她也损伤不小,这会儿在养伤吧?呵呵。还有,你小子,真当我怕她?跟你说吧,再来一次的话,我准备好,未必输她。”
“你当真不去?”他已经猜出孙秀莲现在的状况,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他又停下车子,原地看了我三秒钟,“让我去也不是不行。”
“怎讲?”
“你小子,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今天就跟你跑一趟。”
“爱去不去!”我摇了摇头,“你天天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要是答应了,岂不是?”
“你放心,我让你做的,一定不会伤天害理。”他信誓旦旦的说道,“你要是答应,我便跟你去。要知道,你现在除了我,也没有别的帮手。”
“靠!”我不由得吐槽了一下,他这也算是拿捏了我了,知道现在我没别的办法,“说吧,什么条件?”
“你答应就行,日后再说。”
“行!”我咬了咬牙,反正先答应再说,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没什么一言九鼎的想法,真要是让我做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就去他奶奶的。
听我答应,他也是有些得意,继续向前骑去。我就只能在后面喊,“喂!你什么意思?不是说好的帮忙?怎么又要跑?”
“废话,不回去拿法器,你让老子去送死?”
取了所谓的法器,就是那把木剑,后来我知道这是桃木的,还有一个瓷瓶,几根蜡烛,还有些别的,都在一个布袋子里,这就是他所谓的法器。取了这些,我们便又重新向医院骑去。这一次,我再次向他询问了一下张宁的情况。既然他不是凶手,那是否有什么线索?还有,他当时要做那个聚阴阵到底是要做什么的?除了聚阴阵,我感觉他还算是比较靠谱吧?起码,在这种事情上,比较靠谱。
但是对于张宁的事情,他也只是摇了摇头,只说他遇到张宁的鬼魂也只是巧合,生前的事情,他不怎么知道,至于那个阵法,他则是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