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便给朕摆驾碧空宫。”
“朕要去见见含妃。”
听到周擎天这样说,魏忠贤不由得一脸懵逼,他原本以为是自己空了耳,听错了话。
等到反应过来之际,还是选择了乖乖就做。
夜色笼罩之下,满宫的繁花在月光下慢慢绽放着,幽香在暗夜中悄然弥漫,草丛间虫鸣阵阵。
周擎天在轿辇之中闭上双眼,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他的面容长得十分立体,鼻梁高挺,眉目深邃,一双狭长多情的双眸带着几分冷酷的傲气。
轿辇外,众轿夫的脚步声匆匆响起。
一阵又一阵,过了半晌,周擎天悄然睡了过去,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了任何表情。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之时,是被魏忠贤轻声叫醒的。
“陛下,碧空宫到了,奴才扶您出来吧。”
夜风微凉,吹散轿辇前的毛簌,皎洁的月光倒映在碧空宫前的一顶大缸里,如梦如幻,美不胜收。
周擎天挑了挑眉,眸底闪过一片玩昧之色。
阔步走出轿辇,转头望着碧空院的方向看去,紧接着,他眯紧了眸子,心底蓦然间起了一股躁意。
昭平郡主的不请自来。
的确给周擎天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而如今,他认为自己不能按兵不动,必须要想办法回击。
这个女人也许并不像表面那么单纯,她的背后到底是谁,亦或者,她的内心到底蕴藏着多大的能量。
周擎天苦思冥想,但完全不得而知。
“你们都先退下吧,声音小声些,动作也麻利些。”
周擎天一吩咐下去,忠诚的魏忠贤立马乖乖照做,带着轿夫们纷纷退了下去。
一行人在黑夜之中,渐渐不见了踪影。
碧空宫中,总是有一股奇特清新的味道。
周擎天每次前来,都感觉心旷神怡,愉悦万分。
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他选择独自一人蹑手蹑脚的走进碧空宫中,很显然,房间中的所有的烛火全部熄灭。
只有院子里的灯火纷纷闪烁,和朦胧的月光形成了一条相交线,照射在大地上。
周擎天一眼瞧去姜韵寒的房间,他站在原地定了一会儿,果不其然,房间里传来细微的动静。
“飒飒…飒飒…”
周擎天听的真切,走上前去,利索的敲着房门。
“韵寒,是朕,开门。”
富有磁性的声音立即响起,门里的人随即一怔,咽了咽口水,又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响动。
“韵寒,你该不会让朕站在这夜里久等你多时吧?”
周青椒又再次开了口,他的脸上显现出一抹笑意,胸有成竹的笑意。
紧接着,中堂之门果然打开。
姜韵寒的身上挂着一件披风,那让周擎天熟悉的乌黑瞳仁,睫羽轻颤,一脸错愕。
“你怎么…”
姜韵寒感到震惊,冷不丁的开口问道,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妥当,赶忙福了福身子,改口正色道。
“陛下,您这是…”
“好啦,韵寒。”
周擎天倒是毫不犹豫,他挑了挑眉毛,一把抓住房门,走了进去,门赫然被关,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你和朕不用行礼,先点起些许蜡烛来吧,有些事,朕要和你说得清楚些。”
姜韵寒听的一脸懵逼,无奈,她只能照做。
点蜡烛,倒茶水,正坐在木椅上,看向周擎天。
房间中瞬然变得亮了些,一阵阵烛光飘舞的厉害,周擎天一眼望去,看着对面的姜韵寒的睫毛簌簌。
“朕就知道你没睡,说吧,我聪明的含妃娘娘!”
“你是不是知道从宫外来的那位昭平郡主,有可能会住进碧空院,所以才装睡,免得她过来打扰你。”
周擎天的几句猜测,正中姜韵寒的下怀。
她沉默了一会,如水的眼波炯炯有神的望着他。
眸光流转之间,竟然多了几分笑意和无奈。
“臣妾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陛下。”
“是啊,朕早就知道,朕的韵寒是最聪明的,现在看来,也是最鬼机灵的。”
周擎天嘴上笑意盈盈的打趣着,心上却不知为何,有些不是滋味。
他知道,姜韵寒压根就不是为了自己才躲避昭平郡主的,她是为了自己,为了帮自己躲个清静。
所以说,她还是当初那个信誓旦旦,把自己当作夫君的姜韵寒吗?
亦或者,经过龙公子一事后,姜韵寒是否还真心相信自己呢?
周擎天不得而知,不过他依旧想赌上一把,赌一把赌一把姜韵寒的聪慧,赌一把她对自己的真心。
“既然如此,那韵寒,朕就和你说些重要的。”
“想必你也知道,昭平郡主来者不善,她决定留在宫里,还特地找了离你寝殿最近的碧空院。”
“朕不由得猜测,其一便是想要离太极殿近一些,其二是今天的接触,让昭平认为你还不错。”
“或许,她想和你多接近接近,就是为了套取些什么,亦或者,为了做些什么。”
“朕希望你可以帮忙,从中看出昭平的阴谋。”
周擎天分析的头头是道,在烛光的映衬之下,他那一张完美的侧颜渐渐肆虐起来。
听闻周擎天这样说,姜韵寒的脸颊瞬间颤抖了一下,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昭平居然选中了自己。
但毋庸置疑的是,昭平是无论如何都从自己这里套不出任何有关于大周或者周擎天的情报的。
姜韵寒的心里认定了这一点,可她并不想参与其中,只见其清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然来。
“陛下。”
姜韵寒的声音依旧很冷。
她定定的看向周擎天,酝酿了一会儿,豁然开口。
“陛下,既然您知道我不想参与其中,甚至不惜将整个宫中的烛火熄灭,假装休息,也要避开昭平。”
“那为何又要让我帮您呢?”
“我可以向您保证,昭平虽然住在碧空院,但我绝不会与她往来,也绝对不会告诉她任何有关您的事。”
“但,除此之外…”
姜韵寒说到这,不禁愣了愣神。
“除此之外,我不想涉足于大周的国事。”
姜韵寒的话说的十分肯定,肯定到周擎天几乎无法进行反驳和劝解。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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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9章 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