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曦微露,陈枭便步出永州城。
他的步伐略显沉重,心中虽已将一切安排妥当,但仍难免有些打鼓。
毕竟,生命只有一次,说是安排好了,万一段大少不按套路出牌,那他岂不是危险的狠?
陈枭努力往好的一面想,看了一眼身后刚刚从深邃中苏醒的永州城,便转头朝十里坡方向大步而行。
他沿着蜿蜒的小路,四周一片静谧,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路旁的树木投下斑驳的阴影,仿佛也在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卧槽,不会有鬼吧
陈枭的心跳逐渐加快,即便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还是觉得凉飕飕的。
他深吸一口气,紧了紧衣袍,试图平复内心的不安。
然而,越想越心慌,越想心跳的越快,惧意始终无法消散。
十里坡的那座废弃庄园,曾是一位巨富居所,相传,那时的十里坡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然而,在一天黄昏,当夕阳的余晖还未完全散去,一群凶神恶煞的山匪如狼似虎般席卷而来。山匪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锋利的长刀和弓箭,眼中闪烁着贪婪和残忍的光芒。
在惨叫声和哭喊声中,富商的全家上下一百二十口人被一一灭口,鲜血染红了宅邸的每一寸土地,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在这场惨绝人寰的洗劫中,十里坡的宁静被彻底打破。
原本繁华的宅邸变得破败不堪,门窗破碎,庭院杂草丛生。夜晚的风穿过残破的窗户,发出凄厉的呼啸声,仿佛在为这场悲剧哀鸣。
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人们提起时无不唏嘘不已。
这座曾经辉煌的宅邸,如今却成为了一个令人胆寒的禁地。每当夜幕降临,十里坡的阴风阵阵,仿佛还能听到那些无辜者的哀嚎和哭喊。
至此十里坡鲜有人问津。
在走了不知多久,废弃的庄园轮廓便在视线中渐渐清晰,即便如今残破不堪,依旧可以看出往昔的恢宏与气派。
庄园宛如一座沉睡的巨兽,静默地伫立在那里,更添了几分诡异。
终于到了,没想到城外还有这么大的废弃庄园,要是弄到手,做个秘密基地还是不错的
陈枭停下脚步,凝视着这座庄园,心中暗自鼓劲,心中的恐惧也消失了不少。
他知道,自己必须勇敢地面对眼前的一切,不然还能怎么着?难不成调头就跑吗,若真是这样,估计那段大少没对付他,他那便宜岳父就先弄他了。
他咬了咬牙,迈出坚定的步伐,走进了废弃庄园。
门轴发出“嘎吱”的声音,响彻寂静庄园
都到这一步了,还怕什么,干就完了。
可想是这样想,但随着越走越深,陈枭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速。
“哼,没想到你还真敢来,我倒是小瞧你了。”
寂静庄园响起一道戏谑的声音,陈枭一下便听出来那是段大少。
陈枭猛地回头,只见庄园深处,一道身影缓缓浮现,如同从黑暗中挣脱的鬼魂。
阴影下,段大少的脸庞显得苍白而扭曲,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陈枭,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这么蠢笨,哈哈哈哈,简直愚蠢至极。”
段大少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狞笑声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
陈枭紧握着拳头,反讥道:
“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太轻,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忘了,今天我就教你好好做人”
“哼,量你有些武功在身,但这次,我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段大少拍了拍手掌,庄园四周便传来簌簌声响,继而数十个手持刀斧的蒙面人便将陈枭团团围住。
"怎么样,陈枭,看得起你吧?你虽然厉害,但这么多人,你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段大少,他没想到这段大少竟这么直接,难道他就不怕事情败露,不怕张家的报复吗?
虽说陈枭在张家没什么底蕴,但张楚楚呢?她可是张万钱的掌上明珠,他这样一来,不就在告诉所有人,是他段也绑架了张楚楚吗?
“你就不怕张家的报复?”
“哈哈哈。报复?哈哈哈,永州很快便不会有张家了,别想拖延时间,没人救得了你。”
段大少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无比癫狂,忽然他面色一沉,厉喝道:
“给我剁了他!”
一众黑衣人领命便缓缓朝陈枭聚拢,他们不知道陈枭的深浅,只能慢慢将包围圈缩小,想以最小的代价拿下陈枭。
谁料陈枭直接无视黑衣人的靠近,他目光如炬,聚焦在段大少那张扭曲的脸庞上。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仿佛眼前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儿戏。
陈枭突然动了,只不过是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像是婴儿的衣服,笑着说:
”段大少,你可认识?“
段大少见状,面色大变,浑身发颤,仿佛见到什么恐怖之物。
他到不是怕私生子出了问题,要是真出了问题,大不了再生一个就是,以他段大少的身家,想要找女人生儿子,随手这么一抓,便能抓一大把。
他怕的是,和她苟且的人,此事如果传出去,那他就毁了,那段家便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甚至他老子会活活打死他。
段大少颤抖的问道:
“你,你,怎么可能,你怎么会知道?”
“你让他们退下,我慢慢告诉你。”
“退下,你们统统退下,快滚!”
段大少连忙呵斥一众黑衣人。
可那些黑衣人哪里会听他的,他们只不过是听从命令,借段大少之手,除掉陈枭,以及张楚楚,听到段大少的呵斥后,不仅没退下,反而眼神愈发凶悍,不约而同的抡起武器,冲向陈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