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三两下就将其余下人放翻,而且在解决下人后,陈枭还捡起地上的匕首,一步步朝段大少逼近。
“你…你…你…”
这怎么可能?不是说他是个废物吗?他不是个书生吗?怎么这么猛?
段也被震惊到无以复加,指着陈枭结巴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
“段大少爷,我怎么了?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陈枭把玩着匕首,嘴角勾起弧度,讥讽的问道。
此时宾客们也都回神,议论声如浪潮,此起彼伏。
张楚楚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从头到尾看的清清楚楚,
原本她只想想让段也好好教训一下陈枭,让这个无耻之徒吃点苦头,自己再出来制止,谁料这讨厌的浑蛋,竟有如此身手。
她见到陈枭身手后,心中不仅震撼,还生出了几分好奇。
“段大少爷,我在问你话呢。”
陈枭将手中匕首在空中胡乱挥了挥。
这可把段大少爷吓得不轻,有那么一刻他竟想跪地求饶,但此时这么多人围观,
面子实在抹不开,要他真的求饶,他真就不用在永州城混了,对他们段家的名声也会是不小的打击。
陈枭又将手中匕首隔空在他身上比画,打趣道:
“段大少爷,你刚刚说什么?听说你要打死我?来呀,打死我呀!”
“误会,都是误会”
段大少身抖如筛糠,哪敢接茬,他只想跑路,然后再带更多人手圈土重来。
“哦?我怎么不觉得是误会,刚刚你不是要打死我吗?”
“今天我是来贺喜的,我认错了人,这真是误会。”
闻言,陈枭再度挑眉。
“姑且算是误会,你说你来贺喜,你的贺礼呢?怎么?空手来贺礼?”
“在…”
段大少指了指陈枭鼓胀的衣襟,本想说:贺礼不是被你揣怀里了吗?
但他不敢,只是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准备数几张出来,却被陈枭一把全给抢走。
段大少嘴唇嗫嚅,还是将到嘴边的话个生生咽了下去。
只见陈枭抓着银票往臌胀的衣襟里塞,也不知道里面装着多少贵重的贺礼。
随后陈枭再度讥讽:
“你就送这么点贺礼?你不是段家大少爷吗?这么抠门?"
你特么数都没数,就说少?
那可是四千两!
忍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段大少心骂娘,面色如丧考妣,苦着一张脸,在几个下人身上摸索一番,最后又凑出十几两碎银,递给陈枭。
“就这么多了,今天真是误会,希望陈兄勿怪。”
“嗯!就这么着吧。“
陈枭接过碎银,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随意地将碎银丢进小蝶手中的麻袋,仿佛那些银子不过是一堆废石子。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众人都屏息凝望这一幕,谁也没有想到,这张家的新姑爷如此厉害。
更没想到这场闹剧会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突然,陈枭微微一笑,他转过身去,面对着围观的众人,高声说道:
“今日之事,不过是一场误会,大少爷赠予我的贺礼,我收下了。“
这哪是赠与,你分明是明抢。
简直是土匪。
陈枭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的议论声便如潮水般涌起。
“啧啧啧!没想到这段少爷会吃瘪…”
“嘘!小心被段少爷听见。”
……
有的窃窃私语,有的交头接耳,更有胆大者直接笑出声来。
议论声传入段大少耳中,只觉得无比耻辱,又打不过陈枭,硬是把憋成青紫。
他咬了咬牙,试探性的往后退了一步,见陈枭并未阻拦,便又退了一步,继而转身向大门狂奔。
跑出大门时,段大公子回头看了一眼陈枭,眼神闪烁着阴鸷阴毒的光芒。
陈枭站在原地,仿佛一座不动的雕塑,他微微扬起头,迎着段大少阴厉目光,嘴角微微勾起笑意。
陈枭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早已看穿了段大少的内心。
他想得很简单,既然段大少来者不善,那就不用干他。
对方已经记恨上自己了,与其被动挨打,还不如主动出击,还能趁机勒索捞一笔,何乐不为。
至于仇怨什么的,爱怎样就怎样,反正他都已经得罪死了王公子,再多一个段大少也无所谓。
他甚至都能想到,即便没有今天这事,那段大少也不会放过自己。
陈枭可不信什么以德报怨那一套说法。
“咳咳,各位,还请各位快快入坐,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
张万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打着圆场
随着张万钱的话音落下,原本喧嚣的庭院渐渐安静下来。
众人虽然心中还在回味着刚才那场热闹,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拉回了现实。他们纷纷整理着自己的衣装,或是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准备入席。
此时,陈枭已经收起了脸上的戏谑,换上和煦的微笑。
他转身,看宾客基本来齐,便懒得再扮演记礼官,向着庭院中央的宴席走去,步伐不疾不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枭哥哥,你…你没事吧?”
才一坐下,耳边就传来张清清娇弱的声音。
张清清刚刚见情况不对劲,连忙就往陈枭居住的小院跑去,她要去找大块头,可她找了一圈,都没能找到大块头,
便着急忙慌的赶回来,结果等她回来,事情都结束了,而宾客们看向枭哥哥的眼神明显怪怪的,她貌似错过了什么。
虽然从外表上看枭哥哥身上没有伤痕,但她还是忍着羞意,上前柔声询问。
陈枭看了一眼那晕红的脸蛋,很是不解。
这丫头怎么每次见到我都这般害羞?
还是说她天生就脸皮薄?不过看起来还挺惹人疼惜的……
陈枭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见张清清,她脸蛋总是红扑扑的。
他哪里知道,与张清清虽只认识两天,但这两天每,他陈某人给这少女带来的不管是语言,还是行为上的冲击,怕是十辈子都不及。
尤其是那句“你到底怎么长的,人这么瘦,胸却能这么大!”
至今尤在她耳畔徘徊,还有其它的各类骚话,多得数不胜数,
让张清清每次到陈枭便本能的回想起那些虎狼之词,这如何不脸热,如何不脸红?
听到张清清的关心,陈枭本想正经一点,可这货是骚在骨子里的,哪里说得出正经话,只见他一本正经的开口:
“我可是硬邦邦的汉子,几个软蛋怎么可能伤得了我?”
这话怎听起来怪怪的?
莫不是枭哥哥又在调戏自己?
张清清肯定枭哥哥在调戏自己,愈发羞涩,话语都说不流畅。
“枭,哥哥,你…没事就好。”
我没说什么啊!也没做什么吧?
陈枭莫名其妙,实在弄不明白张清清脑袋里装的什么,本打算逗一逗她,便见张楚楚神情复杂的朝他走来。
“喂!你怎么会功夫?”
张楚楚问了一句,便将妹妹从陈枭身旁拉开,仿佛在害怕自己的妹妹被陈枭带坏。
见张楚楚丝毫没有问问题的觉悟,陈枭一点都不惯着她,直接开怼:
“一,我叫陈枭,不叫喂,二,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小气,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
“你不稀罕,那你还来问我?”
张楚楚被怼的哑口无言,眼看就要发作,一旁的张清清忙出来解围。
“枭哥哥,我也想知道你怎的这般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