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小路。
“我操!太傻逼了,早知道坐光头他们的马车进城好了”
陈枭搭在路边树干,宛如死狗气喘吁吁,狠狠啐骂一声,便抬起如同灌铅般的脚步继续朝着永州进发。
不行,身体太弱了,
就着身体素质,别说三妻四妾了,怕是一个都搞不定
陈枭一路上都在各种腹诽,总算是来到永州城门。
永州城按照武朝格局来看,顶多算得上四五线城市,但其地理位置优越,向前能过云州,直达京城,向后可至边境,
特殊的地理位置,让本该萧条的小城常年聚集着南来北往的行商旅客。
“走走走!赶紧走,后面还有人在排队”
守城兵卒的斥喝惊醒了原地懵圈的陈枭。
不能怪他,实在是城中的场景与城外破破烂烂的城墙反差太大。
望着眼前这座陌生又熟悉的永州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震撼。
城内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商铺林立,各种叫卖声、交谈声交织成一片繁华的乐章。
街道两旁,各式各样的摊位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着过往的行人驻足观赏。年轻的男女们手挽着手,在人群中穿梭,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这一刻,他总算能明白诗文上写的:娥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的真实状况。
穿越前,他去过不少的旅游古城,虽然那些古城很美,但与眼前景象想比,少了太多人间烟火气。
陈枭深吸一口空气中的烟火气,心中的震撼逐渐转化为对未来期待。
他按照记忆中的路线,穿过繁华的街道,绕过曲折的小巷,终于来到了一座高门大户前。
想着小蝶还没救出来,陈枭再次升起急切,抬手就扣响那豪奢府邸大门。
刚发出声响,耳房就跑出一个小厮,见陈枭衣着破烂,不像是什么客人,倒像是叫花子,没好气的出言侮辱:
“哪来的叫花子,敢在这里撒野,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
果然!任何时代的保安都是一个德行…
陈枭见过太多狗仗人势,因此他并未生气,拱手道:
“在下陈枭,特来拜见张家老爷,还请小哥通报一声。”
“拜见个屁,我家老爷也是你能见的?滚滚滚,别在这里碍眼。”
小厮说完,便作势要关门。
陈枭连忙上前,一把拉住小厮,脸上堆满笑意,低声说道:
“小哥,麻烦通融一下,我就进去见见你家老爷,通报一声就行。”
说完,便将身上仅剩的一块碎银,不着痕迹的塞入小厮手中。
小厮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不动声色的颠了颠手中的碎银,嗯!有点分量,当即换上一副笑脸。
“公子稍候片刻,我这就去通报。”
说完,小厮便转身朝府内跑去。
陈枭看着小厮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知道,任何时代,有钱能使鬼推磨。
正在沉思的陈枭,忽然听到侧门被推开的声音。
转头望去,便见一个头发花白,身穿灰色长衫的老仆人探出脑袋。
待看到陈枭后,老仆人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你就是陈枭?”
“正是在下。”
“跟我来吧。”
说完,老仆人转身往内庭走去,陈枭则连忙跟上。
二人穿过一条长廊,很快便来到一处布满绿荫的庭院。
庭院中,一名身材发福,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客厅主位,这便是他那便宜岳父,张万钱。
“你就是陈枭?”
见陈枭到来,张万钱原本紧皱的眉头皱的更狠,不耐烦的出言询问。
望着眼前这位,穿着华贵,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陈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就是他名义上的岳父,永州城首富,张万钱。
陈枭不知道上一次见面对方是不是这个态度,但可以肯定是,一定没好脸色。
不过陈枭并未在意,他清楚,在这个时代,没有金钱和地位,就注定被人看不起。
所以他很平静,并没有为此生气,拱手道:
“正是小子”
张万钱看着陈枭,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他挥了挥手,说道:
“婚约的事情,你去找我女儿商量,这事她要是不愿意,我也没办法。我张万钱虽是一城首富,但也不能强迫女儿嫁人啊。”
说完,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吹茶面上的浮沫,仿佛陈枭的事情已经与他无关。
张万福直接让管家带陈枭去见自家女儿。
管家领命,很快便带着陈枭来到一处精致的阁楼前。
阁楼四周绿荫环绕,清幽雅致,时不时还有阵阵花香飘来,沁人心脾。
只见阁楼中,一名身穿翠绿长裙,容貌绝美的女子,正端坐在一张由红木制成的圆桌旁,手中捧着一本泛黄书籍,看的颇为专注。
女子肤如凝脂,眉如新月,唇若点樱,五官精致如画,一头青丝随意的披在香肩,更添几分妩媚。
尤其是那完美的身材,更是将长裙的紧致包裹感衬托到极致,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无一不彰显出女子的完美身材。
陈枭一眼望去,脑海便涌出信息,虽说不是第一次见张楚楚,但他还是忍不住心脏猛跳,不禁暗叹。
这他喵的才是真美女啊!
仿佛是察觉到有人到来,张楚楚抬起头,清澈如水的眸子望向陈枭。
那眼神中,没有半点波澜,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上次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我不会嫁给你,你是读书人,应当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张楚楚的语气很冷淡,就像是冬日的寒风,刺骨而冰冷。
废话,我当然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但它解渴呀!
陈枭强行忍下怼人的冲动,拱手行了个书生礼:
“确实如此!”
张楚楚眼眸中闪过一抹讶色,随即陈枭声音再度响起。
“但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说我与小姐无媒妁之言,却有父母之命,
在下乃是变卖万贯家财才凑得路费,前来与小姐举行父辈承诺,此番以在于回程盘缠,只得厚着脸皮来迎娶小姐…”
说完周围陷入安静。
张楚楚秀眉紧促,很快便明白了陈枭话中含义,
将手中书籍合上,淡淡开口:
“此事过错你我双方皆有,作为补偿,我愿意给予你回乡的盘缠,你需要多少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