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和你一块看吧。”
孙丽清咬了咬下红唇，带楚天南往另一边而去。
那边是培养没有手脚女人的地方，两人看了一眼，就立刻出来，并没看很久。
楚天南站在窗前，往外眺望，孙丽清站在他旁边，连连干呕。
日月教主悄无声息地走到楚天南身旁。
“原来人间地狱是真的有。此处不像战场，真刀真枪，打的遍地尸体，鲜血横流，却比地狱更像地狱。”
楚天南苦笑，不语。
日月教主继续道：“我比你多少要了解一点，有各类渠道能听说到。讲真，这种场景，我也不是初次所见，而你见到的，无非是世界一隅。”
楚天南叹息，“不错，无非是世界一隅……可是，看到了就是看到了。看到了，就该去改，皇朝不该如此。”
话落，陷入诡异的沉默。
不管是第五梯队的士兵，还是作呕的孙丽清，或者柳眉紧皱的日月教主，都沉默下来。
楚天南也沉默，抬头看着月光。
历代先皇，究竟是否看到世界变成如此？这是他们的子孙后代呀。
这时，马飞宇走来。
“楚大人，马家、王家等一群家主过来了，被挡在外头，嚷嚷着要见您。”
楚天南收回心思，缓缓点头。
“行，也该见见了。”
说完，大步流星。
日月教主急忙跟上，“马家很厉害，出国的历任皇后所出，都是天子。”
楚天南没回答，脚步远发的快。
日月教主也跟着加快脚步，继续道。
“你在云川府的时候，就承诺过要改变世道，拯救黎民百姓，可不能因为马家家大势大，就让自己妥协，同样也不能因为自己功劳泼天就和马家硬碰硬。楚天南，一定要小心谨慎，可别前功尽弃。”
楚天南停步，深吸一口气。
“天下百姓……天下百姓……此处的受害女子，也是天下百姓，我怎能看她们受苦？”
“所以，这些人我来杀，跟你没关系。”日月教主急忙绕到楚天南前面，美眸带着哀求。
“不用，我有的是手段弄死他们。”楚天南摇头拒绝。
“可是你不能动手。”
“是么？我怎么不能动手了。”
“收复中原，你将更进一步。如果亲自动手，或许功亏一篑，你无需畏惧马家，但你绝对不能正面硬刚，你有更重要的任务，而我可以动手。”
“你动手就跟公道没有关系了。”
听到楚天南的话，日月教主浑身一震，目光骇然。
“只有我来，才有公道。他们触犯皇朝律法，该死，却不能死在你的手中，更不能死在余子成的手中，只有用皇朝律法处置他们，才是真正的公道，才能敲响警钟。
受害者不仅仅只是想杀死仇人，比起杀死仇人，他们更希望世上有公道，律法是真的能保护弱者的。
倘若皇朝不能给他们光明和正义，由他人去杀，那久而久之，百姓如何相信朝廷？”
日月教主美眸圆瞪，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她明白了，所以不再阻挠楚天南。
“马飞宇。”
“末将在。”
马飞宇拱手跪下，热血沸腾。
楚天南吩咐，“带一万人马进城，包围马家、王家等等中原八大世家，不得任何人进出，反抗者杀无赦。”
“是。”
吩咐完，楚天南继续朝外而去，离开自由居，看到马安洋等人气势汹汹。
马安洋勃然大怒，“楚天南，好大的狗胆，居然敢来这里找麻烦。我马家虽然离开政坛，但还是有余威在的。陛下都不敢对我怎样，轮得着你在这作威作福？”
楚天南眼神冰冷，沉声道：“吕和坤。”
吕和坤急忙上前，“在。”
“将尚方宝剑拿来。”
“是。”
闻言，家主们吓得脸色微白，马安洋却不以为惧，冷笑连连。
“好生了得，老朽好怕怕，居然要请尚方宝剑来吓老朽，敢问我等犯了何罪？莫非开青楼都是醉了？”
楚天南面无表情，“马安洋，你受天子庇佑，却无报国之心。甚至还在中原为虎作伥，你以为你在皇朝律法之上不成？”
马安洋嗤之以鼻。
“楚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乱说话是没有好下场的。凡事讲证据，我马安洋做人做事清清白白，干干净净，轮得你在这里泼脏水不成？倘若执意要往老朽身上口黑锅，别怪老朽去告御状。”
“二十年前先皇选秀，你选了多少秀女，又送到京城多少，没必要我说出来吧？剩下的人被你带来此处，卖身受难，凌越欺辱。
你借着给先皇选秀女的名做着拐卖的事，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强买强卖，霸占土地，养私军、害平民，罪无可赦，当满门抄斩。”
马安洋脸色煞白，这些陈年旧事，楚天南哪里调查到的？为何这么清楚？
他心虚了，声音跟着高亢。
“楚天南，你放肆，居然敢玷污我马家。今天你如果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老朽即便连夜赶往京城也要告御状，讨回公道。”
楚天南咬牙，“公道？可笑。你马安洋还知道公道？你眼中是否有皇朝？是否有天子？你做的事情，满门抄斩百次都不为过。”
这时，吕和坤跑回来，怀中抱着尚方宝剑。
“楚大人，请来尚方宝剑了。”
楚天南将剑接过，大吼：“当今天子圣明睿智，早已知晓中原糜烂，所以封我为中原都督，暂管军政。特赐尚方宝剑，先斩后奏。马家大罪滔天，证据确凿，当诛！来呀，拿下。”
第五梯队的将士，朝马安洋而去。
“疯了疯了，楚天南，你简直疯了。”马安洋气得浑身颤抖，“你说证据确凿就证据确凿？你说的话算个屁！在老朽面前编故事，你个黄毛小儿算个葱？老朽不服气。”
说话间，掏出免死金牌，高举过顶。
“此乃皇太祖所赐，哪个敢动试一试。”
楚天南皮笑肉不笑，提着尚方宝剑，朝他而去，杀意澎湃。
见状，马安洋脸色煞白，哆哆嗦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