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南面向众人，大吼。
“听清楚，以后谁再敢不把军令放在眼中，他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谁想摆架子，当懦夫，立刻滚出军营，老子手底下不养废物。”
士兵们眼睛发亮，起身，热血沸腾。
元立勇跑进营帐，一边收拾行李，一边痛哭流涕。
“特么的，老子迟早要弄死他，老子长那么大，还没被这帮欺辱。”
他的脸肿如猪头，整个人彻底破防，收拾完东西就要离开。
“准备车马，老子要回府。”他怒吼。
左副都督站在旁边，叹气摇头，目光平静，说出口的话同样平静。
“第五梯队的车马，并非谁都能用。”
元立勇咬紧牙关，“连老子都用不得？老子可是镇国将军的唯一孙子。”
左副都督撇嘴。
“第五梯队不是以前的第五梯队了。元立勇，你再也没有以往的特权。”
天知道他讲出这番话，心中有多自豪。
当了几十年兵，恍然明白，唯一能给人自豪的只有信念。
什么身份乱七八糟的，都没有用。
元立勇气到跺脚。
“特么的，你们全都会有报应的，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他气呼呼地，背着行李，一个人离开。
正午，非常炎热，积雪融化，大地干燥，野草颓败。
“特么的，楚天南，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老子？”元立勇骂骂咧咧。
“老子的爷爷，生了八个儿子，八个女儿，全都战死沙场，给皇朝立下大功。而老子，是爷爷的唯一孙子，是英雄的子嗣，老子的身份是楚天南你这种瘪三能比的？”
他咬牙切齿，捏紧拳头。
“老子一定要让爷爷将你们扒皮抽筋。”
说到这，冲来一辆马车，车夫眼睛大亮。
“少爷。”
马车停在元立勇面前，车夫跳下车。
“少爷，我正要给您送东西呢，您怎么出来了？”
元立勇急忙垂头，怕被人看到那张肿如猪头的脸。
“少爷的脸……”车夫神情巨变，随后满身杀气，“哪个王八蛋动的手，我立刻给少爷报仇。”
元立勇很烦躁，皱眉。
“大呼小叫的干什么？你送什么给老子？”
“少爷，将军知道第五梯队很苦，故而派小人给您送些日常用物，还有水果零食等等，包括您喜欢的兔子、木马等玩具，都一并打包过来了。”
闻言，元立勇越发烦躁大吼。
“谁特么喜欢兔子木马？老子又不是孩子，早就不爱玩了。”
车夫憨厚的笑，“少爷怎么能这么讲？在将军眼中，您永远是他最宝贝的血脉。”
“老子是他血脉不假，可老子也有自己独立的人格，老子叫元立勇！”元立勇吼的撕心裂肺。
随后上车，将他曾经爱玩的玩具，通通丢到地上。
“老子是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早就不喜欢这些玩意儿了。”
他一通发泄后，再次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我见犹怜。
车夫目光幽深，叹了口气。
“少爷，究竟是哪个王八蛋把你欺负成这样的？小人立刻将他狗头拧下来，给您当夜壶。”
元立勇大叫，“行啊，把他们杀了，你去杀，之后再给我娶婆娘，替我生娃娃。我的人生，我不要了，全部给你，全部都给你，你想怎么安排你自己去。老子是什么身份重要么？不重要，反正只要活着就行了是吧？”
闻言，车夫沉默，低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元立勇昏昏沉沉的，脸也很疼，看到被他丢弃的垃圾，咬牙道。
“我不要这些破东西了，全部拉走。”
“可是少爷，这是将军……”
“老子说了不要，听不懂人话是吧？不要不要，全部拿走，不要！”元立勇凄厉咆哮。
“好，明白了。”车夫急忙点头。
元立勇深吸一口气，跺了跺脚。
看样子，春天要来了，但他为什么冷如寒冬？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转头看向第五梯队的方位，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最后道：“滚回去，老子在这里过得很好。”
元立勇的声音变平静，受到了屈辱，是因为人家没将他当小将军看！
“我不仅仅是爷爷的孙子，不仅仅是小将军，我还是我，至少我在这里感受到了我是我自己的尊严。”
他不再回头，朝前而去。
车夫大吼：“倘若您不想留在第五梯队，可以回将军府的，没人敢拦您。”
元立勇摇头，头也不回道：“那将变成不了我自己。我总得为我自己正名啊。”
……
某间奢华的府邸。
一个老头眉开眼笑，喝了口茶，将杯子放下。
“刘伯爷，全都安排妥当了，医馆大门会紧闭，里头的人也会被驱逐出来，而且黑灯瞎火，大门紧闭，女徒弟们出不来，被吓得惊慌失措，大家开心进去随便玩。”
刘马川眯眼，“确定都是良家？可别放一些破鞋进去，故意装正经，配合演戏，那就不好玩了。”
老头笑，“放心，保证是良家，其中几个还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绝对正经。”
闻言，刘马川狠狠吞咽一口唾沫。
“那游戏，老子感兴趣，蛮有意思的，将小白兔们关在院落内，我化身大灰狼，肆意体会她们的恐惧，玩弄她们的身子，倾听她们的绝望尖叫。老东西，你最近玩的很开呀。上次安排的，我的也玩得非常爽，只是一群青楼来的假冒惊慌失措，直观感受不太刺激。这次设计的非常棒，找良家过来，绝非青楼女人可以相比的。”
老头点头，“你满意就好。”
“当然满意，今夜行动？”
“老头摇头，明夜。”
“好，滚蛋吧。”刘马川哈哈大笑。
想起明天可以玩弄良家，血液沸腾。
老头走后，一个老太婆出来，破口大骂。
“牲口，你为何成天就想着害人，就不能做点对社会对国家有意义的事情？”
刘马川眉头紧皱，瞪过去。
“老子做什么，需要你来管？谁允许你偷听的？”
老太婆义正言辞，“你迟早会遭报应的，你害了那么多人，一定会下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