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完后,会发现脱胎换骨。
但才刚刚泡个皮,楚天南都觉得自己要死要活了,浑身颤抖,咬紧牙关,无数次想要放弃。
然而面对冷秋水毫不留情的施压,他根本不敢离开。
看着冷秋水的冰冷眼神,楚天南真的有点生气。
若非她说是千里迢迢从药王谷取回来的,让他泡着是为他好,这简直堪称是变态级别的虐待。
想着,气就消了,撇开头,不看她面无表情的样子。
见他不再看自己,冷秋水的心有点微微疼痛,轻轻咬着红唇,轻声道。
“如果受不住,就别总在我面前耍嘴皮子,说要填补洞虚,你若填补不了,何须总撩拨我的心弦?”
闻言,楚天南浑身一震,声音颤抖。
“你也如此过来的?”
“不。”冷秋水摇头,“普通人的炼体会循序渐进,没那么痛苦。但我经历过的,比你还要苦。”
楚天南疼痛的注意力,被转移不少。
“什么意思?”
“给你简单点解释一下,就是普通人用尽全力打出一拳,看起来像是用尽全力不假,但当那普通人练了功法,会发现自己先前的全力只运用出自身能量不足万分之一。
淬体同样如此,从理论上来讲,你已经圆满,可随着功夫的加深,遇到的劲敌加多,会发现所谓的圆满,只是整个过程的万分之一。”
楚天南若有所思:“那么普通人认为的,实际上都只是万分之一,而不光是淬体,还有功法,追求的过程都是永无止境的,并没真正意义上的大成,大成也并非终点。”
冷秋水满意点头,“你的悟性很高,说的不错,练得越多,痛苦经历的越多,会发现需要学的还有更多。而到达某种程度后,普通刀剑再难伤害到你的肌肤。因为,你已经遭受过比神兵利器砍伤还要痛苦的疼痛。”
楚天南,神兵利器都难以伤我分毫。你拿什么填补我之洞虚?就你这弱鸡的体质,不是我看不起你,即便你有双修法门,能够与你双修的也是和你等级差不多的武者。
而只有自身强大,才能匹配更高等级的女人,功夫将越来越高。”
楚天南想了想,也对。
询问:“可秋月姐姐不是曾经的贵妃么?她的功夫在我感觉下,和你不相上下,先皇是怎么和她那个的?”
冷秋水冷哼:“别小看先皇,他的功夫比你强大数倍。”
楚天南嘴角狠狠一抽。
他很想知道,究竟练到怎样的程度,才能和冷秋水那个。
不过,现在疼得七荤八素,没心情再问了。
练个外表都要死要活的,练到骨髓,不是距死不远?
难道想骑烈马,一定得把脚练出厚茧?
冷秋水不愧是天底下最烈最难骑的马,再痛苦都得忍受。
渐渐地,楚天南觉得痛苦变得麻木,再也没有之前想出去的念头。
毕竟,这黑乎乎的药水,并非真在蚕食他的肉体,而是在淬炼。
麻木了,会发现也就那么回事儿,没什么稀奇的。
可又疼又痒是照旧的。
看他咬牙忍耐,脸色煞白的模样,冷秋水多少心疼。
“如果你是刚出生的孩子,泡在这药水中,倒也不会那么痛苦,循序渐进慢慢来。可惜,你二十好几了。”
“没关系,为了骑烈马,可以忍耐。”楚天南强装镇定,没话找话,“照你讲来,真气强度变高,随便挥出一缕真气,如同神兵利器,当对手手持真的神兵利器,是否会有本质区别?”
“等级若是相同,自然还是有本质区别的,毕竟有神兵加持。”
“那像你这样厉害的存在,世间有几个?”
“屈指可数!”
楚天南诧异:“那这些高手的师尊呢?你们充其量也才中年,你们的师尊全死光了?”
冷秋水忍不住失笑,“你的话问的真有意思,师尊当然没死,但你拿什么确定他们功夫都如同我这样高?可别忘了,有句话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楚天南想了想,觉得也对。
一个好老师,未必会是一个好学生。
看泡的差不多了,冷秋水将楚天南从桶中抱出来。
看他浑身乏力,并且止不住颤抖的样子,美眸微微泛红。
“对不起,或许我不该让你承受这样的痛苦,只是你是我在这世间,唯一觉得有趣的男子。也只有你,懂得我的感受、明白我有多寂寞。”
说到这,她慢慢低头,吻在楚天南的嘴角,含糊不清道:“所以,我希望你变强。”
楚天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醒来已经到了半夜,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被褥散发着熟悉的清香,是冷秋水身上的味道。
显然,这张是她的床。
屋内昏暗,月光照射进来,带着点神秘的朦胧美。
扭头一看,冷秋水站在床边,安静的望着外面,并没有平常的严肃和冷冽,只有无尽的寂寞和惆怅。
不过,她的衣物倒是将文艺气息给破坏。
除开文艺,只剩诱惑,妖娆。
她,只穿了件贴身小衣。
粉嫩玉臂,肆无忌惮的和空气接触,很白很白。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冷秋水,平常她都穿得非常保守。
冷秋水知道楚天南醒来,也不介意他垂涎的打量,缓缓转头,对上楚天南的眼神。
楚天南撇嘴,“怎么?算是给我经历一次劫难的福利?”
“我也才醒一会儿,在自己房间向来这么穿,被你看到也就看到了,没什么大不了。”
楚天南失笑。
冷秋水过去,坐到床边,在楚天南额头落下一吻。
“行了,别气了,姐姐也是为你好,虽然折磨你一下午,但你的体质会慢慢变强悍。”
她俯下身来,锁骨下的柔软,在楚天南胸口上方荡漾。
若有若无,又棉又软。
楚天南眼神下移,轻而易举,一抹春光。
穿跟没穿有啥区别?
形状完美无瑕,还带着点点光晕,看的他狠狠吞咽唾沫,眼睛都挪不开。
冷秋水知道他在看,不以为然,反而放柔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