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家少爷放了，倘若他出事，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谁都不会好过。”
楚天南笑，“谁都不会好过？行啊，我倒想知道，我会如何不好过？力勇，先掌嘴。”
“没问题。”
牛力勇脑子不太灵光，想不到其中绕绕弯弯，反正就听楚天南的话，单手提起马厚袍，另一只手开打。
左右开弓，巴掌声清脆无比。
房间顿时变得安静。
马厚袍挨了两巴掌，鼻血涌出。
大汉咬牙，毫不犹豫地朝牛力勇冲去，其他护卫也急忙跟上。
楚天南皱眉：“力勇，有不明身份之人想在主楼行凶，可判为谋逆贼人，格杀勿论，无须留手。”
“没问题。”
牛力勇抄起巨斧，这次可不是用斧背横推，而是用斧锋一砸，掀起犀利的破空声。
大汉体会过牛力勇的力气，不敢阻拦，急忙弯腰一闪。
后头的护卫就糟了，其中一个直接被斧锋劈成两半，气绝身亡。
大汉惊呼，“你可知我们是谁？竟敢杀京营中人？”
楚天南声音淡漠：“力勇，别愣着啊，不明身份之人还没杀尽呢。”
牛力勇毫无犹豫，两柄巨斧舞的虎虎生风，再次杀去。
“快逃。”大汉低吼，强行接住牛力勇三招，结果被打的气血沸腾，嘴角挂出血迹。
他自诩功夫高深，内力深厚，结果没想到，牛力勇一身蛮力，如同山崩海啸，根本不是对手。
他不得不看向楚天南，咬牙道：“朋友，你将军营中的人给杀了，都督那边不好交代，最好做好受死的准备。”
楚天南嗤之以鼻，“什么军营，哪里的军营？我才过来上任，谁懂你乱七八糟的规矩和东西，我只知道有身份不明之人在我地盘闹事，还想劫走犯人。”
大汉深吸一口气，强行忍住怒火。
“最好记住你说过的，此事没完。”
随后他又看向马厚袍，“少爷暂且等待，卑职立刻去找都督。”
说完，转身离开。
马厚袍哈哈大笑，“狗东西，敢到老虎头上拔毛，还闹出人命，你完了，你完了，哈哈哈。”
楚天南懒得搭理他，声音冰冷：“别的副指挥使呢？”
没人回答，马厚袍大笑。
“哪来的副指挥使，那些档次低的，也配和我同样职位？在这，只有我一个老大。”
楚天南依旧不理他，只顾着询问：“知事呢？”
依然没人回答。
“没有知事是吧？那要选拔人才填补孔缺。”
这话一出，一个男人跑了出来，脸色微白。
“在，属下就是知事，先前被吓到了，没听到您说话。”
他不敢和马厚袍作对，可也不能看着自己官职被他人替代。
楚天南点头：“通知底下人集合，我要训话。”
知事急忙道：“马大人他……指挥使大人万万不可。”
楚天南：“让你做事，你就做事，磨磨唧唧的成何体统？想做就做，不想做滚到一边去，相信有的是人当知事。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知事快哭了，急忙跑出去。
“我这就去。”
没多久，两千来号人齐聚在北兵马司广场上。
虽已入秋，天空却依旧炎热，大家聚在广场上晒太阳，心里多少有怨气。
“新上任的想干嘛？啊？训话？”
“新官上任三把火，真拿自己当根葱了，不知道北兵马司谁做主，谁说了算？”
“不清楚，哪个当官的都自以为是，其实搞来搞去就是说几句场面话，拍拍马厚袍马屁。”
“南方来的，各个骨头不硬，又是个读书人，骨头更是软。”
“得了得了，别吵了。”
“来了来了。快看，那被五花大绑的，是不是马厚袍？”
众人齐刷刷看过去，就见牛力勇提着马厚袍，踏步走来。
走到石台上，众人才看清楚。
“靠，真是马厚袍。”
“新来的指挥使，想拿他开刀？难道后台很硬？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楚天南上台，俯瞰下方人马，站没有站样，坐没有坐相，内心很不爽。
就这队伍不像队伍的纪律性，想做事，天方夜谭，做个吊毛的事。
他内力鼓动，声音加大。
“想必诸位应该都收到消息了。没错，我就是新来的指挥使，楚天南！你们可以喊我楚大人。
我呢，不喜欢一套套无作用的繁文缛节，以及绕绕弯弯的。
别看我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是书生，实际做事做人比你们要豪爽，干脆利落。”
闻言，众人轻声议论，有些更是朝楚天南竖中指，貌似在挑衅。
楚天南也不理会，继续开口。
“今天将你们汇聚起来，是有事情要告知。先是告诉你们我是谁，是怎样的性格。其次是你们是谁，什么身份，该做什么。最后是……”
说到这，他指向马厚袍。
牛力勇急忙将马厚袍拎过来，踢在他膝盖上，迫使他跪下。
见状，众人倒抽凉气。
马厚袍在北兵马司作威作福，耀武扬威多年了，结果今天要栽在楚天南手上？
楚天南大声道：“马厚袍，副指挥使，顶撞上司，聚众豪赌，按皇朝律法，掌嘴、罚款。
身为领导，明知故犯，罪加一等，惩罚也罪加一等。”
话落，鸦雀无声，无数人满脸懵逼，望着楚天南。
楚天南一字一铿锵，“牛力勇，动手。”
这下，马厚袍怕了，彻底的怕了，口不择言。
“狗东西，你找死，竟敢打我，会付出惨痛代价的，给你一个当狗的机会，将我放了，从我胯下钻过去，赔礼道歉，我就当没这回事，不然有你的苦受。”
牛力勇反手一个巴掌过去，将他牙齿打掉一颗。
紧接着，一巴掌接一巴掌，打的马厚袍摇头晃脑，左甩右甩，眼睛都看看不清，最后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各种求饶。
到最后，求饶也求不动了，嘴巴都打烂糊了。
掌嘴结束后，牛力勇将他裤子脱了，仗责！
底下众人，哗然一片。
完了，嘴巴打完，命就去了半条，再打几十棍臀，命怕是会去掉一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