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立马得到众人一致认同!
在殓房待了这么长时间,大家脸色基本都很难看。
唯独只有孙丽清和杜伯平。
非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上前仔细观察。
经过反复确认无误以后,两人这才最后出来。
如此敬业的精神。
着实让楚天南感到佩服!
尤其是师姐孙丽清,一介女流之辈竟是丝毫不落男人。
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红颜更胜儿郎!
从殓房出来后。
楚天南终于能够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等他缓过来后,便开始询问死者的基本信息。
“死者叫李谢水,是一名剃头匠,为人很老实,打了三十年的光棍,无儿无女。”
楚天南眉头不由得一皱。
“按理来说,李谢水应该没有仇人才对,顶多和街坊四邻吵架掰扯几句。”
“即便真有仇家,也不可能引来这种剑术高手,看来此案还真是有些离奇呢……”
柳成安忍不住叹息一声。
“离奇之处远远不止于此,类似凶案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从半个月前开始,到现在一共发现五起凶案,都是死于一剑封喉。”
楚天南心里不禁一惊!
难怪会让老丈人如此焦头烂额。
都已经死了五个人,且死法如出一辙,这件案子还真是十分棘手。
“那案子目前有什么进展?”
一众官员。
皆是低头不语。
柳成安的脸色闪过一丝尴尬。
“目前……案子毫无进展可言。”
“凶手作案十分小心,都是在夜间无人时行凶,且没有留下任何脚印和线索。”
“另外五名死者身份各异,互相之间根本没有关系,实在是让人无从查起。”
楚天南双眼下意识眯缝起来。
开始仔细询问五名死者社会背景。
死者籍贯均为青州本地人,职业分别是挑夫、木匠、更夫、龟奴、剃头匠。
事发之前。
他们之间互不认识,也没有任何的交集。
而且身份基本都是底层苦力,根本不可能招惹到剑术高手。
这件案子种种诡异之处,让衙门迟迟找不到头绪。
“孙捕头,你们难道一点作为都没有吗?”
楚天南首先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那位师姐。
孙丽清抱着手冷冷回答。
“你怎么知道我们衙门没有作为?”
“我手底下的弟兄们通通派出去了,正在全力排查青州各大客栈酒楼。”
楚天南笑了笑。
“如此看来,你们捕快是把重心放在摸查那位那位高手身上。”
“可青州那么大,客栈酒楼加起来有几百家之多,你们衙门那么点人查得过来吗?”
说到这里。
他的语气一顿。
“再者,凶手明显是个高手,你的那些手下即便真的遇见也未必能发现。”
楚天南到现在还记得林淮茹的那句话。
只有刚入门的武者,才会在不经意间暴露修炼痕迹。
反之,武者修为越是高深,越是深藏不露,让人完全察觉不到。
孙丽清明显有些不服气。
“你小子别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
“既然死者身上毫无线索,不去追查凶手还能有什么好办法?”
楚天南故作神秘的一笑。
“谁说没有线索了?”
此言一出。
在场一众官员,纷纷投来惊异目光。
柳成安更是激动,一脸着急的催促着。
“天南,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跟我们说说到底发现什么线索了?”
楚天南也不再吊胃口了。
一一说了自己对于此案看法。
“一般这种级别高手,往往都是听命于某个大人物,或者是门派、地下组织等等。”
“他们出手杀人,肯定是为了获得利益,但问题来了,死者都是底层苦力。”
“既没钱,又没权,完全没有刺杀价值,那便只剩下一种可能——灭口!”
几句话下来。
别说是看不上他的孙丽清了。
就连始终闭口不言的杜伯平,看向楚天南的眼神都不禁流露出来几分赞许。
一名官员忍不住发问。
“楚公子,你的意思是。”
“在此之前有过团伙作案,这些死者都是参与人员,事后遭到背后雇主灭口?”
可楚天南却摇摇头。
“青州近些日子,除了这一连串的凶杀案,并没有发生过其他重大案件。”
“基本可以排除团伙作案的可能性,而且他们都是底层劳工,真要作案也不会雇佣这些人。”
孙丽清这时候逐渐回过味儿来了。
“他们没有团伙作案,却陆续遭到了灭口。”
“我明白了!凶手这是在混淆视听、欲盖弥彰,故意扰乱衙门破案思路!”
楚天南笑着点点头。
都说“胸大无脑”,但自己这位师姐也不笨嘛!
当然了,这话他也就是在心里想想,说出来孙丽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愧是孙捕头,一点就通。”
“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凶手这是担心衙门顺藤摸瓜,查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才制造了诡异的连环杀人案,他真正想要灭口之人,就藏在五名死者之中!”
一番推理下来。
众人皆是钦佩不已!
如果不是楚天南一语点醒梦中人,他们到现在都还被凶手蒙在鼓里。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楚公子年纪轻轻,便是这般才智过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难怪能在文社郊游中一举成名,无论才学还是智慧都是一顶一的存在!”
相比较一众官员的吹捧。
杜伯平却是心系案情发展。
“楚公子,既然你能推理到这,想必心中已经有了结论,凶手想要灭口之人到底是谁?”
柳成安同样也是一脸迫不及待的表情。
这些日子为了查清凶案,他可以说是殚精竭虑、煞费苦心。
无奈案情扑朔迷离,始终没能查到线索,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进展心中既激动又着急。
“凶手之所以要灭口,肯定是死者接触了不该接触的事,或者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
“五名死者的职业分别是挑夫、木匠、更夫、龟奴、剃头匠,这里面便有说法了。”
“挑夫常年在码头干苦力,木匠整天在家里造家具,剃头匠也是整日剃头,他们的生活圈子都很狭小,接触的人和事十分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