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骗骗这些见识浅薄的老弱妇孺了!”
楚天南并没有理会孙掌柜的讽刺。
“姑且叫做回春丹吧,至于价钱嘛,收你一文钱一枚。”
“但这价格仅限于你,要是换了别人可就不止一文钱了。”
妇人闻言。
不禁瞪大双眼。
露出一脸不敢想象的表情!
“什……什么,一文钱一枚?”
楚天南笑着点点头。
“没错,我这回春丹卖你一文钱一枚。”
“这里一共六枚,每日早晚各一枚,用温水送服即可。”
众人见此情形,也是议论纷纷。
这一文钱的价格,跟白菜价有什么区别?
如果楚天南真是骗子,卖这么便宜岂不是要喝西北风啊……
原本妇人听了孙掌柜的话。
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怀疑,害怕自己真的遇到骗子。
可等楚天南报出一文钱的价格,脑海中的顾虑瞬间烟消云散!
“多谢公子,您的大恩大德来世再报!”
“不过一文钱万万使不得,我这还有几两碎银您都收下。”
妇人心里何尝不知道,楚天南是可怜自己才贱卖的回春丹。
“不必了!”
“大丈夫说话算话,收你六文钱就够了。”
“不过等你孩子痊愈,可要好好帮我宣传。”
楚天南坚持只收六文钱。
还一脸信誓旦旦,肯定能治好的表情。
让周围人心里不禁产生一个怀疑,难不成这回春丹真能治好寒热病?
唯独只有百草厅的孙掌柜。
对此不屑一顾,始终坚持己见。
殊不知自己和一笔巨大财富擦肩而过!
中午时分。
楚天南一路哼着小曲回到柳府。
尽管自己的第一单生意,仅仅只卖出了六文钱的白菜价。
可楚天南心里却很高兴!
俗话说得好,万事开头难。
只要有了第一单生意,就不愁第二单、第三单。
他对自己的回春丹,抱有绝对的信心!
凉亭内。
柳家众人享用午饭。
五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楚天南忙活了一个上午,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端起一碗大米饭,对着桌上菜肴一阵风卷残云般的狂吃。
好在柳家人已经见识过他惊人的胆量,现在早已见怪不怪了。
只有柳依依板着脸。
看着楚天南狼吞虎咽的样子。
气不打一处来,越看心里越来气!
“不吃了!”
柳依依撒气似的重重放下碗筷。
狠狠瞪了楚天南一眼,转身快步离去。
“什么情况这是……”
楚天南一脸的莫名其妙。
自己今天好像没招惹柳依依吧?
饭后。
楚天南回到自己的小院。
却发现柳依依早已坐在石凳上等候,抱着双手眼神冰冷。
“依依,中午没胃口吗?”
楚天南的一句关心问候,却是一下点燃了火药桶!
“你还好意思问?”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
“倩儿都快被卖去给人家做小妾了,你竟然还有胃口吃饭,你有没有一点良心?”
楚天南下意识挠了挠头。
“我吃不吃饭,那也改变不了倩儿姑娘嫁人。”
“对了依依,这个月的例银还没给我,现在兜里比脸干净。”
楚天南的一千两银子都创业了。
身上只有六个铜板,买个馍馍都费劲。
他在窑厂订做的陶瓷蒸馏器,到现在都还没有付清。
要是被人找上门来,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柳依依银牙咬得“咯咯”直响!
“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一个大男人还要张嘴问我要钱。”
“要钱也行,你跟我去一趟徐家的纺厂,大闹一通让他们做不了生意!”
楚天南忍不住笑了起来。
“依依,你想得未免太简单了。”
“你以为去徐家纺厂大闹一通,就可以阻止倩儿成亲了?”
柳依依轻哼了一声,表情不置可否。
“那你想过没有,倩儿被逼成亲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是徐家背后站着江南织造局,他们要吞并林家的产业,大闹一场能解决吗?”
柳依依沉默了。
“你这样做,非但帮不上忙。”
“反而还要被衙门抓回去,给爹他老人家添麻烦。”
柳依依咬了咬红唇。
“那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倩儿落难吧?”
“她现在身体本来就不好,要是悲伤过度有了轻生念头,那可如何是好……”
楚天南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一点他倒是真没有考虑到。
得亏柳依依提醒了,不然真出事了可就晚了。
“这样吧依依,这些日子你多去陪陪倩儿。”
“尽量多开导她,日子总要向前看的,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柳依依听完后。
一下子站了起来,怒目而视。
“楚天南,我还以为你能有什么好办法,结果是让我去劝倩儿面对现实?”
楚天南摸了摸鼻子。
“人总该面对现实的。”
“这也没什么不好,反正早晚都要接受。”
随着一声叹息。
柳依依一阵摇头苦笑。
笑容是那样的凄凉,充满了浓浓失望。
“我真是糊涂了,怎么能指望你这样的人想办法……”
说罢。
柳依依转身离去。
那孤单落寞的背影,让人不免有些心疼。
楚天南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现在有苦说不出,只能将来再解释了。
毕竟此事尚在布局之中,若是透露消息恐生变故。
“依依,希望你能理解我。”
随后楚天南回屋里,关上房门打坐修行。
把《太极气功十八式》练了几遍,又将丹田内的真气运转五个大周天。
“呼!”
楚天南缓缓收功。
全身骨骼一阵“噼里啪啦”脆响!
“真不愧是道家上乘功法,全身筋骨都得到了淬炼。”
感叹之余。
楚天南不禁怀念起山上修行的日子。
尽管生活单调枯燥乏味,但有成熟美丽的师傅陪着倒也快活。
休息片刻。
楚天南开始准备扩大回春丹的产量。
这关乎了制药机密,必须找信得过的人才行。
下午。
炎炎夏日。
柴房里劈砍声不绝于耳!
一个二十五六,满脸憨厚的男人,正光着膀子奋力干活。
男人出身青州东郊一座偏远山村。
俗话说贱名好养活,便起了一个二狗的名字。
由于家乡遭了饥荒,便跑来了青州城内乞讨。
夫人柳陈氏外出买菜遇见了。
看他品行善良,便带回来做个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