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布料是齐冥今年刚刚推出的新式料子,据说里头的每一根丝线都裹着一根金丝线,再由这些丝线编织成这么一块料子。”
元明逸目光带着宠溺:“这料子一经推出,招天下人哄抢,但齐冥如今只有两匹,一匹在母后那里,一匹父皇给了你。”
这是下头的人做来巴结齐冥帝的,齐冥帝二话不说先给尹明诗一匹,另一匹直接送去内务府,命他们务必制出元清婳满意的新衣。
元清婳换上后,小心翼翼地摸着料子,这样的料子,看着厚重,但不知为何穿上并不感觉到热,就是有点重。
她摸着上面栩栩如生的凤凰,凤凰双双扬翅欲飞的样子,温柔。
嗯!脸快笑裂了。
她出息了,她把金子穿身上了!救命,这破天的富贵啊!
元清婳张开手臂欣喜地左瞧瞧右看看,怎么看怎么满意,嘴角就没下来过。
白椰被迷得不要不要的:“殿下,你好美啊。”
瑞王瞧见难掩眼底惊艳之色,站在不远处的武将们亦是如此,眼睛根本挪不开。
骄阳似火,在那炽白耀眼的阳光下,元清婳的周身仿佛被轻柔地镀上了一层璀璨的金光。
她头上那支凤凰镶嵌红钻石的步摇,在光芒的映照下,好似突然有了生命一般,垂首欣赏着元清婳身上那华丽无比的服饰。而她衣衫上绣制的凤凰图案,更是栩栩如生,仿若要展翅高飞,带着这位尊贵的公主直上九天,位列仙班似的。
元清婳察觉到周边突然安静下来,疑惑回头,结果被吓得头皮一麻。
一双双黑黢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元明逸、元明镹、瑞王率先反应过来,站在将士们面前,将元清婳挡个严严实实。
他们一行人出发去景凉皇宫参加晚宴,元清婳和元明逸同乘一辆马车。
瑞王、元明镹、白霆骑着马跟在马车旁。
白椰坐在他们身后的马车,独乘一辆。
身后是随行的将士,因着齐冥强盛的国力,带这么多人,根本没人敢拦,当然景凉也没打算拦。
很快放行,车队进入景凉的首都,凉州。
元清婳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聊起窗布,看向外头。
平日里热闹非凡的街道,如今两侧站满了百姓对着她们行注目礼,眼底皆是艳羡。
她们乘坐的马车奢华无比,是元明逸在齐冥时乘坐的马车。
这辆马车通体由名贵的紫檀木打造,车身镶嵌着璀璨的宝石,金丝楠木雕刻的窗棂精美绝伦,拉车的骏马佩戴着纯银打造的马具,处处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奢华和尊贵。
她们代表着齐冥出场。
元清婳将百姓们的表情收揽眼底,满意的放下帘子。
嗯,很牛批可拉斯!
进宫的路上,她们还碰到了其他赶来朝贺的别国使者。
其中一个穿着戎马服装的人,让元清婳握着元明逸的那只手一紧。
元明逸手臂被她掐得那地方泛着白色,他顺着目光看过去,另一只手拍拍元清婳的手。
看清那人之后,脑海中搜索了下这人的消息,貌似跟婳儿没有什么瓜葛。
他扭头看向元清婳,声音中满满的关怀:“怎么了婳儿?”
元清婳她们还在马车上,她们能瞧见外头的状况,但外头的人瞧不见里头的情况。
她见那戎马装的人眼神油腻地望着她们的方向,心里一阵恶心。
她摇摇头,表示自己无事。
就很奇怪,她从没见过这人,但刚刚她撩起窗布和他对视时,心底涌上一股恶寒,愤怒恨恶等复杂的情绪瞬间充斥着大脑。
她忍住心底的异样情绪:“他是谁?”
元明逸抿了下唇,见元清婳脸都白了,嘴唇被她紧紧地咬着,在他开口的同时,外头顷刻传来声音。
“大漠国可汗,阿克鲁。”
“本汗是大漠可汗,阿克鲁,景凉为何可让齐冥车马进入皇宫,但本汗却不行?这便是你们景凉的待客之道吗?”
元清婳在听到他名号的那一刻,眼神凌厉到让人畏惧,她浑身散发着浓郁的戾气,彰显着她现在心情非常不美丽。
这是这具身子的情绪,大漠国基本都是粗鲁人,他们不将就贞洁这么一说,新可汗上位之后,亲父王身边若是有自己看上的女人,大可以直接纳入后宫中,待遇不会比那些新人差。
原身经历过什么,元清婳还不清楚,可能因为她最近和系统闹僵,目前还没有看到关于大漠国的情景提示。
但身体的反应已经足够元清婳注意到他们,并且印象非常差。
阿克鲁声音粗犷,说出的话更是带着狂妄。
这是景凉,景凉虽说朝纲还有些乱,乱臣贼子不少,但拿捏一个大漠国还是轻而易举的。
阿克鲁不悦的望着眼前守在皇宫门前的侍卫,实则心早就跑到旁边那辆奢华的马车去了。
他一早就认出来,这是齐冥的人。
只有齐冥才能有这等财力,还能让景凉处处给予例外和偏爱。
大漠国讲究以男子气概吸引女子目光,他先是说出自己的身份,并且直接道出景凉待客之道他不满意,虽说会引来景凉的不满,但更能显出他无所畏惧!他们大漠国不怕,也不将景凉放在眼里。
他刚刚瞧见马车内惊为天人的面容,一见倾心,便有了前面那句话。
却不知,这一行为,更让元清婳将他厌恶住了。
元清婳深吸一口气,满脑子都是完了,她要忍不住了,刀好痒,它想咬人。
她轻轻开口让夜冥驾车走,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刀真的咬上他脖子,脏了人家的门口,怪没道德心的。
夜冥驾着马车就走,阿克鲁的声音还在继续,元清婳直接堵上耳朵,不管身后的狗叫。
马车在一座宫邸前停好,一早领路的公公的点头哈腰地弓着腰领着一众人前去院落休整,等着宫宴开始。
宫宴开始前,景凉的大臣们先行入场,之后便是别国,最后便是齐冥,压轴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