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悠想着林娟子一路太过劳累,很早就安排好让她先休息了。
等大家都吃过饭,陆星池和周乐安也相互搀扶着出了院子,江泽言才锁好院门回屋。
江泽言看着林悠悠坐在床上,眼神还有点奶凶奶凶的瞪着他。
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悠悠,怎么了?”
“江大队长,你是不是谎报军情了!上次你不是说酒量一般吗?可是今天你喝了那么多,却一点也没醉!”
“那上次,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喝多了吗?”
江泽言清了清嗓子,怎么想起那天的事了呢!
“我真的酒量一般。”
“哼!喝那么多都不醉,还酒量一般,江队长,那天我喝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要是想占人家便宜不用等喝多的……现在就可以”
林悠悠眉眼弯弯,仿若无骨一样,软趴趴靠在江泽言的身上。
手指还沿着他的下巴一路向下,轻车熟路。
江泽言被她撩拨的呼吸急促,身上莫名的紧绷。
如果不是她怀孕,今晚一通抵死缠绵是避免不了的,他真的,很想很想要她。
可现在……不行。
他忽然低头,拦腰把林悠悠抱了起来,又小心翼翼的放在被子里。
双手支撑在林悠悠的头两侧,轻吻了一下她。
声音里难掩的沙哑。
“别在撩了,我会忍不住的,睡觉。我去洗个脸。”
“天这么冷,你洗完脸精神了,还怎么睡?”
江泽言声音里带着无奈。
“不洗……今晚更睡不着。”
林悠悠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刚才自己手欠撩拨人家,这是给惹……火了?
林悠悠勾着江泽言的脖子,不让他起来。
天这么凉,大半夜的洗脸,睡不好对身体也不好吧?
索性,勾着江泽言脖子的手,向下压了压。
“忍不住就别忍了,我点的火,我负责灭火……”
江泽言这一刻,真是痛并快乐着!
江泽言觉得总这样,有些对不起他家小姑娘。
等生完孩子,在好好补偿她吧,到时候自己勤劳一些,让他家小姑娘要多幸福,有多幸福……
临近春节,面膜膏销售的异常火热,几乎到了供不应求的程度。
林娟子也在销售方面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
她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独立接洽市里百货大楼的一切事宜,又和刘慧兰、李荷花她们一起把原来的经营范围扩大了不少。
林悠悠最近在家,专心研制出了一种美白护肤的新产品。
在原有面膜膏的基础上,更加滋养护肤的一款药用护肤品。
药霜试卖阶段比预期反应更好。
林悠悠也和林娟子私下商量好,面膜膏每盒提成和刘慧兰他们一样,新的药霜售价三块五毛钱,每人售出一盒,提成五毛。
林悠悠提前把面膜膏和药霜大批量的做好,林娟子她们只要分装好就可以直接售卖。
临近春节,林悠悠把家里过年的东西都提前给林娟子准备齐全。
风雪一天厚过一天,随着年味儿也越来越重。
腊月二十六,江泽言放假。
明天一早,江泽言和林悠悠要赶着去华安市的火车。
市里有一趟是直达的,要坐两天两夜。
前一天,林悠悠就收拾好了行李,从空间里挖出来几根大的人参,用盒子装好,到时候送给江泽言的爸爸。
江泽言和陆星池前几天进山打猎,冻起来的一些袍子肉和野鸡、野兔子都先放进空间,不担心变质坏掉还不用特意拎着。
蕙兰嫂子和李荷花,又给带了一些粘豆包,和东北特产野生的干蘑菇,木耳、猴头菇……杂七杂八的一大堆。
林悠悠怀孕已经四个多月了,肚子比正常月份看着还大了一些。
江泽言让她把沉的东西都放进空间,只留下一个掩人耳目的轻便行李袋子,装些吃的用的。
一路上拿着不费力气,还方便他照顾林悠悠。
收拾完行李,林悠悠躺在火炕上有些兴奋的睡不着。
江泽言怕她今天睡不好,明天坐火车累,虽然是硬卧,可林悠悠身子重,休息不好就会很累。
江泽言搂着林悠悠,像哄孩子一样轻拍着她的后背。
“悠悠睡吧,要不明天更休息不好,会很累。”
林悠悠听着窗外的风声,在江泽言轻柔的拍打下,眼皮也越来越重,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梦里,她梦到了火车突突突的声音,绿色的火车行驶在白雪皑皑的原野里,她梦到了华安市的刘奶奶,看不清面容的亲生父母,还有后世的江泽言……
等她早晨醒过来,还有片刻的茫然。
“悠悠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外边又下雪了,路不好走,我们早点出发。”
陆星池把他们送到市里火车站,又匆忙的原路回了军区,江泽言一手拎着提包,一手把林悠悠半护在怀里。
腊月二十七,林悠悠和江泽言坐上了去华安市的火车。
赶上春运,火车站人很多,林悠悠半靠在自己的座位上,手里吃着江泽言在火车站给买的茶叶蛋。
可能是因为怀孕,林悠悠总是特别爱饿,经常隔一会儿,就得吃些东西。
江泽言也随时随地的给准备着。
硬卧虽然没有后世那么舒服,可和现在的大部分出行条件比,已经相当不错了。
江泽言他们买到的车票,是一个中铺一个下铺。
江泽言把他们自己的行李袋子放在下铺底下,还帮着行李多的人,把东西也放到行李架上,等安顿完,才在林悠悠身边坐下。
火车才开没多久,一个老太太抱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从硬座的方向挤过来。
老太太看到江泽言一身绿色的军装,直接开口说道:
“你是军人同志吧,我和我孙子就买到一个座位,我实在抱不动他了,能不能让他在你们的位置躺一会儿。”
江泽言没有直接同意,看着坐在窗边看风景的林悠悠问道:
“你现在想睡吗?”
林悠悠现在还不困,把放在铺位上的围巾收了起来,又往一旁挪了挪。
江泽言去往过道的椅子上坐着,对老太太说:
“睡一会儿,你就叫醒他,一会儿我爱人也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