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悠悠犹如斗赢了的公鸡一样,大摇大摆地出了医务室。
李凤英一副恨不得吃了林悠悠的表情。
小狐狸精,让你嘚瑟几天,等我小儿子回来的,到时候就有人收拾你这个贱人了。
除了我女儿能给江泽言生孩子,别人根本不配!
晚上江泽言到家的时候,还带回来一个大包裹,说是宋梨落托路过军区的车带过来的。
等江泽言打开,林悠悠看到包裹里除了两套孕妇装,其他全是吃的!
麦乳精,奶粉,果脯,干枣
“妈打电话过来,让我告诉你,衣服夹层里还有些钱,说是让你爱吃什么买什么,别亏待了自己。”
江泽言拿着个盆子,打算给林悠悠洗些红枣。
“是应该尽可能的多吃,你太瘦了,要把身体养得健健康康,胖胖乎乎的才行。”
林悠悠……
这是准爸爸焦虑症又犯了?
“阿泽,不用太担心,怀孕生孩子是自然规律,你也知道,我身体一直很健康,咱们就正常吃饭、喝水,好好休息,不饿着,不累着就行。”
说着话,林悠悠把一颗果脯放进江泽言的嘴里。
“阿泽,别太紧张,你一紧张,我也会跟着紧张的。”
“嗯,我会注意调节好情绪的。”
江泽言以前的生活里,除了任务,就是任务。
可他现在的心愿却是和林悠悠白头偕老,孩子不求多聪明、漂亮,平平安安出生,健健康康长大就行。
第二天,才吃完午饭,江泽言正收拾着碗筷。
刘慧兰就在门外喊到:
“悠悠,给我开一下房门。”
江泽言听到喊声去开门,就看到赵向明两口子抬了个大筐,筐里全是猪肉。
“这是……”
赵向明拎着筐进屋。
“这是你媳妇儿,昨天跟家属院那几个广播站打赌赢的。艾玛,那几个女人,今天那脸色,哈哈”
刘慧兰看江泽言完全不知道的样子,就把昨天发生的事,又绘声绘色的重复了一遍。
林悠悠拿着几种果脯,包了一包递给刘慧兰。
“昨天我妈邮东西过来,收拾完我就把这事忘了,没和他说。”
“嫂子,怎么这么多,不是二十斤猪肉吗?”
“这是三十斤,你怀孕了,嫂子也没给你买啥,猪肉还是白来的,正好你身子重,多吃些给孩子补补。”
林悠悠有些无奈,她和江泽言天天吃,也一时半会吃不完这么多啊。
“嫂子,你下午有事吗?咱们用这肥肉做些猪油渣吃吧,荤油平时做菜也香。”
“行啊,那下午咱们做。”
江泽言想着,他妈还特意嘱咐他,不能让悠悠累到。
“悠悠,晚上我回来在整,不差这一下午。”
林悠悠……
刚刚说好了,不紧张的。
刘慧兰看江泽言这么护着林悠悠,马上说道:
“没事,下午我做,不让悠悠干活,你就放心上班吧,累不着你媳妇儿。”
江泽言走后,刘慧兰也在厨房忙活了起来。
林悠悠想帮忙,她坚决不让,还说这熬油渣真不是谁都能干的活。
林悠悠看着刘慧兰把锅里加上了一些热水,把猪肥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进热水里,小火慢慢熬着。
“悠悠,刚才我去李凤英家要猪肉,听说李凤英的小儿子过几天可能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可得小心着点,李凤英本来也不是个大度的人,今天又拿出来这么多猪肉……”
林悠悠喝了一口水,有些好奇的问道:
“他小儿子……”
“哎!那就是个小浑蛋,谁要是得罪了他或是他家里人,在家属院还好点,他不敢。可出了家属院,他肯定伺机报复。”
“这些年,这家属院里的人可没少让他算计,明知道是他,过后吧,还没啥证据。”
刘慧兰拿着个大勺子,把熬好的荤油一勺一勺,小心翼翼地倒进一个小坛子里。
“这怀着孕呢,李凤英母女还一直没消停,我就怕她们暗中算计你。”
林悠悠知道刘慧兰担心她,她现在又怀着孩子,她可不会让自己有一点危险。
可如果麻烦找她,她也不能忍着就是了。
“嫂子,我明白。”
“悠悠,我没和你开玩笑,你也别光明白,这赵无睿可跟李凤英、赵丽丽不一样。”
“那是真坏,打小就坏!”
“嫂子,你放心,我不会拿孩子的安危冒险的。”
晚上的饭,林悠悠用猪油渣做的馅饼。
还给江泽言在炉盖子上,烤了几个红辣椒,烤好揉碎。放在炖了一下午的酸菜汤里一些。
冬天的时候吃,特别的香。
怀孕后的林悠悠特别嗜睡,吃完晚饭没多久,就懒洋洋地窝在满是江泽言气息的被子里睡着了。
睡梦里。
林悠悠正坐在床上看书,院子里却忽然传来,重物落地的沉闷响声。
林悠悠喊了一声江泽言。
可却没有回应,她只好自己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随手拿起床边的厚外套,就出了卧室。
炉子里的火正旺,火上还炖着酸菜汤,却没看到江泽言。
玻璃上,被酸菜汤的热气熏得一层水雾,一点也看不清院子里。
“林悠悠拉开门,院子里一个高大的身影正趴在雪地里。”
“那是江泽言!”
林悠悠的脑袋仿佛“轰”的一下,就炸开了。
等她冲过去,把江泽言趴着的身体,费力的翻过来的时候。
她好像忽然落入了深渊,一下子就不能呼吸了。
昏迷的江泽言,满身的血,棉衣下,雪地一大片的红……
“阿泽,阿泽!”
“悠悠,悠悠醒醒!”
睁开眼睛的林悠悠,仿佛还没从那巨大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现在,明明知道是梦。
可那梦太真实了!
梦里的炉火,热气,酸菜汤
“阿泽,我梦到你满身的血,怎么喊你,你都一点反应也没有。”
“悠悠,别害怕,梦都是假的,我现在不正陪着你吗?你看看我好好的,没受伤,也没流血。”
江泽言安慰着林悠悠。
可他的心里也不确定,她的梦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两年前,他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如果不是自己机警,他还能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