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
居然是戒指!
梁屿川有种恍然的感觉。
他思来想去想了一堆,结果没想到原因竟然简单到根本不需要思考。
他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无名指,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和夏眠的手上缺了点东西。
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他居然一直都没想起戒指这茬。
梁屿川抿唇,眉头也皱了起来。
夏眠从更衣室里一出来就看到梁屿川皱眉发怔的样子,不禁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梁屿川立刻舒展了神情:“没有,没什么。”
夏眠不太相信:“没什么怎么突然这个表情?”
梁屿川道:“又有亲戚给我打电话。”
夏眠:“好吧。来,看看我这身怎么样?”
梁屿川看着夏眠,想也不想地点头称赞:“很好看。”
夏眠有些无奈道:“怎么穿什么都是这个评价啊,有没有点新词了?”
说着,夏眠指了指挂在一旁的绿色长裙,“我身上这套和那套绿的哪个好看?”
梁屿川道:“都好看。”
夏眠拧眉。
梁屿川忙道:“真的,真的都好看,我保证我没有糊弄你。”
夏眠又指指另一条浅紫色的挂脖裙:“这件和我身上的哪件好看?”
梁屿川道:“穿在你身上都好看。”
夏眠:“……”
夏眠双手环胸,目光直直地看着梁屿川。
梁屿川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坦诚又无辜地跟夏眠对视:“我说的话全部都发自真心。”
是真的都好看。
不管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穿在夏眠身上都很合适。
主要还是因为夏眠很白,身材又凹凸有致。
他给她选的衣服又都是一些修饰身材的设计,以及比较衬托肤色的颜色,所以夏眠不管穿哪一件都非常好看。
绿色那条穿着显得清新干净。
浅紫色那条穿着显得温和柔美。
还有身上这条珍珠白的挂脖裙,颜色高雅大气,设计一眼看上去也简约大方,可却又是露肩又是露背,抬起手时从侧面看,还能看到一点饱满的弧度。
整个衣服看着正经,却又欲说还休地透出一股艳丽感。
尤其夏眠的身材非常有料,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
所以这条裙子穿在她身上,梁屿川只觉得比穿其他裙子都要来得更加吸睛勾人。
“这几身都要了。”梁屿川对一旁的柜姐道。
柜姐喜笑颜开,立刻去给衣服鞋子打包。
夏眠赶紧对柜姐道:“等等!”
说完,她又看向梁屿川,“我们不是就来换身方便点的衣服吗?选一身不就好了,买这么多干嘛?”
梁屿川道:“穿着好看就买啊,而且三条裙子哪儿多了?”
梁屿川说着冲柜姐抬了抬下巴,“都包起来。”
柜姐兴冲冲地应声,然后手脚麻利地把夏眠穿过的裙子都拿去打包。
夏眠知道肯定拗不过梁屿川,索性也不多话了,只是在柜姐打包前把每条裙子都细细打量了一遍,看看有没有多的线头或者脏污之类的。
自己的都打包了,夏眠问梁屿川:“你的呢?要穿一下试试吗?还是就这身了?”
她给梁屿川选了身比较休闲的印花衬衫和及膝短裤。
纯白的底色,上面的印花是品牌的logo涂鸦,很简单,但又不失小趣味。
“就这身吧。”梁屿川没有试穿,因为穿脱衣服对他来说麻烦又受罪。
他后背的晒伤面积有点大,有些严重的地方还有点发炎化脓。
也怪他自己不上心。
觉得只是晒伤,养养就好了。
毕竟工作这么多年,年年夏天他都要晒伤,已经习惯了。
只是今年的情况和往年不太相同,今年夏天他人正好在赤道附近,又在海上这种紫外线强烈又毫无遮挡的地方,所以晒伤比以往都要严重。
脱落的皮肤撕下时留下了一些小伤口,小伤口流出组织液,黏在衣服上,一脱衣服又是一阵撕扯,虽然没流血,但也让伤口变得更大。
而且回国后也不是就直接休假了,还有一些手续流程得走。
办正事,就必须穿正装。
他们的正装虽然是短袖,但是是深色的,特别吸热,所以每次出去办事都是一会儿被太阳晒得汗流浃背,一会儿又被空调吹得寒毛直竖。
这样来来去去的,一直没能得到妥善修养,所以背上的伤不发炎化脓才怪了。
柜姐离开后,梁屿川直接脱下了外衣。
看着梁屿川背上那红红肿肿的一大片,夏眠不禁倒吸了口气。
“你当时到底怎么想的,那么晒还打赤膊。”
夏眠皱起眉,一边拆药盒一边嘟哝,“你不是开飞机的么。”
梁屿川坐在沙发上,道:“我又不可能工作时间全在开飞机,也得去船上指挥嘛。”
夏眠拧着的眉头一点也没有松开:“转过去,我先给你消毒。”
梁屿川依言转过了身。
夏眠用棉签沾了碘伏,一边涂一边冷哼了声:“晒成这样还穿西装捂着,你是真的不想好了是吧?”
梁屿川闻言笑了笑,语气轻松得仿佛满背晒伤的是别人而不是他:“你别老盯着晒伤的地方看啊,越盯着看你就越不高兴。”
夏眠:“那我看哪儿?”
梁屿川耸了下肩膀:“看我背肌。”
夏眠:“……”
梁屿川:“是不是比之前又大了点?”
夏眠总觉得这对话有点不太正经,但她还是顺着梁屿川的意思点了头:“……嗯。”
梁屿川道:“我特地练的。”
夏眠问:“为什么要特地练?”
梁屿川:“你猜。”
夏眠摇头:“我猜不出来。”
梁屿川扭过头看着夏眠,语气自然得仿佛在说和吃饭喝水一样寻常的事情。
他说:“因为想跟你解锁新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