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悬着的这颗心一放下来,她后怕担忧的情绪,才接踵而来,层层叠叠的压在她心头,让她喘不过来气。
“解雨辰、解雨辰、解雨辰……”
沫妖妖用力的把他的头抱进怀里后,垂着脑袋埋在他头顶,不停地唤着他的名字,眼泪静悄悄的从眼眶滚落。
她就这样安静地哭着,手上用力的抱紧解雨辰,其他人从她不停轻微颤抖的肩膀,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她在哭。
众人知道解雨臣被救过来,也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在暗暗震惊,她到底做了什么,这说是起死回生也不为过。
“话说,花爷这是没事了吧?”
王胖子虽然咂舌,但他知道有些事情长见识了就行,惦记上了,离死怕是不远了。
“没事了,沫姐既然出手,就说明小花的命,阎王来了都收不走,懂了吗胖子?”
沫流观察着周围不动弹的玉俑,淡定的回道。
而陈雯锦对于眼前的发生的一切,却升起了别的心思。
“沫小姐,能力确实超乎寻常。”
沫妖妖静静抱着因为修复伤口暂时昏厥过去解雨辰,对于耳畔的声音充耳不闻。
“小白,碾碎它们。”
少女声音冷的如同寒冬腊月里的风,冰冷的刺骨。
就在众人不明白她嘴里的小白是什么人的时候,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声响彻大殿,伴随着呼啸的还有随之而来的碎石滚落。
下一秒一道白色的身影不知从哪跳跃到大殿,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是一只白虎,身躯庞大而健硕,彰显出无与伦比的力量感。当他凝视你时,不寒而栗的感觉扑面而来,那是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白虎的尾巴长而有力,摆动间就轻描淡写的干碎几个玉俑,从容不迫抬起脚掌就碾碎了从里面爬出来的黑毛蛇。
“吼——”
‘愿为圣女大人效劳。’
白虎站在少女身后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十足,它仿佛是少女忠诚的守护者,任何敢于伤害少女的行为,都将面临它无止境的怒火。
仿佛它的存在,就是为了少女而生的。
“我艹,这不会就是小白吧。开玩笑,它哪里小了,十几个我都抵不上啊!”
王胖子震惊地瞪大眼睛,一脸的开什么玩笑的表情。
下一秒,白虎迅速展开攻势,横扫大殿里所有好的玉俑,被它锋利的爪子拍中的玉俑,顷刻间碎成渣渣。有的黑毛蛇被直接撕碎,有的则是被它后面有力的尾巴一扫,就断成两节了。
“我里个乖乖,行走的粉碎机呀。这要是它早来点,还有我们什么事啊”
抱着解雨辰的少女明显一愣。
是啊,她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早点来,如果她早点过来,花花就不会有事了。
柿子挑软的捏是吧,奈何不了小官和瞎子,就挑上解雨辰了是吧。
这么搞是吧,为了限制她是吧。
那就走着瞧吧!
沫妖妖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剧情意识出手搞出来的事,只是为了让她有弱点,好限制她。
可是少女从来不是这么简简单单就会服软认输的人,也许她曾经弱小到能让剧情随意摆布,而如今早就不是曾经了。
你要问为什么不挑最软的那个,主要是那个人在沫妖妖的心里没有解雨辰重要,或者说跟解雨辰根本没得比。
要是用无邪万一搞脱了,就得不偿失了。
剧情这下算是踢到铁板,等着被红烧油炸煎炒焖吧。
张启灵和黑瞎子找到这里的时候,第一眼面对的就是大开杀戒的小白,再接着就是跪坐在地抱着解雨辰的沫妖妖。
少女身上不见当时分开时的干净整洁,反而是一身狼狈,身上的衣服被树枝刮的破破烂烂的,露出雪白肌肤上一道道看起来触目惊心的血痕。
两人也顾不得其它什么情况了,快速靠近她。
“小祖宗,这么短的时间,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妖妖、我来晚了。”张启灵看着她的眼里满是担忧和自责。
黑瞎子单膝跪在地上,心疼地把人搂住。
沫妖妖闭着眼睛靠在黑瞎子胸膛,面色惨白眼尾通红,眼角还有眼泪在不停地往下掉。
这一刻她是安心的,肆无忌惮的倚靠发泄着心中的情绪。因为她知道现在依靠着的人,不管她做出什么,他都会由着她,陪着她疯,坚定的站在她身边。
“瞎子哥哥、小官,呜哇……你们怎么来才来啊,呜呜呜呜呜……我差点就见不到花花了,呜呜呜……花花差点没了、呜呜呜……”
“吓死我了呜呜……我好疼啊呜呜呜……”
这一刻少女终于放声痛哭,像是漂泊的幼兽找到可以躲避风雨的栖息之地了一般,她大声的哭着,一点不似刚刚那般安静沉默。
黑瞎子把少女抱在怀里安慰,任由她发泄哭泣,看张启灵还愣在那自责,直接指挥起来他了。
“哑巴,愣在那干嘛。还不赶紧给小祖宗拿两颗药吃,”
“有空在那想七想八的,还不如赶紧的动起来照顾小祖宗。也就是瞎子我现在腾不出手来,不然能喊哑巴你。”
共事那么久张启灵怎么可能不懂黑瞎子那张嘴,哪里不知道他嫌弃背后想表达的意思。
张启灵分别从两个瓶子里各倒出一颗药,一颗疗伤丹一颗培元丹,他指尖捏住药,一颗颗喂给还靠在黑瞎子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少女。
两颗丹药入口即化,没一会儿她身上的那些看起来触目惊心的伤口就好了。
黑瞎子刚刚上手抱人的时候就细细摸过看过了,知道她身上的那些伤口,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就是看起来比较吓人,都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
唯一比较重的也就是小腿上有一道比较长的伤口。
“那花爷现在怎么样了?”
黑瞎子在一开始就听清楚了她的话,知道解雨辰现在九成九没事。
你说还有一成啊,解雨辰要是还不醒,让他家小祖宗再这么哭下去,这零点一成的危险就来源于他。
“没事了,再过一会儿、就能醒了。”
沫妖妖在黑瞎子怀里蹭了蹭,把眼泪蹭掉后抽噎着回他的话。
“所以那还哭什么呢。”
“我害怕嘛。”
“再哭西王母宫都要被你淹了,我们去算账,让西王母不得安宁怎么样?”
黑瞎子直接上嘴解开右手的手套,咬住手套边缘的位置,把手套褪下来。
然后他捏住少女光滑的下巴,让她的头抬起,捧住她一侧脸颊,动作看似粗鲁,实则温柔的不像话,擦去她湿润眼尾处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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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女人不愧是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