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柬之死了!
血溅烟雨楼,身首分离。
任谁见了,无不为之惊惧,为之恐慌。
这些知府,脸色骤变,惊惧不安。
那王柬之可是一州知府啊。
可是,被锦衣卫千户沈炼,一刀给砍了。
其手法之利索,手段之残忍,令得在场众人,瞠目结舌。
连萧望之也感到了一阵惊惧。
这太子殿下,真是杀伐果断,狠辣无比。
他们无不朝刘琅看去。
刘琅目中,闪过了一道精芒。
他看向了这些知府。
这一招杀鸡儆猴,看来还颇为有用。
刘琅沉声道:“你们的罪证,便以为本太子不知吗?”
刘琅伸手便把册子掏了出来。
啪!
他将册子抛掷在地了。
“哼,你们的罪证,本太子都一清二楚,你们贪污了多少,又给王旦之孝敬了多少,这里面,全都有。”
刘琅沉声冷喝,吓得这些知府,一个个匍匐在地,不敢动弹了。
一些知府,心中咒骂起了王旦之。
他居然把自己给他孝敬的全部写了出来?
这特么就离谱!
一些知府,见到王柬之死了,更为惊惧了。
他们知道,反抗是无用的。
这位太子殿下,极为厉害。
所以,一些知府的内心,开始动摇了。
他们无不惊惧,看向了刘琅。
有知府想到了什么,不禁叩首道:“太子殿下,臣弹劾王旦之。”
“太子殿下,臣也弹劾王坦之。”
“太子殿下,这王旦之兄弟,在江浙一带,作威作福,弄得人神共愤。其罪孽之深重,真是罄竹难书。”
“太子殿下,我们知道王旦之是当今淑妃的兄长,晋王的舅父,所以,我们不敢弹劾王旦之。”
这些知府,无不行礼,都在恐慌。
他们知道自己只能弹劾王旦之了。
刘琅见到这些知府的样子,呵呵一笑。
这些家伙,终于承认了。
一开始,他们还反抗。
等自己杀了王柬之,他们便傻眼了。
刘琅又朝着萧望之看去。
“萧望之,你孝敬了王旦之多少?”
萧望之神色一怔,他拍拍自己的肚子,叹了口气。
“太子殿下,您不知道,我自己的俸禄还不够吃哪里还有余粮孝敬他们?还请太子明查。”
萧望之恭敬行礼道。
刘琅轻抿口茶,笑了笑道:“萧望之,你可真是一股清流。”
萧望之镇定的道:“不敢,太子殿下,下官还是知道原则的。”
一些知府,大眼瞪小眼。
居然被萧望之比下去了?
他们顿时无语了。
这萧望之,未免太清高了。
他居然不孝敬王旦之?
“太子殿下,王旦之掌控江浙大权,为江浙总督,我等也是被逼无奈,被逼无奈。”
这些知府断定王旦之要被拿下了。
所以,他们也都装作了可怜兮兮的样子。
其实,这些事情,刘琅岂会不知?
他知道,若是将这些知府,也如王柬之这般,全都杀了。
那江浙一带,也就空了。
所以,这些知府,等慢慢处置就好。
这王柬之之死,便起到了很好的震慑作用。
一想到此,刘琅便阴沉一笑。
“你们孝敬了王旦之多少,又收受了多少,一五一十的给本太子写出来。”
“把收受的脏银,把那些孝敬的,也给本太子补齐,本太子给你们三天时间。”
刘琅声音渐冷,震慑烟雨楼。
“还有江浙一带的亏空,你们也要给我补齐了,到时候,本太子会宽宏大量,饶了你们。”
“下官遵命,下官遵命。”
“好了,滚回去筹银子去吧,本太子会坐镇江浙总督府三天。”
刘琅举起了三根手指。
“若是三天后,你们没有补齐的,那就休怪本太子了。”
“下官遵命。”
当即,这些知府便尽皆离开了。
他们抱头鼠窜,慌不择路。
这可把烟雨楼外的那些江南士绅给吓到了。
怎么回事?
这些江南士绅,尽皆无语了。
这些知府大人,怎么跑的比兔子还急?
难不成,烟雨楼真出事了?
一些江南士绅,吓了一跳。
有的江南士绅,忍不住往烟雨楼探头看去。
谁见了不恐慌啊?
很快,沈炼也出来了。
他还提着王柬之的首级。
轰!
这些江南士绅,都被吓到了。
他们尽皆匍匐在地,全都吓了一跳。
这也太可怕了。
王柬之居然被杀?
沈炼看向了这些江南士绅,声音低沉。
“传太子口谕:经查,王柬之怂恿江南士绅作乱,以下犯上,已经伏诛。”
“尔等江南士绅,被王柬之蛊惑,不受刑罚,从今日起,尔等江南士绅各自回去。”
沈炼话音落下,那一群江南士绅,尽皆沉默了下来。
随即,便是一阵窃窃私语。
这些江南士绅,也被想到太子会杀死王柬之。
他们也都知道了这太子殿下,极为厉害。
嘶!
这些江南士绅,无不倒抽冷气,为之惊惧。
很快,有江南士绅大声说道:“众位,我家中还有老母赡养,我先走了。”
“我的妻儿还在家中等候,我们改日再会。”
一些江南士绅,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但是,仍然有一些刺头,觉得自己很厉害。
“凭什么太子滥杀无辜。”
有一名胖乎乎的江南士绅,肥头大耳,趾高气昂。
沈炼见他居然胆敢顶嘴,便踏了过去。
“你说什么?”
这江南士绅,被沈炼的话,吓了一跳。
但他仍然是理直气壮的样子。
“你们凭什么这么做。”
沈炼朝他看去,不禁沉声道:“宵小之辈,也敢撒野?”
沈炼举起了绣春刀,直接朝他砍去。
噗!
那人惨叫一声,身首分离。
那一颗首级,也瞬间被飞出去好远。
这江南士绅,倒地而亡了。
沈炼的举动,可把其余江南士绅吓了一跳。
他们无不露出惊惧的神色。
有的江南士绅,双腿软了,有的还尿了裤子。
沈炼瞪视着这些江南士绅。
“还不滚?”
随着沈炼的喊声,这些江南士绅,无不逃窜而去。
他们慌不择路,急急如丧家之犬。
那沈炼冷笑,便转身回去复命了。
烟雨楼中,刘琅轻抿口茶,看向了还未离开的萧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