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刘琅领着离阳郡主,回到东宫之际。
一名护卫,急步跑来禀报。
“太子殿下,那孙理理在宫外等候。”
孙理理?
刘琅扭头朝护卫扫了一眼,轻声道:“她来作甚?”
刘琅止步,便向护卫道:“让她来宫中见我。”
“喏!”
护卫答应一声,飞奔而去。
离阳郡主,轻哼道:“太子殿下真是好雅兴!”
她有些瞧不起刘琅了。
刘琅一笑,便指着左近的一间屋子。
“那就请郡主暂时在这房间歇息了。”
“知道了!”
离阳郡主冷哼,便径自走向了房间。
刘琅的形象,在她面前大打折扣。
她不明白,父亲让她保护刘琅做甚。
这刘琅往后定是昏君。
离阳郡主气冲冲的踹开了门。
刘琅看着她的背影,轻轻摇头。
回到东宫,刘琅便翻阅起了书籍。
不一会儿,一名护卫悄然而至。
“殿下,孙理理在殿外等候。”
“宣她进来。”
刘琅头也不抬的道。
脚步声响,孙理理神色拘谨的走了过来。
“小女拜见太子殿下。”
她轻轻唤道,一副楚楚可怜之态。
“免礼了。”
刘琅放下书籍,便拿起了茶碗,一饮而尽。
“你来找本太子,是为何事?”
孙理理惊诧的看着刘琅。
才一天不见,他怎么就变了?
遥想昨日之事,孙理理的内心,又恨起刘琅。
但她想到伯父之言,便把火气压制住了。
她的微妙变化,都被刘琅尽收眼底。
刘琅知道孙理理想干什么。
不过,他也不想这么快便揭露出来。
当即,刘琅便放下茶碗,沉声道:“那你便来服侍本太子。”
孙理理犹豫片刻,装作可怜的样子, 走了过去。
“太子殿下,其实我是被赶出来了,我无家可归,还请太子殿下收留我。”
孙理理哽咽着道。
刘琅没有任何怜悯之心。
他走了过去,伸手托起孙理理柔软的下巴。
“你想让本太子收留你?”
刘琅吹熄了灯,声音低沉道:“也好,不过,本太子今天被你伯父惹了,很火大。”
东宫外,树影婆娑,轻轻摇曳。
旁边的一间屋子里,离阳郡主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这使得她有些面红耳赤。
“该死的刘琅,什么太子,昏庸无耻!”
离阳郡主握紧了刀,恨不得冲进东宫。
“哼,怪不得你被人行刺,这是你咎由自取。”
离阳郡主站起身来。
她在房间踱步,都快暴走了。
然而,东宫外,那些护卫,笔直如松。
此时,一名小太监,在东宫门口偷听一会儿,便急匆匆离开了。
他径自跑到了碧瑶殿,将此事告知给了宁皇后。
“真有此事?”
宁皇后神色一怔,凤眸惊疑。
“娘娘,奴才都听清楚了,太子殿下好猛!”
小太监诚惶诚恐的夸赞道。
宁皇后只觉心乱如麻。
“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
小太监急忙离开了。
宁皇后拿起书籍,又放了下来。
“这死太监,可别越发放肆了。”
她还想驾驭刘琅,为她所用!
若非如此,她早已将刘琅杀了。
也不会任由他轻薄了。
宁皇后喝了碗银耳莲子羹,便躺了下来。
不觉,一夜过去了。
刘琅看着还在睡觉的孙理理,便穿好了蟒袍。
他大步踏出东宫。
那孙理理也悄然醒了。
她一双眸子,颇为怨恨刘琅。
她玉拳紧握着锦被,心中颇有恨意。
东宫外,离阳郡主早已守在了门口。
她见刘琅走了出来,便哼了一声。
刘琅见状,已是猜到了。
他看向远处,便道:“走,跟本太子去宣政殿。”
这是刘琅第一次监国。
离阳郡主,便跟着刘琅去了。
很快,抵达了宣政殿。
那文武百官,鱼贯而入。
周定王也带着重臣抵达了。
秦王,冠军侯,平阳侯等朝中大臣,也尽皆到了。
看着穿着蟒袍的刘琅,周定王心中不悦。
但他还是强压着胸腔中的这股怨气。
“臣等参见太子。”
“臣等参见太子!”
刘琅为监国太子,满朝文武,无不行礼。
有的人,内心极为不爽。
可又不能生气,只好乖乖行礼。
刘琅扫视了满朝文武一眼。
这君临天下的滋味,果然不一般。
刘琅感受着其中之妙。
他已是掌控了生杀大权。
这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怪不得别人都想成为皇帝,成为天子。
在这一刻,你便是掌控了所有人的命脉。
你的一举一动,便会影响了无数人。
而一句话,便会让无数人,为之生,为之死!
既能给谁荣华富贵,又能将谁满门抄斩。
刘琅缓缓合上了眸子。
也就在他享受之际,一名相貌不凡的大臣,走了出来。
“太子,臣有本奏。”
刘琅朝他扫了一眼,顿觉此人英武不凡。
“你有何奏?”
刘琅沉吟,朝他看去。
那大臣恭敬行礼,便道:“太子,臣弹劾礼部尚书!”
那百官中,礼部尚书脸色骤变。
这家伙,弹劾自己干嘛?
说起来,他也是周定王的人。
礼部尚书,不等刘琅说话,便出班奏道:“太子,老臣冤枉。”
刘琅朝他扫了一眼,便道:“你有何冤情?”
那礼部尚书,顿时来了底气。
他手指那人,喝道:“陈庆之,你为何冤枉老夫?”
那叫陈庆之的御史,沉声冷喝道:“我为何弹劾你,你应该知道。”
“哼,老夫知道什么?”
礼部尚书,快气炸了。
周定王等人,顿觉这陈庆之,莫不是太子故意安插的?
镇国侯捋须,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诸多大臣,也尽皆不知这陈庆之弹劾礼部尚书什么。
“陈庆之,你虽是御史,更是言官,但是,这不是让你胡乱弹劾的。”
一名大臣,手指陈庆之。
陈庆之冷笑,便道:“太子殿下,我所参之事,与礼部尚书,脱不了干系!”
刘琅剑眉一挑,便凝视陈庆之。
“与本太子讲来。”
陈庆之踏上一步,恭敬行礼。
“太子殿下,那高丽派出使臣过来,谁知,这礼部尚书,不仅没有上奏太子,也不管那高丽使臣。”
“如今,高丽使臣没了盘缠,还在城外的驿站中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