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陷进肉里，温砚才压住心头那莫名翻涌的情绪。
半途中，温砚参与互动提问环节，有幸拿到了主演的亲笔签名，最后还跟导演和多名演员合了影。
演出散场后。
为了避嫌，温砚表示提前约好了车。
贺时樾也没有多说，告诉她路上小心就走了。
温砚终于松了口气。
短短一天，她经历了很多，着实有些累。
见车子驶离，温砚也准备回去。
刚走几步，手腕又被陆翊礼钳制住，喑哑的嗓音环绕在耳边。
“外面在下雨。”像是依然压抑到了极致。
温砚抬眸：“不要紧，我可以打车。”
她径直走到路边拦车。
剧院门前人头攒动，交警疏通道路，等了半天都没拦到车。
陆翊礼跟了上去，过了良久放开她的手，才说：“温砚，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见外吗？”
壁灯陈旧得发暗，几只飞蛾朝着灯罩前仆后继，在灯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温砚顿了一下，心里划过一抹异样。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只是觉得，我不应该跟一个比我小三岁的男人走得太近。”
灯光黯然，地下布满飞蛾的尸体。
“温小姐。”他盯在某一处，目不转睛，“你走光了。”
温砚一怔。
他缓慢地掀起眼皮，沉了嗓音：“真丝的么？别开那么高的叉，都抽丝了。”
温砚赶紧扯住旗袍开叉，其实她里面穿了打底。
“还有。”陆翊礼的目光从她的腿追随到她的脸上，清了清嗓子：“除了年龄，我可一点都不小。这一点，温小姐最有发言权。”
温砚余光里瞥到他调整表情，又挑眉，更加烦躁。
与其说是烦躁，不如说是不想面对他的心。
“我喜欢年轻的。”
“……”
“不过你都快奔三了，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我勉为其难喂饱你也行，不会让你打野食的。”
温砚冷冷的，“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生气了？”
温砚没再理他，头也不回离开。
陆翊礼看着温砚执意往前走，背影毫无留恋，知道她大概是个什么意思，笑意又慢慢隐退。
温砚走到剧院外才发现外面是真的在下雨。
不远处，贺雪青撑着一把伞走来，一看到她就扑上来挽着她：“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成为我的嫂子？”
温砚猜到了几分，今晚的约会是贺雪青策划的，贺时樾还挺有执行力的。
只不过用错了地方。
“我不是冰箱，不能制冷。”温砚说得委婉。
她拿出手机，点开打车软件，结果半天都没有司机师傅接单。
就在这时候，一辆红色法拉利顺势停在两人身旁。
贺雪青眼熟驾驶座上的陆翊礼，拢了拢外套，一本正经说：“温老板，我穿的少，吹风久了指定得感冒。”
温砚扫了眼打车软件，还是无人接单的状态。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陆少，不麻烦的话，请您送我们回去。”
陆翊礼单手撑在方向盘上，摆了胜利者的姿势，似笑非笑，“接受陪睡服务。”
“……”
温砚没多大反应，倒是有件事挺好奇的，“你不是喜欢年轻的吗？那边有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