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遥已经冷汗直流了,当天的打斗场面他看到了。
确实很惨烈,当时真的李逍遥砍中了张丰遥,张丰遥也把李逍遥推向了破庙中的石像,真正的李逍遥脑后直流血。
“侥幸侥幸。”
赵青阳一抱拳。“这么说我还真有兴趣,有机会领教一下李捕头的武功。”
“呵呵,好说,好说。”李逍遥敷衍着。
这时候小儿上来了酒菜。
李逍遥才松了一口气。招呼赵青阳,“来赵神捕,吃酒喝菜。”
李逍遥因为紧张,话都说错了,却逗得赵青阳难得的笑出来。
“你当捕头月钱不够吗?怎么还要开镖局?”赵青阳开始动了筷子,边吃边聊。
“解决部分人的就业问题,而且我发现有些事当捕头的解决不了?”
“哦,当捕头解决不了?你这个想法很危险,知道吗?有大夏律作为我们行动的准则,什么事交给六扇门就够了,不用想太多。”
李逍遥觉得这个赵捕头,虽然看起来城府很深,但想法也过于简单。
本来他们的关系远远没到可以交心的程度。
但李逍遥想劝劝这个神捕,做事不要那么较真,尤其是对自己的事。
“赵神捕,你是觉得坏人都可以被绳之以法吗?”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那你能保证天网真的那么结实吗?六扇门每一个人都像赵神捕这样认真,这么有原则吗?有没有可能某一个环节,被敌人利用被敌人腐蚀呢?”
“那这个被腐蚀的环节也会被绳之以法。”
“那不成一个死循环了吗,每次绳之以法的绳都不能保证他是结实的。
因为这张网是一个极大的网,是许许多人多多的人参与才编织起来的网。
参与的人越多,网子坏掉的可能性就越大。
那我们为什么不用自己的拳头抓住这个漏网之鱼呢。”
赵庆阳陷入沉思。他喝了一口酒。“李捕头,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很危险。”第二个很危险好像是对自己说的。
李逍遥觉得自己话有点多。“行了,不说这个,现在能不能谈谈你来青州的案子?”
“不急不急,李捕头,当时你把张丰遥的尸体扔到小树林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附近还有什么尸体?”
“哦?”李逍遥故作惊愕。
心中有闪过无数的念头。
赵青阳又喝了一口酒,“我去的时候,发现破庙附近还有一具埋着的尸体。”
李逍遥深吸一口气。
那就是真的李逍遥的尸体。
这事儿他早就想过,当天他还是二龙山的山贼,李逍遥死后,他和李逍遥换了身衣服,然后将真的李逍遥就埋在了那里。
不过前几天下雨了,那具尸体一定无法判断出是什么人。
也判断不出是什么时候埋下的。
起码普通人判断不出。
“不知道啊,应该不会吧,我想想,当时只有我和张丰遥,是不是在那之前埋的尸体或者是在那之后发生的命案。死者是谁?有眉目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李逍遥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了。
不知道自己原来那身衣服有没有给他留下什么线索?
赵青阳死死地盯住李逍遥,半天没说话。
李逍遥尽量表现得很镇定。
一脸无辜地等着赵青阳,接着说。
“目前没发现什么,不过我总觉得那具尸体有点什么用,我已经让六扇门的人拉回去了,看看六扇门的仵作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李逍遥没说什么,端起前面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大口吃肉,大口吃菜。
借以掩饰心中的波动。
他心里真想给眼前这个神捕一个耳雷,简直是多管闲事。
自己早晚会被这个赵青阳玩死。
他也很奇怪,为什么这个赵青阳盯着自己不放?
“对了,我还听说李捕头之所以被提拔,是因为以前在定远县屡破奇案,这次来找你也是想请你帮忙的。”赵青阳漫不经心的看着李逍遥。
李逍遥正在咀嚼声音含糊不清。“什么案子?”
“贩卖人口案。”
要不是嘴里东西太多,李逍遥现在肯定笑出声了。
这不是巧了吗?
“怎么了?要不要参与?”
李逍遥将嘴里的东西咽下。表情变得郑重。“当然想参加,我最恨那些贩卖人口的,只不过我现在是青州的捕头,怎么跟你到处跑着查啊。”
赵青阳笑着点了点头。“不错呀,看来真的想查。”
他从衣服里抽出一张纸拍在桌子上。
李逍遥拿起一看。是六扇门发的调令。
调派青州捕头李逍遥,帮查此案。
李逍遥也确实想帮他查这个案子。“看来老哥你早有准备啊。”
他不得不佩服赵青阳的效率。才这么几天的时间,又查了破庙的情况,又回六扇门申请了调令,又查到了自己的资料,好像比自己还忙。
赵青阳保持着微笑。“当然啊,当然有准备呀,你是青州的李捕头,没问题吧?”说着他又从衣服中拿出一个文书放在蜡烛上烧成的灰烬。
李逍遥懵了。
赵青阳动作很慢。
李逍遥好像在那文书上面看到了逮捕两个字。
“赵兄,你这是……”
赵青阳两手一摊。“我说是备份,你信吗?”
李逍遥想了想,也没再追问。既然他当着自己的面拿出来,就是不怕自己知道。
那应该就是一张逮捕令。
如果自己拒绝的话,很可能他立刻。会找个理由将我拉回六扇门。
当我面烧掉就是给我提个醒。
他在怀疑我,随时会调查我。
好麻烦,被这个神捕盯住了。
“现在是不是能说说案情了。”
“案情都是不复杂。现在大夏南部流窜着一伙人口贩子,拐骗了附近州城府县的很多小孩,影响极其恶劣,尤其是多地县尉署的不作为。
让他们这伙人更加猖獗。
还好你们青州有你这样的捕头,没有不作为,听县尉说你这两天还剿匪了?”
李逍遥大手一挥。“小事一桩,不提也罢。”
不知为什么,自从上了桃花山,别人夸他剿匪,他都不好意思承认。
毕竟这种剿匪的方式和大家想的不太一样。
只能说自己还是个要脸的人。
“所以人很多时候很奇怪,明明是县尉,是捕头的,不干正事。
有的人看起来不像正经捕头,却能打破常规,为民造福,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