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等等。”
她抬起手，想要阻止陆离凝聚攻击。
但此时，陆离的法力已经绽放开来，又怎么可能会停手。
涂山雅雅注意到了姐姐的异常，不由提醒，“姐姐小心！”
姐姐这是怎么了，从未见她会因为一个人这么动容过。
连自己或者容容都没能这样让她激动。
“滋滋！”
只见陆离的周身，一阵阵紫色雷电凝聚汹涌。
“九天玄刹，化为神雷。”
“煌煌天威，以剑引之！”
随着陆离喊出口诀，山洞外的天空，恐怖的紫色雷电凝聚完毕，“轰咔”一声劈碎山洞顶部，凝聚到陆离的白虹剑之上。
此时的他，衣袖与秀发不断舞动，声势浩大，紫色闪电能将整个山洞照亮，汹涌的剑气迸发，将周遭的冰锥给劈的直冒白烟。
“等等，停手！”
涂山红红越发觉得眼前之人十分熟悉，与小时候救下未成长的自己那人的身影逐渐重合在了一起。
虽然样貌还不清楚，但那身形与长剑，红红却是十分清晰。
此时的她，已然没有了战斗的心，心绪变得有些混乱起来。
“喝，少说废话，接招！”
陆离此时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招式都已经凝聚完成了。
于是，他怒喝一声，携带着强烈剑光的紫色雷电剑气，朝着涂山红红劈了过去。
而让雅雅傻眼的是，红红不知道被什么影响了心绪，等那剑气到了跟前，才抬起手掌防御。
“滋啦！”
她的身影，被陆离斩出的剑气被逼退了数百米，浑身上下紫色闪电不断涌动着，硬接真诀的手臂有一道极为清晰惹眼的焦黑印记，看上去触目惊心。
“姐，姐姐”涂山雅雅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姐姐突然就放弃战斗了？
陆离也皱着眉头，有些不解。
刚刚不还挺厉害的吗，怎么突然就停手了。
他还想施展全力来看看自己目前距离妖皇有多遥远呢。
不过她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变成这样的。
于是，陆离也没有继续进攻，静静等待着涂山红红的下文。
“你，你是”
这一袭青衣，加上那熟悉的长剑，“你是当年那人，那人的后代，对吗？”
红红的声音，极为激动，透着一缕缕追忆，眼眶已经逐渐有些湿润。
“当年，后代？”
陆离仔细的琢磨着这两个词，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难不成，她是指自己小时候救下她的事情？
没想到她记忆还怪好，到现在还记得自己的样子。
毕竟自己只是匆匆一现。
等等。
陆离脑海之中，忽然闪过一袭灵光。
难不成，当年红红的心结，居然是自己！！？
毕竟狐狸自古以来就有报恩的说法，是极为重情义的。
望着红红那希翼的眼神，陆离却是摇摇头，“很抱歉，我并不是。”
听闻此言，红红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下去，略有些失望的低着脑袋，变得有些失落。
可是，真的好像他。
但陆离的下一句话，又让红红提起了那泯灭掉的希望。
“我就是他。”
一旁的雅雅听着陆离的话，瞬间傻眼了，“你在胡说什么呢？当年姐姐的事情离现在已经过去近百年的时间了，以你们人类的寿命，现在怕是早就已经埋入土中了吧？”
雅雅虽口无遮拦，但她说的却是实话。
如果说是后人之类的，倒还解释的过去。
“我，其实”
“是半妖。”
此言一出，红红与雅雅皆惊，“什么！？”
“是的没错。”
陆离点了点头，“严格意义来说，我是半人半妖，当年就是我救下了你和容容那丫头。”
他实在找不到什么合理的说法，于是干脆直接编了个理由。
总不能说自己穿越到过去救下他们了吧。
先不说他们信不信，解释起来也麻烦。
雅雅一听，瞪圆了眼珠子，“也，也有可能”
“怪不得我刚刚与你对战的时候感觉到你体质异于常人。”
一听这话，陆离点点头，然后将武器收起，“对对对你说的没错，雅雅你实在是太聪明了！”
雅雅非但听不出来陆离语气之中的阴阳怪气，还骄傲的挺起了胸脯，“对对！我也觉得。”
现在红红已经没有了与自己打架的意思，所以陆离也不打算继续打了。
刚刚落地，便看到红红一步一步，红着眼眶向着自己走了过来。
那样子与之前的风轻云淡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恩公！”待到走到陆离面前的时候，她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陆离吓了一跳。
妈妈呀，妖皇居然给自己下跪，这传出去不知要吓坏多少人。
“当年要不是你救下了我并且拦住了我，我或许会失手杀了好人。”红红的声音，激动万分，“所以这些年来，红红一直将您的恩情牢牢记在心中。”
“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报答你。”
“我”
她话还未说完，却见陆离打断了她，“你还是先起来说话吧，你堂堂一个妖皇，给我下跪，我也不好意思。”
“是啊姐姐！”雅雅也是附和着，平日里高冷霸气的涂山大当家给人下跪，这画面的视觉冲击力实在太强了。
“我听恩公的。”红红闻言，提着裙摆，从地上坐了起来。
在她看来，如果没有陆离，也就没有现在的自己。
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寻找陆离的身影。
可他就像是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了一般，任她怎么寻找，都找不到他的一丝一毫存在过的痕迹。
为此，她没有办法，只得将这份恩情深深埋藏在心底。
但狐妖一族，向来重情重义，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没有放弃，久郁成疾，反而成了她的心结了。
“恩公，你想要什么报答，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尽全力。”涂山红红双眸闪着乖巧的情绪波动。
人在脆弱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崇拜突然降临拯救自己的人。
所以，即使现在的自己力量远比陆离强大，但她依旧保持着尊敬。
“报答？”陆离闻言，目光在涂山红红那傲人的长腿上面游离。
这一眼，给红红看的脸颊泛起阵阵粉嫩。
即使陆离是提那种要求，她也只能尽量满足。
但太过分，她也不会答应的，大不了一死。
红红的想法，向来十分极端。
“你想干嘛！？”就在这时，雅雅一脸警惕的走上前来，拦在了自家姐姐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