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宋云若回来琼霞宫后,就让秋月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宋云嫤和宋云曦两个人。
宋云若原本以为他们两个要伤心好一阵子,没想到他们二人看得很开。
宋云嫤在自己的宫中,与捻秋交谈着。
捻秋忧心忡忡地说道:“公主,这消息传来,您难道一点都不着急吗?”
宋云嫤轻轻一笑,神色镇定自若地回应道:“我其实早就应该猜到父皇会这样回答了,但他并没有直接拒绝祁墨他们,说明这件事情还是有商量的余地的。至于父皇说要将我们留下五年之久,我认为这不太可能实现,毕竟母后也绝对不会同意这种做法的。”
捻秋惊讶地问道:“公主为何如此笃定呢?”
宋云嫤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她缓缓解释道:“母后一直以来都是非常疼爱我们的,怎么会舍得让我们被长时间留在这里呢。”
捻秋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那公主您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宋云嫤微微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回答道:“那就先看看祁墨他们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吧,想必他们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捻秋着急道:“那可如何是好?”
宋云嫤安抚道:“莫慌,总会有应对之法。”
捻秋又问:“那要是真被留住,公主……”
宋云嫤打断她:“不会的,此事定有转机。”
捻秋担忧道:“可万一……”
宋云嫤坚定地说:“没有万一,本宫相信父皇母后会为我们周全。”
捻秋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宋云嫤看了看天色:“好了,莫要再为此事烦忧,时辰不早了,回寝殿安置吧。”
捻秋连忙应道:“是,公主。”
于是,主仆二人朝着寝殿走去。
这天清晨,四位公主一如既往地前往皇后寝宫请安问好。
按照以往的惯例,此时此刻各宫嫔妃理应早已离去。然而今日却不知何故,竟无一人离开。
待众人请安完毕纷纷落座后,只听得皇后冷然开口:“良嫔,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究竟是跪还是不跪?”
从皇后的语调中可以明显感受到她已经气恼许久。
“皇后娘娘,臣妾还是那句话,臣妾并未犯错,为何要跪?”良嫔的语气充满挑衅意味,浑然不将皇后放在眼中。
宋云若实在无法容忍这样的人,当即怒声呵斥道:“大胆!良嫔,你竟敢如此目中无人,完全不将我母后放在眼里。一国之母命你下跪,你便该立刻跪地谢恩,怎敢如此多嘴?”
宋云曦见状,急忙伸手拽住宋云若的衣袖,并压低声音对她说:“婠婠,切不可冲动行事。”
良嫔还是一脸不屑的说:”一国之后!哼一国之后就可以让人随便跪下了,庆安公主那我让你跪,你跪不跪。“
“你!你配吗就算我给你跪下了,你受的起么,连父皇都不让我轻易跪下。你觉得,你可以吗,别以为得了几天盛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良嫔被气得浑身颤抖,伸出手指着庆安公主,半晌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你你你”地结巴着。
此时,满宫的人都忍不住偷笑起来,那笑声虽细微,却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宋云嫤赶紧走上前来,说道:“婠婠,莫要这般冲动,今日之事若闹大了,母后也会烦心。”
宋云柠也跟着劝道:“是啊,婠婠,咱们还是以和为贵,莫要与她过多计较。母后素来对众人温和,咱们也当维护母后的体面。”
宋云若咬了咬嘴唇,愤愤不平,但还是忍住了不再言语。
宋云曦心中焦急:这良嫔也太过分了,可不能让母后为此气坏了身子。她看向皇后,眼中满是担忧。
云贵妃一边轻轻拍着皇后的背,一边在心里暗暗骂道:这良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仗着那点宠爱就如此放肆,真当这后宫没了规矩。但面上还是温柔地劝着皇后
宋云曦:“母后切勿动气了,为这等不懂规矩的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皇后心中气恼,暗想:这良嫔越发张狂,竟在众人面前如此放肆。但她还是强压怒火,说道:“罢了,莫要因这小事坏了宫中和气。”
宋云嫤内心也很是不满:这良嫔仗着父皇的宠爱,竟如此嚣张,真当我们好欺负不成。
宋云柠则想着:今日之事暂且平息,日后定要多加小心,莫让这良嫔再有机会生事。
众人各怀心思,这宫中的风波看似暂时平息,却不知何时又会再起波澜。
这事不知怎么传到了德顺帝的耳中,德顺帝正在朝堂之上与大臣们商议国事,闻此消息,当即震怒。
他怒目圆睁,猛拍龙椅,大声吼道:“这良嫔竟如此张狂,在宫中肆意妄为,成何体统!”朝堂上的大臣们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随后,德顺帝立刻下旨,派太监前往良嫔寝宫。
良嫔见太监前来,神色慌张。太监尖着嗓子宣读圣旨:“良嫔举止乖张,冒犯皇后,即日起禁足三月,好好反省!”
良嫔惊恐万分,跪地求饶:“陛下饶命啊,臣妾一时糊涂。”然而圣旨已下,无可更改。
当晚,德顺帝来到凤朝宫。
皇后坐在榻上,神色冷淡。德顺帝走上前,轻声说道:“皇后,莫要为此等不懂事之人伤了身子。朕已处罚了良嫔,给你个交代。”
皇后微微叹气:“陛下,臣妾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只是这后宫也该有规矩。”
德顺帝点头应道:“朕明白,是朕疏忽了。往后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扰了你。”皇后说道:“只盼陛下能多为后宫的安宁着想。”
德顺帝握着皇后的手:“朕与你恩爱多年,自不会让你受委屈。”
“唉,唉,唉,四皇子那个不能砸,那个是庆安公主的东西。“
宋晏易放下手中的盒子,又随手拿起一个胭脂盒,毫不犹豫地朝着外面扔了出去。
“哎呦,我的小祖宗诶,咱能不能别再闹了,您这又是摔又是砸的,您这到底是怎么了。”
奶娘在一旁急得直哭,她满脸焦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知所措地望着这位小主子。
她不知道这位小主子今日究竟是怎么了,急得在一旁不停地跺脚,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没怎么,我就觉得好玩。“宋晏易一脸无所谓,继续肆意地破坏着屋内的东西,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您看看您都砸坏了多少了。”奶娘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奈和焦急。
“晏易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怎么把司珍阁里的东西给砸了。”
宋云嫤刚一进屋,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满地一片狼藉,各种珍宝物件七零八落,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宋晏易的奶娘见宋云嫤来了,如同见到了救星,“扑通”一声跪下,哭诉道:“敏安公主你可算来了,你快看看四皇子吧,他一大早不知是怎么了,就往这里来砸东西了,奴婢怎么拦都拦不住。“
宋云嫤眉头紧皱,快步走过去将宋晏易从一堆杂物中提溜出来,严肃地说:“晏易你想干嘛,你现在长大了,也长本事了,敢在司珍阁里砸东西了,说,为什么要在这里砸东西。“
宋云嫤心里又气又无奈,想着这小家伙怎么如此调皮捣蛋。
宋晏易撅着小嘴,嘟囔着:“还不是皇姐,皇兄你们所有人都不陪我玩,我每天都好无聊,我感觉砸东西好玩,我就来了。“
还真是小孩啊,这话说出去也不怕挨打,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害怕。
宋云嫤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来,目光温柔而坚定地看着他,说道:“晏易不是我们不陪你,是我们这几日都有点忙。晏易知不知道皇祖母马上就要回来了。“
宋晏易点了点头:“嗯,我知道皇祖母要从兴隆寺回来了还有五皇姐,我还没想好要送给她们什么东西。”
宋云嫤心中暗自想着,这小家伙虽然调皮,但到底还是个孩子,心里惦记着亲人。
她微笑着说:“那大皇姐帮你出主意好不好,但是晏易以后不可以再砸东西了,没有像你这般大的小孩是喜欢破坏东西的。”
宋晏易眨着大眼睛,乖巧地点头:“好,晏易知道了,我以后会乖乖的,再也不砸东西了,大皇姐陪晏易给皇祖母去做礼物吧。“
“好~我们晏易真乖,走吧跟皇姐去忘忧宫。
宋云嫤摸了摸他的头,拉起他的小手,心中满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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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太后娘娘要回京了。”
“能不知道吗,这皇宫里这几天可是热闹非凡。你瞧瞧,派出了不少人出来采买东西,那队伍浩浩荡荡的,最近这宫里上上下下都在为太后回京忙活着做准备呢。”
“可不是嘛,听说跟太后一起去的还有城安公主呢。“
“那皇上可是真的宠爱那几位公主。“
“那可不,大顺谁人不陛下宠爱,那几位公主啊,比皇子都不差,甚至都越过了王爷。且说这论学识,公主们饱读诗书,天文地理无所不知;论才识,她们聪慧机敏,处事果断;论武功,更是巾帼不让须眉。”
“就拿这琴棋书画来说吧,这在整个大顺,还真找不出几个小姐能与皇室的公主们相媲美。那琴音,能绕梁三日而不绝;那棋局,步步为营,尽显谋略;那书法,笔走龙蛇,苍劲有力;那画作,栩栩如生,仿若天成。咱们大顺朝能有这几位公主,也乃是我朝之幸了。”
“对对对,虽说这城安公主是庶出的,但从小就被寄养在皇后娘娘膝下,和嫡出的公主没有任何差别,大顺朝能有这几位公主,也乃是我朝之幸了。”
“什么叫庶出?你可别在这胡言乱语!人家明明就是正儿八经的嫡出公主。你呀,说话也不经过脑子,要是让人听见了,你连向上人头都不保了。
“这皇宫里的事儿,可容不得咱们随便乱说。这城安公主虽说生母位份不高,可自小在皇后娘娘身边长大,那受到的教育和待遇,与嫡出公主毫无二致。皇后娘娘仁慈宽厚,对城安公主视如己出,悉心教导,公主也争气,知书达理,才情出众。咱们在这私下议论皇家之事,本就是犯了大忌,若再口无遮拦,说错了话,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哎呀,是我糊涂,是我糊涂,多谢兄台提醒,我以后可不敢乱说了。这皇家之事确实不是咱们能随便议论的,我这嘴啊,就是没个把门的。不过说真的,这几位公主确实是咱们大顺的骄傲,她们的才情和品德,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可不是嘛,听说这几位公主平日里对待下人们也是宽厚有加,从不摆架子。她们不仅才貌双全,还心怀百姓。听闻公主们还时常参与慈善之事,救济贫苦之人,真真是菩萨心肠。”
“如此看来,皇上对公主们的宠爱也是有道理的。有这样出色的公主,咱们大顺的未来必定更加繁荣昌盛。”
“嘘,小声点,咱们还是做好自己的本分,莫要再议论这些了,免得惹祸上身。”
两人相视一眼,心有余悸地匆匆离去,宫中的小道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宋云柠和宋云若同坐在马车内,车外的喧嚣声隐隐传入。
忽然,一阵关于她们姐妹的传言飘进车内。
闻言,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灿烂。
宋云若按捺不住好奇,轻轻撩开马车内的帘子,望向外面热闹的景象,心中充满向往,喃喃自语道:“她好想去玩啊……”
此刻的南平侯府内,气氛宁静而专注。棋盘上黑白交错,局势紧张。
瞧着白子占了上风,南平侯紧盯着棋局,眉头微皱,手里握着的黑子迟迟未落。
严承却气定神闲,心情极佳,端起一杯茶,优雅地一饮而尽。
之前他落了一颗黑子,当即局势奇迹转变。只听他轻笑道:“爹,您又输了。”
南平侯脸上露出郁闷之色,瞥了一眼棋局,无奈地甩甩袖子说:“不玩了,不玩了,不玩了,10 局你赢了 7 局,一点意思都没有,不玩了。”
严承笑着调侃:“爹,您这玩不起呀,要是媆媆能来就行了。“
就在这时,宋云柠和宋云若刚要踏进花园,就听见严承那熟悉的声音叫了声宋云柠的小名。
“外祖父,大舅父。“我们齐声行礼。
“参见柔安公主,庆安公主。“南平侯和大舅父赶忙回礼,眼中满是慈爱。
花园中,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
“哎呀,外祖父大舅父你们快起来,这么客气干嘛?怎么,你们两个有事要有求于我们两个?”
宋云若歪着头,笑嘻嘻地看着他们,眼中满是俏皮。
她们两个心里明镜似的,这两人突然如此客气地向她们行礼,准没安什么好心,果不其然,被猜中了。
“媆媆你跟大舅父下一盘棋,帮外祖父赢回来。”
平南侯双手背在身后,一脸急切又期待地看着宋云柠,那模样活脱脱像个着急要回被抢走糖果的孩童,让人忍俊不禁。
严承无奈地笑了笑,边重新摆好棋盘边说道:“媆媆,那大舅父可就不客气了,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宋云柠微微一笑,从容地坐到棋盘前,说道:“大舅父尽管放马过来。”
棋局开始,黑白棋子交错落下,严承一开始气势汹汹,落子果断,占据了明显的上风。
他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神情,似乎胜券在握。然而,宋云柠却神色淡定,目光专注地审视着棋局,每一步都深思熟虑。
几个回合下来,局势悄然发生了变化。严承渐渐发现自己的优势在一点点消失,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而宋云柠则步步为营,巧妙布局,最终一子定乾坤,赢下了这盘棋。
严承还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占着上风,结果到头来却输了。他挠挠头,叹道:“媆媆啊,大舅父真是服了你了,这棋艺真是出神入化。”
唉,宋云柠的棋艺是跟着先皇练出来的,那可是经过高人指点,精心磨炼。这满京城的棋手,还真没几个人能在她面前讨到便宜。
“哈哈,承儿这会你可是输了个彻底啊,媆媆你可是一点便宜也没让你舅父占到啊,不愧是你祖父教出来的,有几分他当年的风范。”外祖父开怀大笑,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34;那可不!&34;宋云柠扬起下巴,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那模样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艳动人。
就在这时,平南侯夫人高兴地笑着,两位美妇人扶着侯夫人欣喜地走了过来。其中一位美妇人还大着肚子,行动略显迟缓,但脸上却满是幸福的光彩。
&34;外祖母,大舅母,二表嫂。&34;她们连忙行礼,举止优雅端庄。
&34;媆媆,婠婠。&34;侯夫人慈爱地看着我们,眼中满是欢喜和疼爱,“你们两个丫头,可是好久没来看外祖母了,外祖母这心里啊,天天盼着你们来呢。”
二少夫人看着眼前扶着自己的姑娘,瞧着她们的姿容,赞叹不已:“两位公主真是越发标致了,这气质容貌,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
严大夫人也笑着附和道:“是啊,瞧瞧这通身的气派,真不愧是皇家的金枝玉叶。”
宋云柠和宋云若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宋云柠红着脸说道:“大舅母和表嫂就别打趣我们了。”
大家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庭院中充满了温馨欢乐的气氛。
侯夫人拉着我们的手,细细询问着母后的病情:“你母后最近怎么样,头痛的毛病还犯不犯了,你们不要瞒着我,定要跟外祖母说。”
宋云柠:“外祖母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母后她已经没事。”
……
阳光洒在庭院里,映照着每个人脸上的笑容,这一刻,亲情的温暖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谈论着家常琐事,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
“哎呀,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咱们都去前厅吧,过一会子就该用膳了。”大夫人说道。
于是,众人起身,一同前往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