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
这句言言，哀怨意味儿都要充满整个卧房了。
陆时言顺了顺毛，“乖，继续说。”
顾淮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乖乖的继续将后来的事也告诉了陆时言。
彼时顾淮凌就是抱着一心辅佐自己亲哥哥的目的，想让他稳坐江山。
所以后来稍微年纪大一点儿，便早早自请了皇帝，跟随将军上阵杀敌。
那时顾淮凌不过才几岁而已。
等过几年从战场回来，个子蹿的比顾玄祁还高了。
甚至各方面都比宫里其他皇子更为优越。
彼时的顾淮凌甚至不知道，他跟随大将军上战场的那几年，宫里发生了不少事。
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最爱自己的哥哥。
原本顾淮凌的一生，就应该成为威名赫赫的战场之王的。
可后来……
顾淮凌垂眸看着自己残废的双腿，眸光里黯淡死寂。
陆时言瞬间明白了什么。
“你的双腿残疾是因为狗皇帝？”
顾淮凌听着陆时言一声狗皇帝，直接愣愣地看向陆时言。
“……”
欲言又止。
陆时言疑惑挑眉，“怎么了？”
顾淮凌沉默了几秒，还是没有说什么。
但心里颇有一些欢喜。
他隐约觉得，陆时言叫顾玄祁狗皇帝，是在维护他。
喜欢的人这么维护他，顾淮凌自然欢喜。
顾淮凌的双腿的确是因为顾玄祁。
那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彼时顾淮凌正二八之年。
顾玄祁身为储君遭人刺杀，手段狠厉。
顾淮凌为了保护自己的亲哥哥，直接被废了双腿。
“按理说，你一个常年跟随大将军上战场的人，又是皇子不应该啊。”
顾淮凌看着陆时言解释了他的怀疑。
“因为那一晚是我与母后，还有他待在一起用晚膳的时辰。”
“我喝了不少他和母后递过来的酒。”
“而那酒被动了手脚。”
陆时言了然。
“也是，谁也不会认为自己母亲和亲哥哥，递过来的酒水被下了药。”
顾淮凌嗯了一声。
所以等刺客刺杀顾玄祁的时候，顾淮凌药效发作，彼时因为母子三人又不想有外人打扰，所以就遣散了宫人。
对方自然更是水到渠成。
而也是那时候，他的母后为了护住双腿被废的他和顾玄祁，同样身受重伤。
之后不久便崩逝了。
陆时言听到这儿，便没有再多问什么了。
从顾淮凌这些话里，陆时言已经能推测个七七八八了。
虽然顾淮凌还没解释，陆时言一开始的问题，但陆时言已经能猜到了。
从顾淮凌各方面表现得超越一个储君开始，无论是朝堂还是什么，必定会有人起了异储的心思。
朝堂不乏推行旧制的人，但必定也有贤臣更希望推行贤能的君主。
再加之方才顾淮凌承认了他可能有密旨，坐上九五之尊位置的也会是他。
所以怕是先皇当时也已经有了异储的心思。
甚至可能原本就是，要让顾淮凌登基为帝。
这么一看，顾玄祁被刺杀这件事就非常有意思了。
因此陆时言不免深看了顾淮凌一眼。
顾淮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