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铃铃铃”
“哈。”
男人喝完最后一口红枣枸杞茶，渐渐起身，“下课吧。华，过来一下。”
男人让学生下课，然后带着符华来到教学楼外。
“华，可以这么叫你吗？你更喜欢哪个名字？”男人问道。
“没关系，你怎么叫都可以。”
“我们走吧，边走边说。”男人应了一声，领着符华向校外走去。
“第一个事情啊，天命和逆熵已经结盟了。某种程度上来说，天命是已经归我掌控了。”
“所以，奥托派你监视琪亚娜这项任务可以停止了。”
“可是琪亚娜体内有空之律者的意识，这不是潜在的危险吗？”符华看起来有些疑惑，看起来并不了解“人性”的事。
“没关系，他们现在这个时代啊，律者是可以羽化的，说简单一点就是琪亚娜可以战胜崩坏意识，然后将空之律者的权能为自己所用。”
“瓦尔特·乔伊斯你知道吗？第一任理之律者。他从成为律者开始，就站在人类这一方对抗着崩坏。”
“嗯，我明白了。那接下去我需要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
“我希望你可以继续留在圣芙蕾雅，可以成为一个老师的身份，又或者是依然作为学生。教导琪亚娜她们掌控力量。”
“你觉得呢？”
“我明白了，可是，我真的配教……琪亚娜她们掌控律者的力量吗？”
“我自己都没有成为过律者。”
“这不重要，华，你活了五万年了。怎么说心智什么的，觉悟啊，经验啊都算的上是顶级了。做琪亚娜她们的师父也未尝不可嘛。”
“……师父，我……”华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有些微小的悲伤。
“想到了程立雪，是吗？”
“你？知道？”
“我不仅知道，那天，我还救了她。”
“立雪她！还活着？！”
“嗯。”
“………”华看起来有些激动，深呼吸了一口气。
“跟你比，我真是太差劲了。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加入逐火之蛾吗？”
“因为不知道何去何从吗？”
“有这方面的原因，主要还是我看见了你。看见了你守护沧海市的样子，令我向往。”
“哈哈，我担不起，你可是十三英桀之一呢。赤鸳仙人。”
“是真的。”
“呃，好吧。先不说这个。”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那天救了她没有立刻放出来吗？”
“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
“华，你未免有些太相信我了吧。”
“虽然直到现在，我依然读不懂你的所作所为，但你展现的实力和智慧。确实是超群的。”
“咳咳，商业互吹就不用了吧。”
“到了。”
两人停下脚步，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家酒店。
“我们上去吧。”
“不好意思啊，学校里现在没空余的地方。我只好先把立雪放在这儿了。”
“没关系，立雪她，还能活着。我就很高兴了。”
“咚咚”男人敲了敲门。
“柱间，斑。是我，开门。”
房门打开，两位红衣长发男子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
“好了，那我们走了。”柱间走出房间，对男人说道。
“嗯。”
“他们，是，那时候的？”
“哪时候？”
“……不，当我没说。”
两人走进房间，立雪安静的躺在床上，看起来睡着了。
“嘶，这东西用这么多次了我也没取个名。”男人掏出个黑色小药丸自语道。
“就叫，定浮生，吧。希望维尔薇不要怪我乱取名。”
男人随口取个名字，递给符华，“这东西能补气血，疗伤等等，反正就灵丹妙药，啥都能治。给立雪喂了吧。”
符华接过定浮生，送入立雪口中，再用气给她推下去。
“你信不信，立雪醒来第一个词语肯定是师父。”男人笑着和符华说道。
“……应该，不会吧。”
“等一……半分钟就知道了。”
半分钟后。
程立雪缓缓睁开眼睛，看起来似乎还有一点虚弱。“师父！”
看见符华跟打了个鸡血一样，刚刚还虚弱着，下一秒就坐起来。
“立雪，你没事就好。”符华难得的挤出一丝笑容，对程立雪说道。
“您是……？”程立雪注意到男人，问道。
“我叫肖子虞，你可以叫我子虞。”
“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子虞可以说是你的师尊，立雪。”
“弟子程立雪，拜见师尊。”程立雪一听符华的话，差点想下来跪拜，只是身体还不支持她这么做。
“我……算了，师尊就师尊吧。”男人抽了抽嘴角，把话又憋了回去。
“立雪，我先跟你说一下情况。本来呢，你阻击第二律者是要死了。然后我救了你，并出于一些特殊情况，现在是201……”
“几年来着？”男人看向符华问道。
“……我也忘了。”
“……反正就距离你濒死过了个好几年吧，能理解吗？”男人看向程立雪，问道。
“立雪明白了，谢师尊救命之恩。”看起来程立雪比较在意礼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时候是华养的的原因。
“……算了。那个什么，奥托记得吗？天命的大主教，你曾经的顶头上司。”
“立雪记得。”
“现在，我是你的顶头上司。没有危急情况，立雪，你就和华一起待在圣芙蕾雅对学生进行训练之类的。有情况再上战场。天命和逆熵加起来，现在的战力其实差不多够了。”
“立雪明白了。”
“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师徒团聚了。华，一会你带立雪去圣芙蕾雅里面找个住的地方。”男人起身准备离开。
“嗯。”
“还有一件事。”男人已经走到门口，突然转身看向程立雪，“从现在开始，遇到解决不了的情况就叫我，明白吗？！不要总是逞能，救同伴没有错。为了救其他人放弃自己是错！解决不了就叫我！”
“是，谢师尊。”程立雪低着头，或许是被男人凶到了，又或许只是没有力气。
男人转身离开房间。
“立雪，子虞他只是看起来有点凶。他只是不希望你受伤。”或许是害怕程立雪被男人吓到，符华轻声安慰道。
“对不起，师父。是我学艺不精，才……”
“不，这不是你的错。立雪，都怪师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