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你们总不能强迫我们分家吧!”张婆子尖声叫着,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怒气地看着村长和族长,眼中闪烁着不甘和愤怒。
她怎么也想不到,村长和族长竟然会站在张招娣那边!这让她感到无比的委屈和无助。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不公正待遇,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张婆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她的身体不断扭动着,双手挥舞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日子没法过了啊!你们欺负我一个老婆子啊!”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吸引了周围不少村民的围观。
就在这时,原本在地里干活的张大娃,也就是原主的大伯,听到消息后急忙赶了回来。他一脸焦急地跑到张婆子身边,试图将她扶起来。
“娘,您别这样,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不行吗?”张大娃皱着眉头说道。
然而,张婆子根本不听他的劝说,依旧在地上耍赖。她指着村长和族长骂道:“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现在却要来拆散我们家!”
与此同时,原主的小叔在听说家里出事后,也从镇上匆匆忙忙往家里赶。他的心里充满了担忧和焦虑,不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路上,他不断地催促着车夫加快速度,希望能够尽快回到家中。
以前家里的农活都是由老二来负责,也就是原主的亲生父亲张业来承担。然而如今老二已经不在人世,这份责任自然而然地便落在了老大的肩上。
至于老三,则是村子里出了名的秀才。平日里只有在休沐的时候才会回家一趟。由于现在干活的人手减少了许多,老三每次回家后也不得不下地帮忙干农活。
不过,老三非常懂得讨人欢心,正因如此,张婆子才会要求全家人节衣缩食,省钱供他在镇上念书。
原主的大伯对待他们一家还算不错,只是他本人过于老实本分,根本无法违背自家老娘的意愿。
这时,原主的三叔走到了张婆子身旁,装模作样地看着张招娣说道:“招娣啊,你可还有奶奶在呢?怎能提出要分家呢?这要是传出去了,别人会怎么看咱们家呢?你这样做可是大大的不孝啊!你只需安心待在家中,等待出嫁即可,其他事情就不必操心啦。”
张招娣看着眼前惺惺作态的三叔,心中冷笑连连。
她知道三叔这是在故意讨好奶奶,想要得到奶奶的偏爱。
但她不会就这样轻易妥协,她挺直了背脊,目光坚定地看着三叔说道:“三叔,我知道您心疼奶奶。但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想一辈子都被困在这个家里,任人摆布。而且,分家并不是什么坏事,我们可以各自过好自己的生活。”
张婆子听到张招娣的话,气得跳了起来。
“好啊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居然敢跟长辈顶嘴!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一天,这个家就轮不到你做主!”
张招娣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道:“奶奶,我并不是要争夺家权,我只是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如果您真的为我们好,就应该尊重我们的决定。
张招娣紧咬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接着说道:“你们知道吗?上次他为了凑钱给三叔,竟然把我卖给那个整天吃喝嫖赌、无恶不作的人!你们说说,这是人干的事吗?”
她的声音充满了悲愤和绝望,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倾诉出来。
村里人听到这话,顿时炸开了锅。有人气愤地喊道:“张婆子怎么能这样啊!为了给三儿子凑银子,就逼得孙女去跳火坑。她还是个秀才呢,怎么能干出这种缺德事来?简直就是禽兽不如!为了自己的一点虚荣心,就要牺牲亲侄女一辈子的幸福,这还有没有天理啊!那户人家是什么货色,镇上谁不知道?这姑娘要是真嫁过去,这辈子可就毁了!”
另一个村民也附和道:“是啊,张婆子太过分了!她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亲孙女呢?难道亲情在她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
众人纷纷指责起张婆子的行为,场面变得十分混乱。
这时,一位年长的老人站出来说道:“大家冷静一下,我们不能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我们应该想办法帮助张招娣,不能让她受到委屈。”
其他人听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就是啊,还说是秀才之家呢,真是丢人现眼!刚才还在那儿骂人家招娣,现在看起来,他们才是最没教养的!”一时间,村民们议论纷纷,对张婆子一家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大家都为张招娣感到惋惜和不平,同时也对这种违背伦理道德的行为深恶痛绝。
张家老三听着村民们的议论,脸涨得犹如猪肝一般通红,他活了这么久,从未有人如此当众辱骂过他!此刻,他浑身颤抖不已,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张招娣,嘴唇嗫嚅着想说些什么,但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而张招娣则毫不畏惧地瞪着她的三叔,眼神坚定且锐利,口中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干脆直接去书院走一遭,找你们的山长好好谈谈,看看他是否还会允许你继续留在那里读书!我就不信了,这世上难道就没有一个讲道理的地方吗?”
张老三心中着实害怕她真的前往书院大闹一场。尽管考取秀才对他来说已几乎是能力的极限,但他仍渴望能在书院中厮混下去。他实在不愿面对被逐出书院、被迫返家后,只能依靠务农为生的结局。
偶尔休沐时干点活,他都觉得仿佛身体要散架一般,难以承受,更别提长时间劳作了。想到此处,他转头望向张婆子,无奈地说道:“娘啊,既然他们执意要分,那就随他们去吧,切不可因这事影响了我的前程啊!若是继续纠缠不休,传扬出去,我的声誉岂不是受损?况且此刻我们都在家,正好可以解决此事。至于那镇上的员外家,待到时机成熟,就让他们自行前去寻找便是。”
族长与村长眼见张婆子不再闹事,便着手主持分家事宜。所谓分家,无非就是将家中一应物事均分为三份,每户各得其一。然而,当张婆子目睹这一切时,她再度情绪失控,嚎啕大哭起来。她表示,任何东西都绝不愿分给他们,宁愿选择净身出户,空手离去。
村长和族长对视一眼后,皆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开口说道:“他们可是你的孙子、孙女啊!你难道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饿死吗?”
一旁的张招娣听到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老宅众人,声音尖锐地道:“哼!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家伙,既然不想给我们分一点东西,那好,从今天起,咱们就断绝亲属关系!从今往后,无论我们是生是死,都与你们老宅再无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