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的那么宽做什么?娇娇都饿了那么久了,你还不快滚去做饭,一丁点活非要拖个一整天,你如今是越发懒了,再这样下去,老子非把你休了!”白金像往常一样絮叨数落着白赵氏。
白赵氏回头看白金,眼睛眨了眨,对白孙氏说道:“娘,娇娇妹子什么时候入门呀?”
白孙氏一愣,没想到白赵氏会主动提这个事儿,倒被噎得顿了顿,才虎着脸儿说:“这事也不用你管!”
又说:“反正都住进我们家了,进不进去又有什么区别?兴师动众的还嫌不够丢人啊!咱们家里哪里还有钱来办什么喜事!”
白孙氏边说边看李娇娇的表情,似笑非笑问到:“娇娇你怎么看?”
李娇娇一脸无所谓的对着白孙氏说道:“我倒是无所谓啊,就是担心别人再背后对金哥儿指指点点,说我倒是无所谓,但是如果说金哥儿我可不能忍!”
说完以后便一脸娇羞的靠在了白金的怀里,白金一听赶紧搂住她:“哎呀,还是娇娇疼我,我怎么可能让你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的。”
白赵氏看到翻了个白眼,便去厨房做饭去了。
白孙氏看着白金和李娇娇,直皱眉:“你啊,就回说说,你有本事自己去挣钱啊!”
李娇娇这时候勾着嘴唇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身子又往白金的怀里靠了靠,白金挥挥手跟白孙氏说道:“娘,咱们现在还用筹钱吗?只要乖乖等着钱不是自然就到手了嘛!”
白赵氏在厨房听着,撇了撇嘴:“还以为自己是什么稀罕货色,现在不也是个死瘸子!”
“瘸子咋了?你当你好到哪儿去了?还当你是什么金枝玉叶呐!”白孙氏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来到了厨房门口,听到了白赵氏的絮叨,瞬间便不乐意了,当场叉着腰就站在门口骂了起来。
“别把自己看的有多高,那是从前儿,你看看的相貌,我儿子娶你也算是积德了,要不你看看现在谁还会要你!”
白赵氏咬着唇说道:“娘,是我不对,娘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别生气了!”
“啊呸!你个不自爱的!”白孙氏见白赵氏居然现在一点都不反抗,由着她骂,也觉得没趣。
白糖那边,苏凤祁跟着大伙一起回道家后,便说了一声要去学堂,便又离开了。
次日天不亮,苏凤祁早早的便回来了。
白糖起床的时候刚好碰到了苏凤祁回来。看着眼底还微微有些泛青,瞧见她,压低声音说道:“那件事儿办成了。”
白糖一挑眉,立马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道:“这么快?”
然后她立马便财迷似地伸了手,嘿嘿笑,“快快快,我瞧瞧,拿回来多少?”
苏凤祁看着白糖渴望的目光,忍不住牵了唇角,从怀里一掏,一伸手,赫然三个银锭。
白糖先是喜上眉梢,然后又有些遗憾的说道:“真就才三十两啊,难道他就只骗了我奶么?”
苏凤祁蹙眉看她,说道:“骗别人的,咱们拿了就是不义之财,这三十两是咱们实打实借贷来的,怎能一样呢?”
白糖撇嘴儿,揶揄他:“你倒正直,现在都会说教我了。”
白糖也就是一句玩笑话,不指望别的,只要苏凤祁取回了三十两银子就算保了本儿了。
然后便又问苏凤祁这回去的可保险,有没有被察觉。
“没,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那人毫无察觉,估计这会儿都还睡着。”说着,轻轻打了个哈欠。
白糖见他面容有些憔悴,本就干净剔透的肤色比往日还白几分,想着前一晚又是赶路,又是盯梢,到这会儿该早就困了。
就说让他回屋去歇歇,白行简点点头,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了。
白糖想的却不是这个,只觉得白赵氏如今行事有些奇怪,让人摸不着头脑,白赵氏受了那样的刺激,据说现在整日都在家里以泪洗面,现在又怎么会有心思出来买首饰。怕就怕她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心思。
白糖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经过那家首饰铺的时候,多了个心,喊住苏凤祁拐进去找了伙计打问。
伙计听了她的问询,回忆看一下,才说道:“那位夫人买了块玉佩。”
白糖和苏凤祁听了,同时一挑眉,白糖立刻问道:“什么样儿的?多少银子?”
见那伙计的眼里浮上疑惑和防备,白糖赶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她是我的婶婶,今个我们一起来的镇上,婶婶她一个人悄悄跑了出来,我奶担心她有什么事瞒着她,却又不知道她买了什么,便叫我来找您问问,没旁的意思。”
那伙计这才从柜台里取出一块方方正正的玉佩,说道“是这块玉,要价一两银子,那夫人也大方,价也不砍便直接就买了。”
白糖接了拿在手里看了看,见玉佩也不过就是一般的普通材质,正面刻着鱼跃龙门的图案。
妇人家佩戴的的玉佩多刻些并蒂莲,荷叶等图案,寓意举案齐眉,圆圆满满。只有男子佩戴的玉佩才雕刻鱼跃龙门,暗含连中三元,功成名就的意思。
和伙计道了谢,两人便从首饰店里走出,一路上,白糖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莫不是白赵氏买了送给白金的,希望可以挽回白金?可白金那人一看就不是会喜欢这种东西的人,如果送给白金,那不是直接送银子不是更能讨白金的欢心。
待走到城门口的时候,一行人已经在等着了,白糖瞟见白孙氏,大吃一惊地说:“奶,你竟然回来了?这可奇了去了,我和祁哥儿一直在钱庄门口等着你们,怎么也见不到你?”
白孙氏赶忙说:“噢,我们是去附近集市转了转,本想扯些布给你爷爷做新衣裳,没合适的就作罢了,这才耽搁了些时间。”
白孙氏随口解释着,也没人把她的话儿往心里去,所有人到齐了,一行人分别驾着车回了村。
这天过后,白义和白礼借贷了三十两银子接济白家老宅的事儿就在村里传开了,不知道内情的,都夸白义和白礼两兄弟一片孝心,但凡知道点内情的,无一不暗地里骂白孙氏剐儿子的血。
也有幸灾乐祸的妇人,说看着白糖家和镇上的人做生意,这居然还赚不到三十两银子,三十两银子还要去钱庄借贷才拿得出手。
原本觊觎白糖他们家的鱼丸制作方法的人都开始替吴三郎不值得,为了这么个不挣钱的法子还平白害了一条性命,惹上了官司,搞得家不是家的,现在就连白秀珍都改嫁他人了,儿子都跟着别人去姓了。
也就不到片刻功夫,白赵氏也从巷子里走了出来,她盯了眼白孙氏和白金的背影,眼里的怒火丝毫不加掩饰,但是却没有跟上,而是谨慎地走向另一条街道。
白糖看着白赵氏的背影,若有所思,“祁哥儿,你说白赵氏知道了今儿个的事儿?会怎么做?”
“猜不到。”苏凤祁思量着,说:“不过,昨儿个我给胡掌柜送信的事,她应该是不知晓的。”
白糖沉了眉眼,“看我奶和三叔的样子,根本不知道白赵氏也来了镇上,她自己一个人来的,是为了跟踪我奶,还是只是为买首饰呢?”
白糖心里有许多问号,想不通为何白赵氏今日为何在镇上出现,莫不是白孙氏和白金他们有别的打算,还是这白赵氏有什么别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