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婶也愣住了,没想到白义居然还真活着,有些愣住问道:“你是人是鬼?”
白义冷脸道:“我们的家事就不劳姜婶子来多管闲事了。”
里正也全到:“既然这样,也别围着了,该回家回家。”
姜婶子却还是站着不动,围观的人见她们都没走也就没离开,都站着等后续。
白糖和白泉他们说了几句,对着姜婶问道:“姜婶你刚刚说手帕是大伯母今日交给你的,但是我两个哥哥说今日使他们跟着伯母一起回的娘家,那你这手帕到底是哪来的?”
白糖这么一问,所有质疑的声音都指向了姜婶,姜婶见事情已经脱离自己的掌控,打算赶紧把这件事解决了。
姜婶尴尬的说道:“许是我记错了。”
白糖笑道:“那姜婶不说说这手帕到底是哪来的?”
“我不怎么记得了,我年纪大了记不清事情这不是很正常吗?”
白糖也懒得跟姜婶在打太极了:“既然事情都闹到这个份上了,伯母差点被你们逼的投河了,现在不是一句记不清就能解决的,要么你说出这帕子是什么人给你的,要么我们就着今天这事直接去公堂吧!”
姜婶赶紧赔笑:“你这小丫头,怎么就这么得理不饶人呢?婶子我是真的记不清了。”
白赵氏在一旁恨得牙痒痒,就着小贱蹄子事多,万一姜婶嘴巴不牢真把自己供出来了,那今日这事自己还真不好收场。
要说姜婶这人真没用,就不能在早几天,非得等白义回来的了才来,如果早几天,就没那么多事情了。
白糖也不搭理姜婶了,直接对着里正叔叔道:“烦请里正叔叔给我做个见证,这事我们直接去请官府还我伯母一个清白了。”
里正点点头:“那是自然。”
姜婶见白糖铁了心,如果今日不把事情说清楚,那去官府少不了挨一顿板子,自己何苦为了别人平白受一顿皮肉之苦。
姜婶赶紧到:“等等,等等,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白糖她们也不没在行动了,就是看着姜婶等她往下说,白赵氏心理咯噔了一下,脸色瞬间就被吓得苍白,手上紧紧的揪着帕子,手心里全是冷汗。
姜婶叹了口气:“如果知道白义还活着,我也不会答应了这件事。我也是一时糊涂,我就怕我走了以后,大牛没人照顾,我这也是为了我的儿子,可怜天下父母心。”
白糖也懒得听她诉苦了:“挑重点说吧,拖延时间也是没用的。”
白赵氏恶狠狠瞪了白糖一眼,想趁着别人这不注意的时候溜走,可是腿像灌了铅一样根本挪不动。
姜婶看了看里正:“今天这事全是白家老三媳妇撺掇的。”
这话一说话,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向白赵氏,白赵氏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她从听到姜婶那句话以后脑袋一片空白,耳朵嗡嗡的,根本听不清姜婶后面说的话。
“半月前,白赵氏来找我,说自从白义和白礼走了,钱氏在家里日子也不好过,白孙氏也不想再白养她们,就让她来找我,算是给钱氏和我儿子说个亲。她说白钱氏自己也答应了,让我找个吉时来提亲就成。”
白孙氏不乐意了,没想到自己今日还能平白受顿编排:“你这老婆子再说什么胡话?我什么时候同意了”
就算白孙氏平日苛责大房二房,但是让她们改嫁的事情从未想过,毕竟这关乎着白家的名声和她儿子的前途。
姜婶也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我还能骗你不成,赵氏说了是你拉不下老脸才让她来找我的,怎么现在事情穿帮了就不想承认了?”
白孙氏被说的气不打一处来,转身拽着白赵氏说道:“你...你...你给我说,这是怎么回事?”
白赵氏还在愣神,突然被白孙氏这么一拽,才回过神来,看所有人都盯着她,才看向白孙氏,一瞬间眼泪就出来了。
“娘,不是我,我...我...”
白孙氏气的都有些站不稳了:“你给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白孙氏哭着说道:“娘,我就是...就是...就是看不惯他们每天都在家惹你生气,我...我也想着...想着大哥他都走了,大嫂也是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我...我也是为了大嫂的后半生着想啊。”
说完就跪在白孙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白金躲在一旁啥也不敢说,白赵氏的两个儿子也都远远的躲到屋子里去了。
白珠儿也跪在白孙氏面前:“奶,我娘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她也是为了这个家着想啊,奶你就念在我娘是初犯,就饶了她吧。”
姜婶对着白糖说道:“既然这事说清楚了,我们也就走了。”
白糖赶紧叫住:“等等,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的?”
姜婶给了白糖一个白眼:“该说的我都说了,没什么要说的了。”
“你还欠我伯母一个道歉和解释,你没听刚刚村里的人都说要带她去沉塘了吗?我们家以后还要在村子生活呢,总不能以后让人说三道四的戳着我大伯母的脊梁骨吧。”
这话一说,让那些嚷着让白赵氏沉塘的人老脸红了,感觉浑身不自在。
姜婶深吸了一口气:“大家都听到了,也不用在解释什么了吧。”
“既然不愿意解释,我们就一起去官府,反正在场的有那么多人作证。”
姜婶心理把白家的人从上往下骂了一遍,心理最恨的还是白赵氏,如果不是白赵氏来找她,给她希望,今日就不会出这些事了。
姜婶皱着一张老脸,勉强扯起一个笑容,对着白钱氏说道:“钱氏,是婶子对不住你了,这事是婶子做的不地道,大义,你们也别跟我计较了。”
白钱氏冷着脸什么都不说,她现在也不是什么善心的人,经过了那么多事情,她也不在想说什么以德报怨,做了错事就该付出代价,一位忍让只会让她们得寸进尺。
“婶子,这事还是找官府去说吧,今日如果不是糖姐儿护着,我现在非得为了自己的名声投河去了,这事去找官府老爷,谁的错谁认就行,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还是清清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