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孙氏在屋子里便闻到了香味,就小跑这出门,以为是白赵氏在做饭,接过出门便看到刚从屋子里出来的白赵氏。
两个人互相惊讶的看着对方, 便发现了白糖在熬鸡汤。
白孙氏跳跳眉,心里在想着大房二房分出去了,有没有钱,哪来的鸡,自家一年到头都舍不得吃鸡,结果看着白糖一个小丫头一个人就在料理一只鸡。
白赵氏咽了一口口水,走到灶台边,和蔼的对白糖说:“糖姐儿,在做饭啊,做的什么呀,这么香。”
白糖连头都没抬:“婶你不是闻到味道了吗?要不怎么就循着味出来了。”
白赵氏撇撇嘴,继续说道:“煮了那么大一锅,我去拿个碗,熟了你盛点出来,今晚我给你爷奶端过去。”
白糖拿勺子尝了尝味道,浓厚的鸡汤味感觉自己舌头都快化了:“婶,如果我记得不错我们不是已经分家了吗?现在我煮我的汤为什么要端给你啊。”
白赵氏一听,瞬间就不高兴了:“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就算分家了,长辈也还是长辈,怎么你奶想喝一口你的鸡汤你都不乐意了?”
白糖看了看白赵氏身后站着的白孙氏,冷笑一声:“不乐意!婶,咱们昨天才分的家,你不会忘记了吧,分家的时候我们是田和钱都没有,怎么昨天不见你们说瞧着我是晚辈,就分我点呢?”
这话白糖虽然对着白赵氏说,但是这话明显说给白孙氏听的。
然后又说到:“这篱笆昨天还是婶你亲自搭出来,搭了一下午呢,怎么今天就就过界了,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白孙氏也不再后面默不作声了:“还真是个伶牙俐齿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你嘴皮子那么利索的。”
白糖抬头盯着白孙氏:“这不是跟奶学的吗?昨天就说了分家就要分干净,奶怎么对我们的,我们就怎么汇回报奶,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白孙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白赵氏看着,心里有些高兴,这两天自己变着法讨好白孙氏,还被白孙氏挑三拣四的,自己嫁进白家十多年了,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心里那么怨恨白孙氏。
白糖冷冷道:“婶,还不回自己做饭去,万一饿着我爷和奶,那可是大不孝的罪名啊。你们可是当着里正和族老说了以后我们都没关系了。”
白赵氏气的脸都扭曲了:“呸,什么东西,不知道二嫂怎么教养出来了。吃独食小心烂肚肠。”
说完就扭着自己的水桶腰去厨房了。
白孙氏也转身回来屋,现在就后悔,为什么要分家,不分家她白糖那个小蹄子不是任由她拿捏,还轮得到在她面前作威作福的。
白珠儿睡醒后闻着满屋子的香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赶紧跑到厨房:“娘,今天做什么吃的了?满院子都闻到香味了!”
进到厨房后看着白赵氏一脸不善:“吃什么吃,钱都在你奶那,咱们能吃什么好东西。”
白珠儿在厨房左看右看的:“我闻着是肉汤味啊,我都好久没吃过肉了。”
白赵氏心疼的摸了摸自己女儿:“白糖那贱蹄子,不知道从哪搞来一只鸡,炖的满院子都闻到味道了,我本来还说去盛一碗,结果她贱蹄子连碗汤都不愿意给我们。还把你娘我骂了一顿。”
白珠儿听到,用手绞着帕子,眼神怨毒的盯着锅里的菜汤:“凭什么她就能喝鸡汤了,娘,她都那么骂你了,她不让我们吃大不了都别吃,把她锅掀了看她还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