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怀心思的二人结下了口头的盟约。
这份盟约,会很快撕毁,还是会延伸到冉冉升起的新势力和日向一族上。
结果谁也不知道。
日向谬收回了手,“比起如何赢下那场不可能胜利的战争,不如将目光放近,看看眼下。”
他沉声问道:“你要如何打赢云隐?”
历代雷影暴躁直接的性格,忍界人尽皆知。
云隐不可能咽下这口气,双方必有一战。
而论综合实力,木叶敌不过云隐,这是毫无争议的。
不仅如此,若是这次战争,没法及时分出胜负。
待到岩隐砂隐和雾隐等大国插手后,木叶的损失会更大。
“放轻松,我出了钱的,他们已经不是问题了。”
“出了钱?”日向谬皱起眉头。
夜希的嗓子里传来阴冷的低笑,“等战争打响,你自会知晓。”
他的“自会知晓”可是字面意思。
等战争开始后,日向谬就会知道,一个名为晓的雇佣组织,站在他们这一方。
白蛇可不是强人所难,佩恩几乎没犹豫的接下了这笔单子。
他们晓组织,本来就是一个具有雇佣性质,在战争时提供武力援助的组织。
在他们刚成立新生的晓之后,和云隐的战争进入白热化的岩隐就通过白绝买了他们的服务。
嗯,当然,事后没给好评。
在钱砸出去后,岩隐就联系不上这个神秘的组织了。
不过云隐的补给被尽数劫走,以及后方遭到破坏等事,让大野木明白自己没有被坑。
白蛇身为晓组织的股东,还没选择白嫖,他们有何理由拒单呢?
事实上,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晓组织的支援,已经开始了。
……
田之国的大名惊恐的看着闯到自己身前的阴冷男子。
在他发现自己喊破嗓子都没法将声音传给几米外的家臣和护卫。
并目睹了那恐怖蛇男用舌头洗了把脸后。
他的意志被彻底瓦解了,跪在地上乞求着饶命。
“因能决定自己性命的强大力量,而低下了高贵头颅的大名啊...”
大蛇丸的一双蛇童充满了侵略性,他漫步到大名身前。
蹲下来,用右手提起大名的下巴。
“被木叶忍者包围,甚至没有机会传信给火之国大名让他们受到对贵族不敬的制裁。
“是因为你没有力量。”
大名那饱含恐惧的泪眼茫然的看着大蛇丸。
大蛇丸站起身,背对着他走了几步,半转脑袋回头道:
“而我,没能成为木叶的第四代火影,被高层像狗一样丢弃...
“是因为我没有地位。”
“你,你,你是传说中的...”田之国大名猜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大蛇丸低声笑了起来,“要同我一起么?你缺乏的力量,由我来补足。”
田之国大名站起身,眼里燃起了野心的火光。
“而你没有的地位,由我来提供!”
批啦,大蛇丸吐出舌头甩动了一下。
“那些木叶忍者,无法再占领你的大名府,夺走你的财宝了。”
因为已经夺够了。
在炸藏宝库时偷偷搬出来的那些东西。
足够弥补木叶忍者过去和未来给这个城市造成的经济损失了。
……
大蛇丸那边进展的很顺利。
事实证明,他不仅只会拐小孩。
拐大人也是一手绝活。
每当舌头开始洗脸,就会有一个生命选择折服。
嘿幼,这搞得白蛇都想试试了。
可惜他舌头稍微用点劲就会长刺,只能用来搓背。
日向日差看着正在用食指捋平舌面倒刺的夜希,和背着手的日向缪。
心神略有不安。
任谁此时都能感觉到氛围的异样。
日向日差故意看了下时针已经指向午夜十二点的时钟,问道:
“是有什么要紧事?”
“别害怕。”
见日向日差有所戒备,夜希立马将舌头缩回嘴里。
她现在知道她没有大蛇丸的天赋了。
“我们是来谈你儿子的未来的。”
“没什么可谈的,我没有儿子。”日向日差下了逐客令,“天色很晚了,我正准备休息。”
听到这话,夜希很勉强的扯动面皮做出了一个伤心的表情。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遗憾,我不知道宁次中了两次‘笼中鸟’。”
日向日差愣住了。
夜希身旁的日向谬也怔了一下。
随后面色逐渐古怪,“我从未料到,你居然会讲黄色笑话,还讲的如此委婉。”
“这算黄色笑话么?”夜希偏着脑袋,“我只是接上了日差先生的话。”
是日向日差自己说自己没有儿子的。
那她误以为,宁次的一部分已经成为了“笼中之鸟”,从他变成了她,也是很正常的吧?
日向日差回过味,明白了夜希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
他脸上浮现怒容,“你们想做什么?”
他视线主要集中在日向谬脸上。
在他看来,卯月夜希能看穿他的身份,显然是有同为日向家的日向缪告了密。
哪怕两人表面长的再怎么相似,但在白眼层层透视之下,一些必然的区别也无所遁形。
“我说过了,谈你儿子的未来。”夜希脑袋垂了一下,“没有威胁你的意思。”
当然,到底有没有威胁,就要由日向日差自行判断了。
日向日差抬起手,又缓缓落下,最后叹了口气。
“有话还请直说。”
形式比人强,此二人既然敢直接找上来,自然不会害怕自己反抗。
身为寻常中忍的日向谬的根底,他很清楚,毕竟是生活在一起的族人。
但卯月夜希,他就不得不重视了。
杀死重樽之人。
只有无知的人才会认为她是个普通的上忍。
“你儿宁次,有上忍之姿。”夜希微微摇头,“可他是分家。”
这是日向日差心中的痛点,只因自己晚生一炷香的时间。
自己,及后代的命运就被决定了。
要说服气那是不可能的,但这么多年来,也忍下了。
论天赋,他和他的哥哥几乎无差,换谁来做族长,也是没区别的。
他以前一直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可他的儿子日向宁次不是这样。
宁次的天赋,乃是他生平仅见。
年仅四岁,就已经开启了白眼,并且在观摩他修炼时,彷照着打出了一掌蕴含着查克拉的柔拳。
可以说,他的儿子,已经可以跳过忍校阶段,直接成为一名合格的下忍了。
论天赋,是日向家数十年一遇的第一天才。
可凭什么...
对于一名父亲来说,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戴上了奴隶枷锁。
而原因,仅仅只怪自己晚上了一炷香的时间。
没什么比这更折磨的了。
不断被触动内心的痛点,日向日差眼底发红,声音沙哑的说道:
“如果你只是想激怒我,那么,你成功了,若没其他事,那就请回吧。”
“我向来不喜欢把话说得太直。”
夜希捂嘴咳嗽了起来,将黑色的粘稠液体用舌头轻轻舔舐回去。
“难道跟你说,我会改变分家的命运,让你的儿子成为自由的人,不再受宗家操控。
“也不必如你一样,仅仅只是为了作为替身,就被挖去了右眼。
“你就会心悦诚服的站在我这边吗?”
“什么!?”日向日差激动地站了起来,“此话当真?”
啊?
夜希低垂的眼睑微微上提,无神困倦的双眼睁大。
还没等她接着给出反应,日向日差就转头看向日向谬。
“你也是分家,她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有能力做到?分家人不骗分家人!”
这时,白蛇才发觉,自己低估了日向日差对宁次的爱。
仔细回想,原着中日向日差对雏田,是动过杀心的。
虽然只是一瞬间,就被日足发现,触动了笼中鸟在地上打滚哀嚎了。
看着激动的日向日差,白蛇就明白此次谈话的顺利会超乎原本的预想。
难道...在收服别人之前,先用舌头洗把脸真的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