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这个令人胆寒的怪物,再次出现了。
陈镜歌和赵伟平的目光瞬间被它所吸引,他们的神经紧绷,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战斗。
那只诡不过来怎么办?”陈镜歌看着天台上站立的无头尸体,眉头紧锁,“难道我们要在这里等它自己摸过来偷袭我们?”
陈镜歌看了一眼他手上装着瞄准镜的手枪说道:“能直接崩了它不。”
赵伟平瞥了一眼陈镜歌,他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直接崩了它的想法很直接,但实际情况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瞄准镜其实就是一个摆设,而且……”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枪的杀伤半径不过五米,超过这个距离,子弹对诡的伤害就微乎其微了。”
陈镜歌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不理解赵伟平闲着没事为什么要在手枪上装一个瞄准镜。
而且看这个瞄准镜还挺高级的样子,结果是个摆设品?
陈镜歌决定先利用自己眼睛内的力量来对抗诡。
他不再犹豫,双眼的裂痕中凝聚出耀眼的光芒,紧紧盯着天台上的诡。
突然间,在诡的正前方,一道白色的光芒凭空出现,一股强大的吸力开始拉扯着诡。
诡的身体被这股力量稍微向前移动,空气仿佛被扭曲一般,发出“嘶嘶”的声响。
光芒的力量虽然强大,但似乎并没有对诡造成致命的伤害。诡干瘪的肚子被光芒的拉扯撕开一块肉,但这点伤害对它来说确实微乎其微。
诡肚子上掉落的肉片在空中仿佛被燃烧的纸片,黑色的火焰在肉片上燃烧,还没落地便消散在空中。
这一幕让陈镜歌感到震惊,他意识到自己的力量虽然能对诡造成一定的伤害,但还远远不够。
赵伟平看到这一幕,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啊!”
陈镜歌眼中的光芒消散后,一阵剧痛如潮水般涌来,,剧烈得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紧咬着牙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脸色苍白如纸。那股痛楚仿佛要撕裂他的眼球,让他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赵伟平见状,立刻上前扶住他。
“精神力不是无限的,克制点使用。”
“你在成为时域者之前就已经在无意识间调动了精神力。这导致你使用两次时域后体内的精神力现在就像空心的树干一样,内部空空如也。”
“这股力量,叫精神力么……”
陈镜歌眼中的剧痛逐渐消散,他揉了揉眼睛,脸上露出几分凝重。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对赵伟平说道:“没想到时域者还有这种讲究,我之前确实没有意识到精神力的使用会有这样的限制。”
“限制多了去了,后面你会了解到的。”
“先别说话,那玩意不见了。”陈镜歌打断赵伟平的声音,指了指方才诡出现的位置,可是天台之上只有炙热的太阳在照射着。
二人谈话间,天台上原本站立的诡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当他们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周围空气的温度突然骤降,一股寒意如针刺般袭来。
陈镜歌身侧的草地上,一团黑色液体毫无预兆地出现,紧接着两只干枯的手从中伸出,迅猛地朝他的脚腕抓去。
干枯的双手看上去十分僵硬,动作却丝毫不慢。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伟平的反应异常迅速。
他眼疾手快地拉住陈镜歌的衣领,用力将他向后拉去。
陈镜歌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拽向后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踉跄了几步,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诡的攻击。
“小心!”赵伟平大声提醒道,同时迅速抬起手中的枪对准了草地上那团漆黑的液体。
诡的攻击被赵伟平及时拉开,它反应同样迅速,重新遁入黑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当赵伟平的手枪对准草地上那团黑色的液体之时。
液体却又在他准备射击的瞬间却快速消失,露出了原本绿色的草地。
但那一点草地却与周围的生机格格不入,上面的草迅速干枯,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紧接着,草地上开始疯狂地长出腐败的苔藓,那些苔藓散发出阵阵恶臭味,将陈镜歌和赵伟平逼得不得不后退。
赵伟平皱着眉头,望着那片正在迅速变化的草地,“它不仅能攻击我们,还能影响周围的环境。”
陈镜歌缓过神来,同样凝重的看着方才原地上的草地说道:“这里好多了,那个饭堂的走廊那里就像是化学事故一样。”
“走廊?”赵伟平迅速想出一个方案,这样子一直跟这只诡耗着也不是办法,于是对陈镜歌说道:
“去你口中的走廊那里,空间狭隘,它没法进行如此快速的位移。”
陈镜歌皱起眉头说道:“方案是不错,只是,可能会很危险。”
赵伟平警惕的看着四周问道:“怎么个危险法。”
于是二人背靠背,陈镜歌将在走廊与诡第一次交手的经历细说给赵伟平。
赵伟平沉默半晌说道:“有点东西,居然能改变如此规模的环境。”
就在二人沉思对策之际,黑暗再次毫无预兆地出现。
这一次,诡出其不意地出现在赵伟平身旁,毫不犹豫地伸出干枯的双手,企图将他拉入黑暗中。
然而,赵伟平的反应却异常迅速。
他甚至没有低头看地面上的诡,只是迅速将枪口对准自己的脚踝处。
与此同时,他的紧握手枪的手从正常人的肤色迅速变得通红,仿佛被火焰炙烤一般。
“咔”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起,一发巨大的子弹从手枪中射出。
这颗特殊的子弹击中了诡的一只手,那如枯木般的皮肤与骨肉在瞬间炸开,掉落在赵伟平脚边。
随后,这些碎片竟然燃烧起熊熊大火,火焰在黑夜中显得格外耀眼。
诡被炸开的手的碎片在火中迅速消失,仿佛被这股火焰吞噬了一般。
诡显然没有料到赵伟平的这一击会如此猛烈,它立刻将另一只手收回,地面上的黑暗也再次消失,诡也随之遁入了未知的黑暗中。
赵伟平收回手枪,呼出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还未等到陈镜歌的夸赞,陈镜歌率先问道:“为什么这些从诡身上脱落的部分会进行自我消散?”
赵伟平两眼发黑,这时候不应该是赞扬吗,一枪把这只诡的手打没了啊,我这么厉害一个人,你快夸我啊。
小子你脑回路怎么想的。
“诡杀人能强化自身,而我们也可以反过来,通过削弱它来保护自己。”
赵伟平沉声说道,一边对陈镜歌十分无语,但另一边又在解释着刚刚发生的情景。
“你们看到那些从诡身上脱落的碎片,它们就像是失去了母亲滋养的胎中婴儿,无法继续存活,因此只能自我消亡。”
“更重要的是,诡失去的身体部分不仅仅会自我消亡,还会带走它本身的一部分污染物质。”
“这就像是削弱它的力量根源,直到最后彻底抹除它的存在。”
陈镜歌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一直在这干耗着也没用,那只诡像是在跟他们玩游击一样,一旦感受到二人放松下来就从黑暗中跳出。
“去走廊。”
赵伟平眼中不耐烦道。
陈镜歌对此没说什么,二人快速的来到了饭堂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