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芸惊喜到语无伦次。
“真的吗……陈先生……”
她本以为,今日做出了此等龌龊事,又被陈萧当场抓了一个现行,说不准陈萧会因此与云家产生隔阂。
她都已经破罐破摔,做好了被陈萧赶出去的觉悟了。
然而却没想到,陈萧竟然直接答应了她的请求。
此时眼见陈萧和蔼地点头,云芸顿时喜极而泣,直接扑进了陈萧的怀中。
“谢谢你,陈先生。”
摸着怀中的香软,陈萧默默叹了口气。
没办法,谁叫他没法拒绝美女的请求呢。
而得知陈萧愿意帮忙,云老爷子也十分惊喜,生怕陈萧反悔,他当场就预约了和地产大亨任恒的会面。
据说这位大亨的生意做得很大,几乎遍布了全国。
而他的办公室却意外地建立在一处僻静的郊区。
不过到底是位大亨,再如何淡泊名利,排场也很大。
陈萧和云芸次日便前往了这位大亨的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实际上是一幢单独伫立在郊区的山庄。
据说方圆十里,都是这位大亨的地盘,就是为了图一个清净。
而山庄的门口,也守着数十个保镖,看得出来,这位大亨的仇家很多。
陈萧二人跟在引路的管家身后,一路直奔二楼的书房。
彼时,那大腹便便的男人正端坐在书桌前喝着咖啡。
看见进屋来的两个年轻人,任恒脸上露出一抹不屑。
还不等陈萧二人落座,他立即开口道:
“云家口口声声说想要我那块地皮,结果就这点诚意?”
“居然派两个年轻人来和我洽谈?”
云芸早就猜到,如果不是自家爷爷出面,这位定然不会轻易给他们云家面子。
然而她却不清楚,即便是云老爷子亲自出面,这位也未必会给云老爷子这个面子,否则,云家也不至于特意请陈萧出山。
此时,面对着任恒的刁难,陈萧却只是挑了挑眉头,旋即不等对方请他入座,便自顾自坐在沙发上,甚至慵懒地双手摊开。
眼见陈萧如此淡定,云芸犹豫了一瞬,也随之落座。
只是她看起来比较紧张,整个人坐得板板正正,相较之下,陈萧显得格外的轻狂。
此时,便见陈萧施施然开了口。
“任先生,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任恒明显对眼前这个轻狂的年轻人极为不爽,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眼。
“小伙子,刚出社会还没学会礼仪无所谓,但一上来就教育长者,难道你父母就是这样教育你的?”
闻见空气中的火药味儿,云芸越发紧张,但到底身边坐着的是陈萧,她知道,陈萧这样做,自然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此时,面对任恒的指责,陈萧只是轻笑了一声。
“任先生,我说过了,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就比如您……”
陈萧目光扫视过任恒全身,而那一瞬间,任恒忽然觉得自己仿佛被什么凶猛野兽的目光锁定,一种被看透了的感觉席卷了他全身。
“任先生,让你家里这些人先退下如何?”
他懒洋洋地将头仰在沙发上,旋即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对面书桌后面的任恒。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如果有外人在场,只怕对任先生不好。”
任恒眯了眯眼。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说罢,任恒挥了挥手,屋里伺候的下人顿时统统走散。
才见他转而看向陈萧,眸中带着几分隐隐的威胁。
“如果你接下来要说的都是些没用的废话……”
“任先生这么大的家业,如果没有后人继承,可是打算全部捐给公益事业?”
陈萧意味深长地看着任恒,甚至目光扫过桌子下面任恒的双腿之间。
此言一出,任恒顿时脸色一变。
他的生理问题一直秘而不宣,这个轻狂的年轻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难道,是云家?
任恒目光扫过一变脸色也有些震惊的云芸。
这怎么可能?这个消息他一直瞒得很好,云家人,又怎么会知晓得如此清楚?
看着任恒陡然变得警惕的脸,陈萧再度一声轻笑。
“任先生不必如此,我没有特意打听过关于任先生的任何消息。”
“是任先生自己告诉我的。”
“我?”
任恒狐疑地看着陈萧。
就见陈萧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若我没猜错的话,任先生是否经常夜不能寐,即便夜里睡着了,也总是做噩梦?”
任恒微微沉着脸。
就见陈萧继续开口。
“除此之外,任先生还很喜欢喝咖啡,经常熬夜工作凌晨歇息,日夜颠倒,也正是因此,才导致肾水亏空。”
陈萧笑得意味深长。
“任先生,您也不是年轻人了,无论如何,也应该照顾着点自己的身体啊。”
都被陈萧说中,此时的任恒脸色微微透着几分惊异。
这年轻人,又是如何一眼就看出来的?
紧接着,就见陈萧继续开口。
“任先生的脾气也很暴躁,一点小事就很容易生气,根本控制不住,因此,任先生也时常十分苦恼,是也不是?”
此时,任恒已经彻底为陈萧蛰伏,心头最后那一点疑虑也烟消云散。
他站起身,从书桌后面绕出来,旋即一把握住了陈萧的一只手。
“先生,您难道是神医吗?”
陈萧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此时他脸上正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算不得神医,只是略通医术罢了。”
刚才陈萧的分析句句都中,眼下又这般谦虚,任恒心头对陈萧的印象立即改观。
而他身上的病症也确实已经困扰了他很久,此时眼见陈萧一眼看出自己的病症,任恒只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那先生您……”
这时,门外的敲门声却突兀地打断了他的话音。
“任总,阮家人到访。”
正听着两人对话听得入神的云芸顿时目色一怔,旋即便是有些着急的看向陈萧。
阮家人也来了,如果不快些谈下地皮的事,她担心任恒会中途变卦。
然而被打断的任恒明显十分不高兴,此时便见他冷着脸看向推门而入的下人。
“什么阮家硬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