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生面色如常,表情没有任何的不自然,“在这座古堡,应该没有人不认识您。”
“是吗?可称呼我为唐小姐的人,你是第一个。”
所有人,包括k先生在内,他们都称呼唐轶婂为莫妮卡。这还是第一次在这座古堡里,听到有人称呼她为唐小姐。
唐轶婂不免多留心了这位新来的私人医生。
“您的身份如今已经不是秘密了,古堡上下,人尽皆知。”
私人医生这样解释,听起来的确没什么问题,唐轶婂也找不到什么破绽。暂时,就只能作罢。
她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臂,雪白的肌肤犯了红,“刚刚不小心碰到了消毒水,刺激了皮肤。”
“好,我给您拿一些药膏,每天涂抹三次,三天后应该就会痊愈。”
“谢谢。”
“不客气的,这些都是我的分内之事。”
家庭医生拿着医药箱离开,唐轶婂坐在沙发上心头的思绪很乱。这次回来,康康是她唯一目的。
想到孩子,唐轶婂的心被再次揪了起来。
虽然唐轶婂和k先生都住在同一个古堡,但若不是刻意去见,也很难会碰见,唐轶婂回来一天都没闲着,她和k先生也只有在上午的时候见过一次。
夜幕降临,晚宴在古堡的一楼举办,唐轶婂提前穿上佣人准备的礼服,婀娜多姿,她像极了宫廷贵族走出来的公主,尽显高贵和雍容。
唐轶婂站在镜子面前转了一圈,负责穿戴的佣人在给她挑选合适的首饰,这时,门开了。
唐轶婂在镜子里看到了熟悉的脸,算是她在国的好姐妹了,至少,曾经的她是这样想的。
“莫妮卡,你终于回来了,见到你真好。”
女人拥抱了她,唐轶婂的手垂在身边僵了僵,这才回抱了女人,“好久不见,雪莉。”
雪莉是唐轶婂的左膀右臂,无论她去任何地方,去谈任何事情,雪莉都会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因为雪莉是她亲自选的,当初选中她就是看中她的东方面孔,以及一张白纸的履历。
没想到……
唐轶婂看着她,那些心知肚明的事情并没有挑明。
雪莉很激动,拉着她就有好多说不完的话,“莫妮卡,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早知道你要去这么长时间,我就应该和你一起去的。”
唐轶婂但笑不语,就一直再听雪莉说话,她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有多思念唐轶婂,最后,她还说了k先生。
“你最近不在国,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我听说k先生最近很宠爱一个女人,等一下你应该就能见到。”
唐轶婂不以为然,k先生冷血是真的,但可不是清心寡欲的男人,他的身边总是围绕着形形色色的女人。
“他对每一个女人不是都很宠爱吗?”
雪莉压低了声音,“这个不一样,据说这个女人背后是有势力的,而且她的独宠已经满一个月不衰了。古堡里的人都在说,她会是k先生选中的女主人。”
商业联姻在商场上很正常,k先生的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娶妻生子,说不定这个女人真会成为这座古堡的女主人。
唐轶婂梳妆打扮之后,才和雪莉去了晚宴的位置,人来了很多,大多数唐轶婂都是认识的。
她是k先生的得力干将,好多人都要给唐轶婂这个面子。
一出场,唐轶婂就被围的水泄不通。
“莫妮卡可是好久没见了,听说你在京都混的不错,你可真厉害。”
“那还用说吗?莫妮卡那可是商界奇才,不然k先生也不会如此看中了。”
奉承的话不少,八卦自然也不能缺。
和唐轶婂相熟的一位合作伙伴好奇的问,“莫妮卡,我们可都听说了,你在京都不但干事业,还惹了一身的风流债。你和裴氏的那个裴先生之间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西方国家的人也免不了俗。
唐轶婂举杯轻笑,“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种事情就算我解释了,不信的人,还是不信。”
就在这时,一位穿着抹胸长裙的女人从背后出现,“你就是莫妮卡?”
先听到的声音,随后女人才走到唐轶婂面前,她用一种看待商品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唐轶婂,眉宇间满是不屑。
“我以为长了什么三头六臂,原来也不过如此。”
完全陌生的一张脸,雪莉在唐轶婂耳边轻声介绍,“她就是k先生的新宠,瑟琳娜。”
原来是新宠,难怪如此嚣张。
不过人家说不定会成为k先生的妻子,唐轶婂肯定是要尊敬的,甭管她是不是阴阳怪气。
“嗯,自然不及瑟琳娜小姐美丽。”
瑟琳娜高傲的抬起她的头颅,在唐轶绵的面前展示她的优越感,“你知道就好,所以,不该惦记的东西,最好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
对她有敌意是正常的,毕竟k先生的下属成千上万,只有唐轶婂有资格住在古堡里,而且一住就是五年。
之前那些女人对唐轶婂多数都是敬而远之的,为数不多几个敢给她脸色看的,后来也都没了踪迹。
反正k先生换女人的速度那么快,唐轶婂也不觉得哪里奇怪。
“这是自然。”
瑟琳娜轻哼,“既然如此,明天你就搬出去吧,这样不清不楚的住在古堡里,像什么样子?”
果然是正房,这说话的气势都不一样。唐轶婂才刚回来,就来给她下马威。
唐轶婂表情不变,刚要开口,不远处就传来了k先生的声音,“莫妮卡就住在古堡,没人可以赶走她。”
倏然,所有人的目光同时看过去。
就见k先生身穿白色燕尾服,修长的身形轻松驾驭这种小众的款式,他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唐轶婂身边,两人穿着同样的白色,乍一看,他们才更像是一对。
瑟琳娜恃宠而骄,这段时间k先生对她的好让她忘乎所以,尤其是佣人私底下议论她是未来的女主人,瑟琳娜想当然的这样认为了。
她挽住k先生的臂弯,娇嗔的说,“为什么?她有什么资格住在这里?”
“资格?”k先生邪魅一笑,而眼神中沁着的却是冷意,“我的人,比谁都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