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空气突然变得安静,严格的尬笑都挽救不了这样的氛围,好在,电梯门开了。
眼看着唐轶婂和裴暮靳一前一后的出去,严格才觉得自己好似经历了九死,至于能不能生,还要看某人的态度。
唐轶婂走在最前面,一条简简单单的宽松牛仔裤配着一件白色的紧身t恤,如此大众又普通的装扮,穿在她身上也能穿出别样风情。
裴暮靳向前跟了一大步过去,尽量和她站在一排保持“亲密”关系,“什么叫我不配?”
“裴总的理解能力这么差吗?”
纤细的腰肢露出一小节,嫩的能掐出水来,裴暮靳下意识舔了唇角,“早知道方才就该让你恨我。”
唐轶婂怔了半秒,听懂了他的话,“趁人之危,裴总就觉得舒坦了?”
男人身姿挺拔,唐轶婂没穿高跟鞋和他站在一起反而有种娇滴滴的错觉,就听他的漫不经心的哼着一口气,“至少身体舒坦了。”
唐轶婂蹙眉,真心觉得他这话很下头,很无耻……
但又不得不承认,在那种情况下裴暮靳能终止他的行为,没有几个男人能办得到。
她闷声不吭,走出酒店富丽堂皇的大门,夜里的一阵秋风吹起,唐轶婂莫名打了一个喷嚏,接着,又打了一个。
“你在心里骂我了?”
裴暮靳被她莫名其妙的想法气笑了,“一想二骂,你怎么不认为是我想了你两次?”
夜晚的冷风真的一点也不温柔,尤其和裴暮靳的目光相比,简直就是无情。
唐轶婂和他对视了两秒,被他似火的目光看得脸颊发烫,她匆匆收回目光,加快了步伐,先一步上车。
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严格站在裴暮靳身侧,下一部动作着实不会了。
他试探了问了句,“裴总,您要不要和太太说一下?”
“不必了。”
说着,裴暮靳就上了车,上了驾驶位的位置。
严格晃了晃神,挪着千斤重的步子坐到了后排的位子上。等到唐轶婂反应过来想要去开车门,就听一声车锁的声音,车门被裴暮靳落了锁。
“安全带。”
唐轶婂拧了拧眉,这才把安全带系上,“裴总这是要当司机啊。”
裴暮靳出行都是有司机车接车送,就是去外地出差没带司机,也还有严格,这回让他亲自当这个司机,说实话,压力给到了身后的严格。
他何止是受宠若惊,惊得都哆嗦。
裴暮靳单手握住方向盘,在后视镜里看到了她那张飞扬的脸,下意识就温柔了下来,“给你当司机,不丢人。”
一句话说完,裴暮靳就将车开了出去,起速快,开的稳,在漆黑的夜晚如一只穿梭的鬼魅。
唐轶婂还没等好好感受,就到了目的地。
眼前是一家夜总会,因为裴暮靳要在岛上办晚宴不对外开放,所以夜总会没有营业。
裴暮靳走在最前面,整个夜总会只开了一些辅助灯光,唐轶婂跟在身后,突然感觉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她甩了一把没甩开,反而更紧,“裴暮靳,你别太过分了……”
“有你对我做的事情过分吗?”
就听严格嗤笑出声,唐轶婂的脸瞬间红的滴血,没再说话,也没再反抗什么。
一路的光线都很昏暗,裴暮靳偷偷看了她一眼,巴掌大的小脸透着恼怒,不过更多的是羞耻。
这个女人的脸皮,倒是和从前一样薄。
走过了这里,他们来到后面的一个储物间,推开门的瞬间终于感受到了光亮,唐轶婂的眼睛还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她眨眨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裴暮靳已经松开了她的手,适应了这样的光线后,唐轶婂才认真打量着整个储物间。
除了他们三人之外,还有两个一身腱子肉的打手,以及蜷缩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的头发散开,遮住她的脸,不过从这身衣服上,唐轶婂也认出了她,她就是乔太太。
唐轶婂冷着脸,一步步走向她,高挑的身材散发着高人一等的气场,唐轶婂俯瞰地上狼狈的女人。
“为了刘鹏那样一个人渣,值得吗?”
唐轶婂仔仔细细的想过,今晚宴会上的人,除了艾丽娅就只有这个女人和她有过节。
艾丽娅现在没心思对付她,那就只有乔太太可疑了。不过乔总和她之间的事情,真要是说起来那也是乔总不义在先,唐轶婂充其量是个受害者,乔总就算是想报复,也该报复裴暮靳,和她有什么关系。
除非,乔太太不是为了乔总鸣不平,而是另有原因。
之前在宴会上,乔太太前来搭讪求和,唐轶婂完全就忘了她的另一重身份。
乔总是刘鹏的小舅子,那乔太太不就是刘鹏的亲姐姐吗?唐轶婂亲手把刘鹏送了进去,乔太太又怎么可能对她和颜悦色?
这时,乔太太抬头,她早就没了之前的温柔大方,现在的她眼底透着狰狞和愤怒,仇恨好似要把她燃烧殆尽了一般。
“值得吗?怎么不值得呢?你害死了我弟弟,我只是让你身败名裂,怎么就不行?”
“害死?刘鹏死了?”
乔太太瞪大了眼睛,她猛地站起来怒视着唐轶婂,“没错,刘鹏被你送进去没几天就死在了里面,虽然尸检报告说他是死于心脏病,可我不信,我弟弟身体一直都很好,他怎么可能这么巧就突发心病脏死了?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们害死了他,你们就是凶手。”
唐轶婂真的不知道刘鹏死了,难怪乔太太会走极端。
“不是我。”
“哈哈哈,你不觉得自己的解释特别苍白吗?是你还是裴暮靳有差别吗?你们害死了我弟弟,我父母一病不起。贱人,裴暮靳不是喜欢你吗?那我就让你身败名裂,让你们一辈子痛苦。可惜呀,老天不开眼,竟然让你逃了,我不甘心,我真的好不甘心。”
乔太太疯狂的伸手想要掐住唐轶婂的脖子,不过不等唐轶婂出手,裴暮靳先一步扭断了乔太太的手。
乔太太疼的哀嚎,匍匐在地上又被裴暮靳毫不留情的踩住手指,“咔嚓”一声,唐轶婂听见了骨裂的声音。
这个男人比五年前还要强大,也比五年前还要让人不寒而栗。
裴暮靳简单的交代了一句,便带着唐轶婂离开了这里。
到了门外,唐轶婂猛然停下步子,冷声问道,“刘鹏,是你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