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子安走后,江羡云那是一点都不担心。又去了厨房炒了个白菜端了出来,另外又把地上清扫了。
眼看着,太阳落下以后,江羡云爹娘他们从自己药铺里回来了。
“云娘…”
“爹娘,你们回来了,正好,准备吃饭了。”
给他们盛了饭,拿了筷子,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
“外祖父,多吃点。”
“好,云娘也多吃点。”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过饭以后,江母就收拾碗筷,正准备拿去洗,就见门被人推开,有官府的衙役走了进来。
江羡云看了一眼,来了有四五个人,手里还拿了佩刀。见着是官府的人来了,江羡云就知道可能是那方子安的手笔了。
看到这些人,江父作为一家之主,第一时间就把女儿她们挡在了身后。
“各位官爷,不知道有什么事?”
领头的官差走上前开口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辱骂殴打朝廷命官,带走…”
“等一下…”
江羡云把自己父亲拉到了身后,抬脚走上前。
看到江羡云的时候,来的几个官差眼睛都看直了。见对方又是妇人打扮,忍不住转开视线,觉得这样看着一个小媳妇,确实是不妥。
“官差大哥,我们一家都是普通百姓,真是冤枉啊!”这会儿,江羡云收起了打人时的干劲,那无辜柔弱风一吹就能倒得模样,让人觉得可能说话大声了点都能吓到她。
江父:“就是啊,这位官爷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领头的看着这一家的老弱病残,心下有些怀疑,就这,真的能辱骂殴打朝廷命官?还把人打的那么惨?
怎么看都不像。
想到这里,领头的官差放缓了语气。“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跟我门走一趟吧!若你们真的是冤枉的,官府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那就走吧。”
就这样,他们一家子被带去了官府问话。这云京帝都的府衙设在了在南城过去,位置不错,也挺大的看着很威严。
到了公堂上,江羡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公堂一边椅子上的方子安。他现在是户部主事有官职在身,所以,这种时候,是可以坐在一边旁听的。
看到江羡云一家来了以后,审理此案的张大人,微微皱眉,这一家子的老弱病残,还能殴打官员?
“大人,冤枉啊!”
“呜呜…”
一来,她爹娘就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开始喊冤,哦,还有她外祖父。
“大人,大人啊,青天大老爷,你一定要为小民一家做主啊。”
审理此案的张大人嘴角抽搐。
不是,到底谁才是受害者?
方子安站起身。
“你们冤枉,你好好看看你女儿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江羡云一脸无辜,摇头:“不,我没有。”
江父:“方子安,你血口喷人,你冤枉我家云娘,我女儿平时乖听话,杀鸡都不敢。怎么可能打你,大人,你一定要为小民做主呀。”
一敲惊堂木。
张大人沉声道:“肃静…”
江羡云并没有第一时间跪下,而是走上前,把缠绕在手腕上的玉佩露了出来。
然后朝那位大人微微行了一礼。
“一直就听闻张大人,为人处世最是公正,还请大人为民妇一家做主。”
正要开口说话,忽然就看到了缠绕在江羡云手腕上的玉佩,张大人一愣,心下震惊。
差点被呛到。
啊啊,什么?
这方子安,莫不是想要害我。
“咳,本官一向公正,若不是你们做的,定不会冤枉了你们。”
见江羡云还站着,那边方子安起身呵斥。“公堂之上,见到大人你还不跪下。”
江羡云一脸无辜。
“这样啊,那好吧。”
见她要跪下,张大人直接站起身。
“等一下。”
“不用跪,你站着就好。”
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可是能把摄政王戴了多年的玉佩随意挂在手上玩的,能是一般人。
见他的反应,江羡云心下有数了。
这就是上面有大佬罩着的感觉,哎呀,真爽。
那,她今天就狐假虎威一把,正好收拾一下这个方子安,给这身体原主出出气。
想到这里,江羡云朝那张大人行了一礼。“大人,我外祖父,年迈身体不好,能不能给他在旁边搬张椅子。对了,还有我娘,有腿疼的毛病,还望大人,可怜我一个做女儿的心。对了,还有我爹,他这些人日子还病着…”
听到这话,江父立马憋了一口气,咳嗽了两声。
“来人,搬椅子。”
江羡云微微一礼:“谢谢大人。”
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江家人,还有站在一边的江云娘,方子安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他此时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怎么会这样。
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想到这里,他有些愤怒的站起身。
“大人,这可是府衙公堂岂可儿戏,他们只是区区一介平民,如何能坐着说话,这不合规矩。”
“住口,方子安,本官做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六品主事说话。身为父母官,爱护一方百姓,不是应该的吗?什么叫只是区区一介平民,你没有中进士之前,难道不是普通百姓吗?做人不能忘本。”
江羡云笑死。
这位张大人,说话挺有意思的。
心里已经咬碎了牙,可方子安还是行了一礼。
“是,是下官逾越了,大人说的是。”
再次敲响惊堂木。
“谁是江羡云?”
江羡云款款走上前。
“大人,民妇就是。”
“江羡云,户部主事,方子安,方大人告你辱骂殴打他你可认罪。”
江羡云微微抬头,一脸受了大委屈的模样。“大人,冤枉啊,民妇身娇体弱,如何能打得过一个男人,这明显就是污蔑,还望大人明查。”
方子安瞪大眼睛。
“你说谎,我这一身伤就是你打的。”
听到这话,江羡云好似情绪失控似的指着他。“你住口,方子安,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枉我爹娘省吃俭用供你读书,把你养大,可你呢?要不要让大人听听你都做了些什么?”说到这里,江羡云眼眶一红,那是伤心不已。
“虽然我是不想说的,可是方子安,你真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