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你当真是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王爷，都怪小小对芽儿过于苛刻了，让她干了许多杂活，这才让芽儿怀恨在心，让王爷担心了。”
东方景明思考了一会“小小，你可知这个芽儿到底是何人？”
“她不是吴管家新招进来的丫鬟吗？被爹娘卖进王府来的，王爷，难道不是吗？”
东方景明摇了摇头“你可知这个芽儿并非女子，其实是个男人。”
“什么？”段小小突然站起，脸上满是震惊“他是男子？”
东方景明看她确实不像知情的样子，又搀扶着她缓缓坐下，眼神悄悄观察着她的神色。
“怎么可能？”段小小脸上满是震惊“这些天妾身跟她一直在一起，她是男子妾身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王爷，是不是搞错了，她竟是男子？”
东方景明握住她的手，缓缓解释道“你先别着急，本王确认过了，他确实是男子，而且他是扶桑人。”
段小小愣住，缓了许久才一字一顿道“扶桑？那个扶桑国？”
“正是。”
“王爷，您的意思是……他是细作？”
“嗯”东方景明点点头“最近确实有扶桑国的细作混进了晟京，本王也一直在追查，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胆大包天混进了王府，若不是你意外擒住他，恐怕他现在落不到本王手里。”
段小小表情突然变得愤怒，义愤填膺的怒骂道“这扶桑国真是可恶，打不过我们天晟国竟然搞这些下流手段。何不堂堂正正的战？”
听到这话，东方景明哑然失笑，瞬间觉得有些高估眼前的段小小了，还是一如既往地妇人之仁。
各国之间明争暗斗不入流的手段比比皆是，细作再正常不过，若是能用最少的伤亡换取最大的利益，那才是最优解。
至于堂堂正正的战，都是些自诩高傲虚伪的人的说辞罢了，最终牵连的还是边境无辜的将士和百姓。
不费一兵一卒大败扶桑，才是他追求的目标。
“小小，你还是想的太单纯了，两国争斗，本就尔虞我诈，哪有那么多堂堂正正。”
“嗯”段小小点点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东方景明看到她突然大笑，瞬间有些不解“小小，什么这么好笑？”
“没事，王爷”段小小连忙摆了摆手“妾身是觉得，这个扶桑国的细作也太废物了些。”
“哦？怎么说？”
“妾身一直以为细作武功一定十分厉害，可昨晚妾身只是用凳子轻轻打了下他的头，他便晕了过去。”
东方景明愣住。
殷泓的武功不在他之下。
段小小又吐槽道“这细作的武功着实有些太差了些，跟妾身以为的差了太多，原来扶桑国派来的细作武功这么差还这么笨，妾身认为他们在晟京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王爷，您觉得呢？”
段小小笑意盈盈的看向东方景明，此时的他像是在沉思什么，表情有些严肃。
“王爷？”段小小又喊了一声。
几秒过后，东方景明突然站起身来，推开门便往苑外走去。
“王爷！”段小小朝着背影大喊了一声，注视着东方景明和暗影二人的背影出了荟聚苑，才缓缓收回笑容。
她都暗示的这么明显了，要是东方景明在猜不出来，那也真是蠢得没救了。
这家没了她指定得散！
刑部暗无天日的水牢里，殷泓整个身子都泡在水里，他的头垂的低低的，两条长长的锁链紧紧锁住他的手腕，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生气。
突然水牢门外传来一阵异动，开锁声响起，一个身着禁军服装的男子走了进来，四处看了看水牢和水里的殷泓后，突然单膝跪在了地上。
“太子殿下！”
听到声音，殷泓手指微微一动，缓缓睁开眼眸，随即慢慢把头抬了起来。
晃了晃脑袋后，殷泓冷漠的看向地上的男子“都布置好了吗？”
“按太子殿下的吩咐，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只要那胤帝出现，必死！”
“好，一切按计划行事。”
“属下遵命，那属下先行告退。”
殷泓抬了抬手指，懒洋洋的说道“嗯，下去吧。”
男子退出了水牢，重新将门锁好后才匆匆离开。
殷泓慢慢垂下头颅，本打算继续睡觉，水牢外却再次传来脚步声，细细听了一会儿，听到是两人的脚步声后，嘴角勾起邪笑。
牢门再次被打开，东方景明缓缓走了进来，四处检查水牢的各个地方后，才慢慢看向殷泓。
“太子殿下可还适应？”
殷泓淡淡挑眉“还不错。要是水再热些就更好了。”
“哼！”东方景明嘲讽道“太子殿下还真是会苦中作乐。”
“本太子一向比较乐观。”
东方景明轻轻撩动衣袍蹲下身来，看着殷泓的眼睛许久后，冰冷的问道。
“本王倒有些同情太子殿下了。”
“哦？怎么说？”
“以太子殿下的武功，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轻轻一打便打晕了，要是传出去了，太子殿下岂不是很没面子？”
殷泓眼底闪过一丝异样，脑海中突然想起那晚的火热和屈辱，以及段小小的脸庞，眼底瞬间覆上一层浓浓的杀意。
“本王很想知道，太子殿下为何会自投罗网？”
殷泓一怔，阴笑道“本太子掉以轻心，才栽在了一个女人手里，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哦？那看来太子殿下不近女色的传言是假的，原来太子殿下不仅喜欢女人，还喜欢已成亲的女人。”
想起段小小，殷泓拳头紧握，咬牙切齿道“别的说不准，但本太子确实挺喜欢你后院那个侧妃的。”
“身子够软，够润，还够骚！想必玩起来也十分不错！”
东方景明听到这话瞬间有些愤怒，可却还是压制了下来。
“太子殿下，不必激怒本王，你如今人在这里，只不过是障眼法罢了，转移本王的视线，想必你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吧。”
东方景明突然一把抓住殷泓的衣领，逼着他抬头看向自己。
“说，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哼，你猜？”殷泓轻飘飘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