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坤熄了火,对庄亦微颔首,道:“老板,我先走了。”
庄亦点头,摘下领结,京棠还纳闷大晚上的来着干什么,就听见他声线十分低沉地命令,“sit up here。”
“什么?”京棠一僵,旋即庄亦失去耐心地把她抱在腿上,深深吸气,双臂在椅背摊开,神情不言而喻,“主动权交给你。”
空间有限,京棠只得保证头不会撞到车顶的前提下像个弹簧一跳一跳。
一股巨浪重重拍打峭壁,激起海水冲刷车辆,她余光扫着玻璃上淅淅沥沥的水痕,又听见他说too slow
她抿紧唇,按照他的指令调整,于是空间狭窄的缘故,她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令他也跟着放不开,勉勉强强收了尾。
之后。
京棠浑身汗淋淋地挪到旁边,庄亦整理好衣服拉开车门,绕到副驾驶取过一个铁匣子,放在京棠腿上,“看看。”
京棠取下把手处悬挂的钥匙,插入锁孔一扭,盖子轻轻弹起,一把小巧玲珑的银色手枪随之闯进了她的双眸。
“弄枪容易,雕刻上你的名字就花了些时间,口径小,所以威力不大,但足够防身。”庄亦道。
京棠抚摸枪柄上的那一串英文,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等他识破自己身份那天,自己就用这把枪结束自己。
也不知道子弹射入太阳穴的那一刹那,她会不会感觉到疼。
“谢谢你庄先生。”京棠道:“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
庄亦拿起枪,按好子弹,叫京棠下车,站在她身后,手把手地教她握住枪,扣动扳机。
砰。
子弹划破夜空,飞入云端,京棠虎口震的生疼,手止不住地颤抖。
庄亦问学会了吗?
“学会了。”京棠心慌的厉害,“庄先生,我们能回家吗?”
庄亦摸了摸京棠头发,挑起她下巴,“小久,这把枪造价昂贵,我是商人,不收回成本会亏的。”
京棠了然。
清楚今要在这里过夜了,也发现庄亦只要饮过酒,在那事上就越狠,从骨子里透着凶厉,一次次地将她拖进地狱,仿佛这才是真实的他。
她不知道究竟求了他多少次,也不知哭了多少回,才让他停了下来。
晨光从海平面升起。
京棠在昏昏欲睡中感觉车子动了,打起精神睁开眼睛,瞧见木坤已把车驶到了柏油马路上。
她又移动目光看庄亦,他丝毫不显疲惫正阅读着财经报纸,仿佛昨日睡的很好。
京棠坐直身子,拢好头发说:“庄先生,一会儿能找一家药店吗?”
庄亦合上报纸,“怎么,身体不舒服?”
“不是,昨晚你没做措施。”京棠回,她记得他那句我们不会有孩子。
“抱歉,是我疏忽。”
“没什么,我吃药就没事了。”
“……”
车厢内冷不丁的陷入死寂,良久,庄亦才沉着面开口对木坤说,“她不方便,你去买。”
京棠:“不用,我自己去吧,怕他买错。”
到了药店,京棠下车走进去,买了盒效果好的bi孕药和水,站到车旁,当着庄亦面扣开一粒塞进进去。